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餍足

    “那再大不也是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又比不上别的牲畜的皮。”顾驰倒不觉得有什么，拿过了这人手上的那外衫披在腿上撩着上面的绒毛，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再说，谁管是不是整张的，穿着暖和不打眼就成，反正到时里面也都要拆开查。”

    “也是，这穿着暖和就行。”刘长柱一听倒也是这么个理，想着这和家也是不差他这一条皮子的，就也没在多说什么，只又叮嘱到：“对了，明个去贡院时咱早去些，到时看能不能抢上个好些的号子的，可别像上回那样大冷天还坐了个背阴面，活受罪。”

    顾驰摆摆手，“嗐，没用的，早去也是外面冻着，还不如多在家里暖和会来的实在，就九天而已，挺挺就过去了。”

    “……”

    “不是说去早的就能抢个好位置的吗？”刘长柱上回没等到顾驰会试就已经回了西北大营，所以也就没能见识到那里面的弯弯绕绕。

    “那好位置昨就已经有世家大族里的书童伴读拿着空考篮在贡院外面排着了，现在早去也就是看看能不能排着个能见天的，这和府上下总共就那么几个老的残的不当用的，我也就没叫人去，反正我也没那么多讲究，到时能别给我分到席号和低号就行。”

    这谈叙间，顾驰瞭了眼窗外，见天色已然是暗了下来，便也没有再说这些有的没的，“长柱哥，这天也不早了，回的吧，明你不还要早来的。”

    闻言，刘长柱在心底计较盘算着，而嘴上只回道：“那成，我先回去了，明早我就在门口等你昂。”

    翌日，五更天。

    顾驰刚一出府就愣住了，只因大门外的来人不是昨日与他说好的刘长柱，而是平日里爱给他使绊子的姜霁乾。

    “怎么是你？长柱哥他呢？”顾驰警惕的打量着这人，生怕这人要在这个节骨眼整他。

    “他昨个太累了，本王不就替他来了。”姜霁乾直起了倚靠在车辕上的身子，“走吧，上车了。”

    “王爷您又怎么长柱哥他了？”上了马车，顾驰缩在一边，语气不善问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姜霁乾。

    “本王能怎么样他，还不是他求本王想让本王给你抢个好点的号子。”虽说知道这二人间什么烂事都没有，可姜霁乾多少是有些吃了味，所以这说话间也是拈着酸意的把事情原貌给歪曲了。

    “他这些年都没求过本王什么，这好不容易求一次本王还是因你开的口。”

    “不过，他为你这事能那样主动讨好当真是让本王没想到。”提及此，姜霁乾回味着昨晚主动穿着黎色纱衣，头一次跪伏于自己身上，嚼着孟言浪语的刘长柱就是一脸的餍足。

    顾驰见姜霁乾这神态就知道刘长柱到底是什么原因没能来，想这人因着自己被这人捏拿他心里属实是过应不去，可又实在是难以启齿光明正大得谈这种事，只得干涩说道：“王爷……您待长柱哥他……好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