第24章 孔圣传人？
方晨一番关于自己对文道理解的话说完，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两个孔圣，不同一人，不同时代，甚至不同时空，却同被尊称为“圣”，俱是对各自时空、时代文道对后世的传承和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对面，澹台飞扬呆呆的看着方晨。
澹台飞扬本来以为方晨在听了自己说关于孔圣的传说之后，只是说些客套话，顺着自己夸了一下孔圣。毕竟，他很有可能就是剑神，就算在上古时代，他也是和孔圣同一等级的人物。
然而，方晨后面的一番关于文道的言论，让他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在听到“文道包含森罗万象，文道不只限于文字记载，还有天下人文精神，传达人类的情绪、心意，更是时代变更的象征！”时，澹台飞扬浑身大震，没想到方晨居然对文道有如此见解，如今这天下间，恐怕少有人能有此见解！
当听到“俗世之中，九五之尊，一言可兴国邦，一言可断生死！”时，澹台飞扬作为皇朝皇子，深有同感。
当听到“文道，是天下兴衰的证明，是历史发展的承载，更是生命厚重的象征。”时，澹台飞扬浑身汗毛倒竖，头皮发麻，这是对文道到底有何等深刻的理解啊！
最后，在听到“若无文道，我们何以成长为人！若无文道，何以载武道传承！若无文道，天下何以延续！”时，澹台飞扬直接呆住了，他明白，方晨可为天下儒者之师！或许，他已然比肩孔圣！
这时，澹台封天和澹台婉君进屋来，发现澹台飞扬一脸痴呆状。
“咳”澹台封天轻咳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先生，他这是？”澹台封天脸色古怪的问道。自己的儿子净在先生面前丢脸！
“哦，刚刚我和你的儿子谈了一些孔圣和文道的事情，他可能有些感悟”方晨轻描淡写的说道。
孔圣！
文道！
澹台飞扬说不上学究天人，但有着一股儒生倔强的性格，若是没有令他心灵震撼的东西，他不会轻易动摇。从他打小就坚持学习文道到现在，在这剑修的世界，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刚才的澹台飞扬一副完全被折服的神情，绝不是方晨所说的“有些感悟”而已！
不光有剑神修为，连文道也有研究？！
“就算如此，但这个世界中终归是修者统治的，不能再让飞扬沉迷于其中！”想到这里，澹台封天决定，就算方晨是剑神，也要问上一句，如今文道有何用。
于是澹台封天问方晨：“先生，我有些疑惑，不知可否请教先生。”
“请讲。”方晨说道，被人说请教总是愉悦的。
“如今是剑修者的天下，除了识文断字，不知文道对一个皇朝有何作用？”澹台封天说完，眼睛紧紧盯着方晨。
方晨沉吟一会儿，然后徐徐说道：“确实，如今剑道盛行，若无孔圣那般人物，再难现文道盛世。”
听到这，澹台封天心中一喜。
然而，方晨继续说道：“所谓武可开疆拓土，安邦定国，若是没有强大的武力，将会家不家，国不国，自古以来，弱国无外交，尊严只在剑锋之上！这显示了武力的重要性。”
“但是”
不等澹台封天说什么，方晨话锋一转，问澹台封天：“一个皇朝最重要的是什么？”
“自然是底蕴深厚，实力强大。”澹台封天肯定的说道。
“错！”
“一个势力，无论是王朝还是皇朝，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百姓啊！”方晨认真的说道。
“百姓？他们不是毫无修为的人而已吗？”澹台封天不以为意。
“那一个皇朝如何体现出底蕴的深厚，实力的强大？”
“是疆土广阔，宝物众多，还是物产丰富，富可流油？”
方晨见澹台封天这等地位的人，居然完全不将底层百姓放在心上，语气中已经有些咄咄逼人。
“这，，？不是吗？”澹台封天被方晨的气势镇住了。
“不！不是！”
“一个势力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人！是百姓！”
方晨的声音不断提高，情绪也逐渐激动。
“决定一个势力的兴衰，永远是那些底层的百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亘古以来，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人，才是一个势力的底蕴和实力的根本！皇朝中的所有人都强大了，那么它自然就会强大！一个势力的中坚力量，绝大部分永远是来自百姓！”
澹台封天一震，他作为大明皇，自然知道皇朝的军队，士兵都是来自百姓。
“先生，那百姓跟文道又有何联系呢？”澹台封天也被折服了，虚心的请教道。
“人类为何是世界的主人？不正是人类有文明吗？在遥远的时代，文明让我们脱离野兽的行列，逐渐掌控世界。”
“而能承载人类文明传承、历史底蕴、时代变迁的载具，正是文道啊！”
文明！
文道！
不光是澹台封天，所有人都感觉背后有一道电流串过。
“是文道让人类智慧开化，有了道德，有了交流，有了色彩！若是天下万民俱是通学文道，武道将不再晦涩不堪，转瞬间，可轻易习得，何愁皇朝不强大？何愁底蕴不深厚？”
“所以，文道是根本！”至此，方晨说完。
“文明！文道是强大的根本！”澹台飞扬沉默了，一行暖流划过脸颊。
不只是澹台飞扬，其他人亦是无比震惊，他们虽然不像澹台飞扬那样深入理解关于文道，但方晨在说到最后时，有无形的异象，“哗哗哗”的声音，若流水流淌。
只见此时，虚空之中有一条无形的大河，由方晨而始，汹涌奔腾流过，其中浩然正气直冲星河！
他们更是不知，剑神大陆天下间，无数学宫学塾，其中的先生学子，此时有所感，均是看向南域方晨小院方向，而先生们眼含泪水。那是激动的泪水！
“这是文道要复苏了吗？”那些深入研究多年的老学究们，说话间俱是声音颤抖。
那些学子们只是感到耳聪目明，以前感觉让自己头昏脑涨的知识，现在一下就理解了。
而那些大学宫之主，则是默默感受浩然正气的来源、气息。
“是南域那边传来的！是否是孔圣？”学宫之主们隔着千万里，隔空交流，他们赫然掌握文道之法！虽然是旁枝末节，毕竟当初孔圣并未真正的传下“法”，能掌握些皮毛，已是聪慧过人。
“不知，我等未见到过孔圣。”
“但此等浩然正气，若非孔圣，定是孔圣传人无疑！”有学宫之主断定。
“我提议，各自派传人去一探究竟！”有学宫之主提议。
“附议”
“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