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像个炮仗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早点休息。对了，我能问问是哪家的女儿吗？我保证不吓到她。”宋老爷子好奇地看向自己的瞿桑，总得让他心里有个底吧。
“外公！”瞿桑满脸无奈地看向八卦的老爷子，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他上哪说去。
“好好好，不问不问，不过以后你可不要在人家小姑娘面前冰块脸，不然到时候有你后悔的。”宋老爷子警告一声满脸笑容地转身离去，心情好的甚至还哼起了歌。
瞿桑听着外公的警告不禁回忆起自己对林栀的态度，应该没有冰块脸吧，好像除了第一次见面不认识面色有些冷，后面应该是比较和善的吧，他有些不确定地回忆自己的表情。
好像确实是。
虽然外公说他面冷，但是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就是最放松的状态，不是有意给谁甩脸子。
但是在知道林栀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妹妹之后，面对她的时候他的脸上就会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温柔端庄的样子就会忍不住的逗弄她让她露出本性，毕竟小时候的小姑娘脾气可不好。
瞿桑想起自己跟林栀的几次见面嘴角不自觉地勾起，还是那个藏不住脾气的小姑娘啊。
当年在林爷爷六十岁的寿宴上，他被爷爷一块带了去，跟那些小朋友凑到了一起，当时的林栀大概是四岁吧，小萝卜头的样子，身高还不到他的腰，整个人肉乎乎的。
林家大儿子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就在一旁看着那群小子玩耍，小姑娘就待在他的身边也不动弹，他不喜欢凑热闹因此也没有加入。
当时有个肉墩墩的小屁孩不知天高地厚地凑到林旭面前说他是个病秧子，连跟他们一块玩都做不了，不配为林家的长孙，简直是给他们圈子丢脸。
林旭当时是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只是个小屁孩说了无关痛痒的几句话，在他爷爷的寿宴上伤了客人传出去了不好听，但是年幼的林栀可不管这些，听到有人说他哥哥当即像个炮弹一样冲了出去，将人狠狠撞在了地上。
那个小胖墩也不是吃素的，身边还围着一群伙伴直接上手将林栀扒开，林家的兄弟看到有人欺负他们妹妹火气也上来了，直接冲上去跟人打了起来，其中林栀这个小姑娘打的最凶，薅人家头发，咬人家胳膊，怎么方便怎么来，一时间后花园哭嚎一片，但是由于体型的劣势林栀很快就败下阵来。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好像是仗着身高拨开乱成一团的小人堆，将林栀从里面薅了出来，当时的林栀头发都被薅乱了也不服气，手脚扑棱着还要打上去，好在这边的冲突很快就被人汇报了上去，各家的长辈都来到现场一人薅走一个。
林旭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还有一个好脑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腹黑。在大人询问事情的经过的时候，林旭装作伤心但是坚强的样子明里暗里地狠狠告了小胖墩一状，但是他注意到了林旭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伤心，小胖墩的长辈听到自家小孩先无礼的，当时就狠狠拍了小胖墩几下，那天杀猪一样的哭嚎声响彻了林家的寿宴。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林栀脸上，胳膊上都红了好几块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那几家的家长看见林家的小姑娘都没哭，再看看自己家哭的像杀猪一样的孩子又是一顿教育。
瞿桑已经记不清当时那几个孩子的样貌了，但是林栀当年那个倔强的身影依旧在他的记忆里依旧鲜活多彩。
瞿桑回想起林栀今天踢人的劲头跟当年上去干仗的劲头一模一样，就是知道四两拨千斤挑人体的弱点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横冲直撞。
瞿桑脑海中四岁的林栀和现在的林栀面容逐渐重叠，变成今天舞台上林栀自信的模样。
“我这是怎么了？”瞿桑拍了拍自己不自觉勾起的嘴角强制恢复冷静，拿起面前的资料想要静下心来，但是拿到身影依旧在他脑海里徘徊。
不知道自己在别人脑海里转悠的林栀正一脸依赖地抱住了卫央的胳膊，“妈妈，你们这次怎么出去玩这么久？”
卫央闻言有些面色不自然地看了一眼假装镇定的林章，她说要回来，结果这家伙说孩子们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他们接下来只要享受就好了，她拗不过他只能又多游玩了几个景点，结果就踩着暑假的尾巴尖回来了。
一旁的林阙看着眼神交流的父母及时解围帮忙转移话题，“栀栀，你不是说等爸妈回来要带她们尝尝你店里的新品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们也一起沾沾光。”
林阙一边说还一边给林栀递眼色，生怕她不接自己的话茬。
“不知道，我还要跟行师傅确定一下新品需要准备的时间，到时候我在群里通知你们。”林栀接收到二哥递来的眼色配合地转移了话题，林旭失笑地看着这俩耍宝的弟妹，只有林榭这个弟弟在一旁眼神清澈，搞不懂现在的氛围，一心扑在了林栀口中的美食上。
“真的吗？林栀栀，我要两份，你别忘了跟黄师傅说。”
“知道了。”林栀看傻子一样看向一脸单纯的林榭，不愧是凭一己之力毁了她数十个恋情苗头的林榭，该有眼力见的时候没有，不该有眼力见的时候狂出头。
“好了好了，等过几天你们都有空就带你们去一趟姥姥家，这一段时间你们姥姥一直跟我打电话念叨着你们，你们也不去看看。”卫央及时开口打断了她们之间微妙的眼神沟通。
兄妹四人闻言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没有大家长带着，他们对于长辈的嘘寒问暖真是难以招架，特别是姥姥还特别爱催他们的婚事，每次去听一大堆嘱托他们都能背下来了。
林章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众人默默出来打个圆场，“好了，咱们才刚回来，这几天还是自己聚聚吧，不考虑太远的事情，享受当下，享受当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