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报复
落雪吃饭时穿的是高跟鞋,鞋跟不是特别高,偶尔穿还可以,长时间脚肯定难受。
吃完饭结束有些晚,落雪本来计划回家的,无奈方向盘在流云手中只能在县城住下。
次日赶着时间到单位,落雪穿的还是那双黑色跟鞋。
本以为没什么的,到下午的时候实在没办法:脚疼、酸胀、累。落雪打电话给流云想着让他帮忙送一双鞋过来,结果男人电话没有接通。
关键时候掉链子,实在难受的落雪在床底下翻出春天的鞋子换上才略微好些,看着有些不合时宜,关键是脚舒服,其他的无所谓。
就好像有句话:“鞋是不是舒服,只有脚知道。”落雪在疼痛面前顾不上其他的,只能选择舒适。
临近下班落雪又开始联系流云,电话终于打通:“喂?你在哪儿呢?下班能来接我吗?”
落雨的满心期待最终落空,“去不了,我没在家,来平顺县,晚上不回去。”
“哎呀,那我怎么办啊?”落雪下意识的说出口。
“怎么办?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你应该受的,你不是喜欢穿高跟鞋吗?不是喜欢往人跟前凑吗?既然喜欢穿那就受着吧。”流云的话说的云里雾里,听的落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什么意思!”落雪挂断电话反复琢磨,“他这是闹哪出呢!”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落雪顿悟。
平时落雪不喜欢打扮,这次吃饭特意买双新鞋,同学一米八五的身高。
“天呀!他这是有必要吗?我又没有什么心思或者想法!换双新鞋是不希望自己的落魄被同学看到,怎么就成这副样子呢!”落雪无奈。“这男人真是小肚鸡肠!”
下班时间马上到,流云没有指望想办法联系同事捎着自己回家,落雪不愿意总是给别人添麻烦。等公交车要到七点左右才能过来,在尘土飞扬的路口差不多需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坐上车。相比较还是坐同事的顺风车更直接,不仅快还不需要等待。
“哎,可是总麻烦人家!”落雪想着没办法就给同事加油。虽然不方便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自己买辆车,可能有老公接送,或者说没有必要吧。
很多时候你想的简单,他人不一定如你所想。如果每个人都一样的认知,这个世界就没有那么多的矛盾与争吵,就不会出现夫妻离婚的局面。
落雪不喜欢吵架,害怕争吵。小的时候看到父母吵架总是害怕,所以暗暗发誓自己的孩子不会在争吵中长大;娘家离着婆家的距离拐弯儿不到二百米,大声说话就能听到。不希望父母生气、牵挂自己,能忍的忍忍就好,家和万事兴。
只是有时候忍得次数越多,越容易被忽略,委屈换来的只有委屈,不能求全。
流云跟他说的一样,晚上没有回家。落雪就相信他有事儿,有应酬,只是有些人没有底线,也没有下限。
早上吃饭时间,院外汽车声响起,夜不归宿的男人赶着时间回家。
“吃饭吧,吃完捎着我去上班!”落雪没心没肺的招呼。
“嗯!”流云答应着。
不经意的抬头,或者说是有意查看,落雪发现“新大陆”:流云的脖子有红色的吻痕。
女人的心瞬间跌落谷底,这种事不能当着家人的面吵起来,内心却是刺痛。
信任,拿什么去相信,就这种事情换成谁能接受。落雪想发作却忍住,坐车的时候没有选择副驾驶,而是后排座位。
“你那个吻痕怎么回事儿?”胸口有一团火想窜出来,落雪终究没忍住。
“你还是看到了,没什么,跟人打赌来着,有人问我敢不敢弄个吻痕出来,结果就试试呗!”流云说的轻巧,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这种事儿也能赌!你糊弄鬼呢?在外面又乱搞男女关系对吧?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八九,昨天晚上我做梦就是你跟美女在一起,只是没想到梦想成真。”落雪相信梦会有反的,但是流云的艳遇从来不会有错,不只是梦中会出现,现实更有实战。
大多时候考虑到孩子,落雪能忍则忍。或者说不为孩子,只是现在的自己不能真正放下。
落雪能做到就是等,不是等流云回头,而是等自己放手。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自己不再痛苦、不去在乎就真的放过彼此,重获新生。
痛苦是自己制造的,是因为有期待,有希望。如果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