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小别致长得真东西

    顾清辞不以为然，继续将自身心火引入血液，滴进桌上摆放的药罐中，缓缓道：“心火衰竭有两种方式可补救，一是找出罪魁祸首阻止其继续褫夺心火，二是渡入他人心火来暂时缓解。”

    而心火顾名思义就是心脏跳动的动力，是每个人精气神之所在，若是心火损缺，轻则晕厥不振，重则有性命之危。

    司空璧略瞪着双眸，显然对他的行为并不支持谅解，“可是，师尊怎能用你的。”

    “我修为颇深，损失这点并不妨事。”顾清辞微哂，不知司空璧这紧张从何而起。

    司空璧瘪嘴，抬起手臂，“那弟子也要这般做。”说完也将小臂划开一道伤痕，血液滴答坠入药罐。

    心火伴随着血液剥离出体后，化作红色的光芒融入汤药，随之消散无踪。

    “你这又是何必？”

    司空璧仅放了一会儿心火，脸色开始泛白，闻言他勉强地同他笑了笑，道：“师尊既做得，我也做得。”

    须臾，司空璧估摸着自己已是极限，收手停止，额角已出了层细汗，不甚在意地擦去，随意包扎了小臂的伤口。

    顾清辞待心火够用时，也停了下来，任由司空璧取出绷带为他包扎。

    司空璧目光落在洁白的小臂上，一道伤口触目惊心，像是本该完美无缺之物上有了一点瑕疵，神色不忍，喃喃道：“明明他们有我药剂吊着也并无大碍，为何师尊非要这般。”

    顾清辞脸色偏白，垂眸时，眸中闪过一丝挣扎，笑道：“我的心火对病情总是有益，时候不早了，你快将这些药交给患者吧。”

    突然他似又想起来什么一般，略微带着些侥幸着问：“此药对小川所中的毒可有效？”

    司空璧摇头，“师弟并非心火被摄，他所中之毒极为刁钻罕见，弟子曾从典籍上见过此毒，乃妖族正统皇室之毒，唯圣妖主一人可有解药。而弟子每日为之施针则可缓解毒素蔓延。”

    圣妖主，妖族之主，莫非这蛇妖与他有什么关系？顾清辞不甚清楚为何此地如此偏远，竟会有条蛇妖与圣妖主有关。

    妖族正统与人族向来界限分明，妖族皆聚众于缘木之森，那里既是妖族的圣都，也是当下修士横行的世间，妖族仅剩的一方世外桃源。

    包扎好后，顾清辞随司空璧一同出屋，推门时，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女目光闪躲窘迫，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几步。

    顾清辞见她要摔，连忙拉她一把，将其扶稳，轻声安抚道：“可是吓到你了？”

    女孩摇摇头，整张颓败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还带着些许清澈之意，看到眼前俊眉修目的男子，一时忘言。

    司空璧惊讶之余道：“阿岁，为何你会在这里？”

    阿岁脸上盈满笑意，脆生生道：“大伯他们说你在屋里，我想你了，就来看看。”

    司空璧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糖，躬腰递给她，“这才一日未见，还说想我，分明是想吃糖了吧。”

    他伸手点点女童的鼻子，阿岁不好意思笑起来，“哪有，璧哥哥不要乱讲。”她把糖收起来，肿胀的脸上—双眼睛颇有灵气，偷偷瞟着那清冷出尘的男子，脆生生道：“这个大哥哥是谁啊？”

    司空璧道：“阿岁要礼貌一点，这位是我的师尊，你要叫他仙长。”

    “好的，大哥哥是来帮我们打倒蛇妖的吗？”阿岁眨巴大眼睛问顾清辞。

    司空璧温声纠正道：“是仙……”

    顾清辞拦住他，示意他不必再讲，温声道：“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你放心，你们都会平安无事的。”

    “大哥哥真是个好人。”阿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