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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发现金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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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包容没有上限,男人就可以坏到没有底线。

    少年相识,落雪觉得自己还是了解流云的,虽然脾气不好,最起码他应该品质不坏。后来的事儿让落雪明白,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不是最初认识的模样。或者说社会已经让他变得面目全非,在潮流中迷失方向,也失去了自己。

    生活的贫穷不可怕,只要努力就可以改变窘迫状态,人心变了就很难再找回。

    流云的笑声里都透着张狂与佞恶,不再是那个咧着嘴露出两颗虎牙的腼腆男孩儿。

    是他变了?还是本性如此?还是交友不善。种种原因吧!

    流云把一切不可能变得可能,把不该犯的错也犯了。“牛不喝水强按头”在其生活中是不可能发生的,你不学坏没有人敢强迫你,除非你自己愿意。

    心儿小的时候听着邻居们闲谈说张家的三儿子赌牌输了多少万,觉得是笑谈。无论别人怎么想是不可能发生到自己身上找原因事儿。

    流云把这个天方夜谭变成现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学会打牌,而且逢赌必输。邻居都知道只瞒着落雪,说到底是单纯。把别人想的太好。

    “媳妇儿,今天跟我去吃饭吧!下班我去接你。”流云告诉落雪下班后有应酬,落雪是不喜欢流云的饭局,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一通吹嘘。为了他的安全还是要去的,不然酒后去哪儿都不知道。

    “嗯,行!”落雪下班时间还有半小时,流云的车已经到单位等着,车载音乐放的震耳的响,听上去脚会想着跟节奏跳舞。

    音乐是美好的,是赏心悦目的,流云的音乐放出来就是噪音,高分贝和劲爆歌曲会让脑袋像摇头丸一样的点头。

    “天,雪儿你老头这么早就来接你了吗?这么模范,你真有福气!”同事调侃的话来的很及时。

    落雪笑笑没有回复,流云的发型和音乐,弄的自己跟二十来岁年轻小伙子差不多。“哎!”

    落雪希望有一天流云能成长,尽快的成长起来,那样自己就可以省心一点儿,就这整天跟太保似的。

    “喂,媳妇儿,你快好了吗?”流云坐在车里催落雪,“这都多长时间了?你非得等着下班时间肯定不行?整天磨唧唧的!”

    “我这不是没下班吗!我又不能走!再说谁都没走呢!”落雪不想不守规则,那样会被同事说闲话,传到领导耳朵里也不好。

    “成天哪儿那么多事儿!你快点!”就是没事儿不是还有上下班时间吗?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看着时间还有五分钟,落雪收拾东西下班,坐上副驾驶得那一刻,长城哈弗h6像离弦的箭,飞驰到大门口驶入马路。

    “什么重要朋友让你这么着急?开车注意安全,不行就让他们先吃呗!你着急有用吗?这车又不能飞!”落雪不喜欢流云在酒桌应酬,没有意义。

    “怎么朋友还分贵贱?你哪儿那么多事儿!整天瞎叨叨!”流云不客气的对着落雪。

    汽车在盘山路有种漂移感觉,司机满不在乎,心思都在聚餐上。

    “什么样的朋友这样重视?”落雪好奇,流云从来没有把对外人的热情放在眼里。

    女儿心怡放假他都没有时间陪,却对普通朋友这样上心。

    一个小时的路程四十五分钟赶到,进入包间落雪傻眼了——这都什么朋友啊!看着流里流气的,而且就是混社会的小混混。

    “哎,这傻子今天估计又被忽悠来当大头!”这里面就没有正儿八经打算请客的主儿。

    “嗨,老弟再要两个菜,你先自罚两杯,我们等你半天了!”冬瓜脑袋的男人开口。

    “好的,哥!”流云给自己倒酒一饮而尽。

    有必要这样去跟他们相处吗?图什么呢?这都是什么人啊!

