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善后”的工作
在过去的两天时间里,兽王法利安·特雷因的威信受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
许多人都失去了对他的信任——因为当受重伤的士兵从前面回来的时候,就意味着避难演习这样的借口被戳穿了。
法利安没想瞒住什么,他只是不能让这个还算和平的国度在经历灾难之前就自我解体,所以,他以一种近似被动承受的状态,接受着所有人的污蔑谩骂。
有人说他不在乎民众死活,有人说他只想着维持自己的统治稳定,更有甚者阴谋论到说不定压根没有兽潮,有的只是恐怖统治。
似乎什么都失去了转机——直到影子把手里的文件递交到了特雷因的手上,恭恭敬敬地隐匿于黑暗当中。
法利安看着名单上的一个个名字,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老伙计们,该动手除除草了。”
“如您所愿。”
“对了……安排一下追悼吧,这里的人,都在与兽潮的抗争里‘牺牲’了。”
法利安扬了扬手中的文件,眼里有着无奈和失望。
……
在这过去的两天里。
卫城内依然是一片警戒,所有的士兵脸上都带着一种肃穆,几乎个个都带着伤,少许重伤员被转移到了城内,和他们一起转移的,还有部分被临时征召的佣兵或者平民。
重伤员里,一个面色苍白的兽人壮汉,他的右臂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半截染着血迹的绷带,腿上还上着夹板,他被抬着,却不住的扭头看向自己右边的人。
那是一个长着一对长耳朵的少女,头上的毛发是棕色的,他认识这个少女,尽管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但是他还记得少女直到危机降临的时候还执着的要把自己腿治好。
他那时候看见的恐怖扭曲的诡异植物的画面,现在还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脑海里,
可他还是活下来了,被那个传说中的强者猎人王,一锤子从死亡线上给抡了回来,他还在空中的时候,就看见,那种级别的强者居然被那恐怖的植物一击穿胸。
他落地之后,也被怪物缠上,仅仅几根小小的枝叉,就轻松搅碎了他绑在手里的武器和他的半截手臂。
可他还是活下来了,比自己那些兄弟幸运。
呵,幸运。
有几个说话声音很吵的家伙,在旁边絮絮叨叨的。
兽人士兵看见,那是两个地精和一个灰色毛发的兽人,他们似乎在对少女说着什么。
少女不停地摇头,指着另外一个担架上的人,声音清脆而坚定:“他救了我,我们不能不管他。”
那把担架上躺着的人吗?
士兵艰难的扭脸,看过去,看到了那满是伤痕的胳膊,还有旁边有人专门用车推着的一把巨大战锤。
他知道了,猎人王也没死,士兵松了口气,至少他这辈子需要记住的名单上,少了一个人。
……
某医疗设施的病房里,浑身伤疤的猎人王朱彼特,睁开了眼睛。
他醒了有一段时间了。
朱彼特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绷带,那里有一道差点要了他命的伤口。
但感谢治疗师,感谢那个在战场上胡来的小丫头。
我这是承了对方多少情了?
“笃笃”地敲门声传出,朱彼特看向自己右手边的房门,脸上的表情难得的温和了一些:“请进。”
穿着一身治疗师短袍,戴着一顶小巧帽饰的安琪走了进来。
现在医疗资源稍显紧缺,所以仅仅是实习治疗师的安琪也被放在了医疗机构。
但这样的话,安琪就相当于变相越过了毕业考试,有了相当的工作经验,甚至有部分战功在身。
她只要努力提升魔力等级和治疗术的熟练度以及种类,那以后就会有一份算得上体面的工作。
安琪头顶的耳朵动了动,她忽闪着眼睛,每次当她看见猎人王满身的伤疤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有些害怕。
当然,现在看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是安琪主动提出的希望能由她看护猎人王,然而其实猎人王本身强大的身体其实并不需要多少看护,只要基本的恢复治疗和饮食即可。
那可是胸口开了窟窿还能站着撸怪的狠人,除了晕过去两天,后面几乎什么问题没有。
猎人王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下地去摸锤子,他可不知道,当他要去摸锤子,胸口的伤口几乎要崩开的时候,安琪都快急哭了。
好在,当确认一切安全之后,猎人王也就心安理得的躺下了,他现在确实虚弱。
安琪仔细检查了伤口和恢复状况,帮助猎人王换了一次药,准备离开。
猎人王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叫住了安琪:“请等一下。”
“啊?”安琪抬头,收拾着东西的动作也随之一顿,她有些迟疑的发问:“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猎人王的表情有些纠结,但他不是一个扭捏的人,稍微酝酿了一下,他说出了感谢的话:“谢谢你。”
安琪脸上也带着笑:“我该谢谢你,可是你晕了几天,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我叫朱彼特,以后可以这么叫我。”
“我叫安琪。”
场面似乎陷入了尴尬,话题结束的有些突然,朱彼特眼睛扫了扫四周,也没发现什么可以当作话题的东西,只好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想法:“呃,能帮个忙吗?”
“什么?”安琪的耳朵又动了动,似乎很是活泼。
“能帮我找找看我的刀吗?就是我胸口的那把……”朱彼特知道自己提出了一个近乎有些无理的要求,但那把刀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安琪却点了点头:“好的。”
说完她收拾好东西转身准备离开。
“谢谢,对了,很抱歉当时用锤子抡到你,那……慢走。”
朱彼特在安琪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说出来这么一句,他不擅长这种客套和感谢。
非要说出这样话的时候,他就会像现在这样显得好像有些语无伦次。
安琪推开门,站在门外,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还有着一块淤青,但她却突然笑了,回头看着病房,关上门,脚步轻快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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