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沈安朝的身世
莫程澄顾虑太多,她怕沈安朝知道自己和安家的关系后会接受不了。
谁能接受活了二十几年突然被告知原来是私生女的事呢?
莫程澄红着一双眼,她不愿意开这个口,哪怕如今女儿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沈安朝看着哭得伤心的莫程澄,却仍然紧闭着嘴不愿意告知她真相,沈安朝内心说不失望是假的。
事实上她能自己去查的。
但她要通过这次和母亲的交谈让母亲意识到,她们上一世的危机。
“妈,你知不知道。你以为最好的结局做法很有可能会让我走向死亡?”沈安朝只能亮出最后的杀手锏。
沈安朝猜测上辈子母亲选择在那个节骨眼自杀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什么事情。
或许那个杀自己的人之前也上门找过莫程澄,莫程澄怕上一代的恩怨连累到沈安朝便选择自杀保护自己的女儿。
可惜的是,原以为知情人将秘密带进棺材的莫程澄千算万算都没想过正因为她的死加快了对方对沈安朝下手的步伐。
沈安朝知道逼问母亲说出真相,让她回想起不好的回忆对母亲来说是非常残忍的事。
可沈安朝这辈子想带着母亲一起活下去,她一定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什么?”莫程澄一听沈安朝这么说连忙抓着女儿:“朝朝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在沛城碰到什么人了?你,你有没有受伤?”
“所以,妈~我和沛城安家到底是什么关系?”沈安朝放握着母亲的手:“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吗?妈~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掉,在危险来临前总得让我做些什么吧。”
见女儿态度坚决,莫程澄甚至还害怕安家真的对沈安朝出手,她这才把当年安家想“借腹生子”的事缓缓道出。
这边在揭开当年旧闻,而另一边是则是拿着沈安朝身世真相资料的木瑾洛。
坐在木氏企业副总裁办公室的木瑾洛刚看完手下三天前他让人调查的资料报告,短短几页纸比起他前几天从噩梦中醒来还让他震撼。
三天前的梦里,木瑾洛如往常般早早入睡,一向少梦的他很罕有地做了一场逼真的噩梦。
梦里的他身穿白色衬衫,双膝跪地。将近185高的大高个跪在一座墓碑前,梦里下得雨特别大。
梦里的木瑾洛就像没知觉般,也不撑伞也不找地方避雨。他甚至任凭雨水打湿了全身也不肯离去,内心死寂般就像是在经历巨大的痛苦。
当梦里的景象慢慢往前移动,梦里的木瑾洛这才抬起手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事物,赤红的双眸和在雨水冲刷下苍白的脸。
“朝朝,我会让所有人都给你陪葬!沛城安家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朝朝?!
是他的朝朝吗?
那个墓碑是沈安朝?
待木瑾洛终于看清墓碑上的名字后没差点厥过去。
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他会梦到沈安朝的墓碑,为什么梦里的他会说沛城安家?
正当木瑾洛想再凑上前看清楚墓碑里的死亡日期却被一个激灵吓得从梦中惊醒。
梦里的信息实在是给木瑾洛心灵巨大的冲击,他甚至不敢真的把这个当普通的噩梦,醒来后连忙让手下的人去查。
这一查可不得了,当资料送到木瑾洛手里后他久久无言……
如果说梦里仅仅是噩梦的话,那么这资料上沈安朝就是现在安家大当家安嘉敬的私生女又是怎么回事?
更可怕的是,按照资料上显示,沈安朝的实际年龄是比现在还要长两岁。
这年龄算下来也就是比现在安家大小姐安宁钰还要大半岁。
据说这个安家背景极为复杂,旧社会里就在灰色地带发一些不义之财,后来坐上开放的船,才渐渐洗白。
安家虽比不上百年世家之称的木家,但在沛城他们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若是沈安朝真的如资料调查这般和安家有这层关系,木瑾洛都开始替沈安朝手心冒汗了。
木瑾洛是知道那个年代在灰色地带混的都是些亡命之徒,他们可不是正经的生意人,其脾性自然也没有正人君子的说法。
木瑾洛这时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安家会对一个毫无根基的私生女出手,看来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隐藏在里面。
起初木瑾洛还想通过梦境多获得一些信息,可在后来的日子里他都没有再做过那样相关的梦了。
木瑾洛越想越觉得玄乎,越觉得这梦境大有来头,像是被人托梦。
当即将飞回海外分公司机票撕碎,拿着调任申请书敲开木氏总裁办公室的门。
拿着申请书的木氏总裁,现在木氏的掌舵人木政霆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想调回总部。”木瑾洛见父亲没有打开申请书的想法,便顶着父亲强大的压迫感开了口。
“理由。”
“我知道爸当初将我放在海外的意思,一来是想我离总部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事远些专心学习管理,二来你希望我在海外能培养起自己的班底,到时候回来有信得过的人用。”木瑾洛当然知道木政霆的用心良苦,可眼下他不想再等了。
他怕转头飞到分公司,沈安朝就像梦中那般仅剩下一个墓碑了。
一想到梦里的景象很有可能成真,他就不敢赌!
“爸,不想看看你儿子的实力吗?”木瑾洛向后靠着椅背,左腿漫不经心地搭在右腿跷起了二郎腿,双手交叉状放在腿上。
木政霆第一次看到如此轻浮的木瑾洛,他挑眉上扬,第一次正眼看着自己这个18岁才接回来的儿子。
18岁,太迟了。
木政霆找到木瑾洛的时候,他将近成年,是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的年龄。
错过了儿子成长的这些年,木政霆是自责的,他恨不得把木氏牢牢抓在手里,趁他还有精力的时候为儿子多铺路。
将木瑾洛送出国读书,派到海外公司实操,木政霆想趁儿子成长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他能留给儿子的是一个干净的木氏。
可现在,木瑾洛拿着调任申请书进来,他的儿子第一次对他开口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