    呼朋唤友,称兄道弟,云雾缭绕,云里雾里,一圈敬酒下来流云有些大舌头。最后一杯酒又倒进流云杯里,冬瓜似的那个男人一脸横肉,看着不是什么善茬。

    “老弟,你把这最后一杯酒干了!”流云说话舌头有些发硬,端着酒杯想让左右的人替自己喝下,无奈问了几个人都推掉。

    当时落雪没有驾驶本,如果流云喝多了真不知道晚上能住在哪儿,不可能露宿街头吧?最起码要保证他能清醒着回去。

    转了两圈那杯酒都没有推出去。“算了!不就是一杯酒吗?还真让人看了笑话!”落雪扭头看看这一桌子的人,不可思议,这么点儿小事儿都解决不了。

    “流云,不要找别人了,我喝就行!”落雪不想看他为难,关键时候都不管用。

    落雪接过流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天呀,哎呦嫂子!”

    “我靠!我说呢,闹了半天带着护驾的呢!”

    “你媳妇儿这么能喝,你还装什么!”

    一哄而散流云结账,这顿饭吃的有什么意义。落雪觉得最无聊,一桌子人坐在那儿听着别人侃侃而谈的吹牛皮,简直就是自杀。

    “咱们也回家吧,媳妇儿!呵呵,媳妇儿,一边去我就看不上你!怎么着吧?”这个时候的流云笑的阴阴的,脊梁骨发凉,那声音就像那吓人的无常。

    落雪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酒后吐真言是真的。

    “他还说过一辈子宠着我,爱护我呢!到底哪一句是真呢?别人的感情很稳定,为什么我这么快就被他嫌弃呢!”落雪觉得委屈,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走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好好开车吧,咱们回去,不然你妈该担心你了!”落雪扶着流云。

    “一边去,我不用你!我看不起你,你知不知道?看不起你,跟看不起我奶奶一样看不起你!”流云的话有些重复。

    “我知道,你好好开车!”流云的话冰力十足,能冻的你瞬间石化。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样讨厌落雪。

    “你为什么这样?我到底做错什么?让你这样对我?”落雪始终想不明白,结婚时满眼都是自己的那个男人怎么突然就变了?

    “好好开车吧!咱们回家,有什么事儿到家再说!好吧?你不回去婆婆会担心的!”都说男人是绅士的,落雪看不出流云到底哪里绅士。

    或许他这个烂样子只是针对落雪,对别人他不敢!

    落雪不放心流云,自己圣母心泛滥才会心疼他,放不下的男人对自己明明不好,为什么还要牵挂他?

    “以后有时间赶紧考驾驶本,不然命迟早要搭进去。感情错付没事儿,再稀里糊涂把命丢了,剩下心儿谁去管呢。”落雪开始觉得流云不靠谱。“自己不会开车,喝酒开车风险程度加大,怎么可以拿家人的生命当儿戏。”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流云的手机信息不断。他只是对着屏幕看却没有打开。

    落雪下意识的看过去,“怎么不服气吗?你想的没错,就是别的女人给我发的信息。你能拿我怎么样?”听着男人的话,落雪的心一点点坠落,跌到冰窖,冷。

    “好好开车吧!”

    “哈哈,我就是想看你这种无奈的表情和无奈的眼神!”说话间到家,终于不用提心吊胆。

    “明天葛齐乡道家庙会,一起去吧!”

    落雪怀疑流云是清醒还是糊涂。是不是心里话借着酒劲儿说出来?他到底厌恶自己到什么程度?这个婚姻怎么继续?

    “行,我跟你一起去!”

    好久没有去过庙会,第一次是结婚前,那个时候跟流云还不是恋爱关系。

    那会儿的流云还没有跟他的女朋友分手,他小妹妹挽着那个女孩儿的手,看上去是那么喜欢未来的嫂子,相处的很融洽。只是最后没有走进一家门,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

    流云应该是喜欢那种类型吧,落雪属于保守的姑娘,不爱打扮,不懂得花言巧语哄男人,做事儿一板一眼的,或许真的走不进流云的心里,生活才会永远充斥着争吵。

    相较于昨天晚上流云又是另一副面孔,虽然是笑脸,可是那笑容看上去不真实,就像一副假面具,没有温度。

    对着别人开怀大笑,对着落雪是皮笑肉不笑。

    “管他呢!那么清醒做什么!心心有个家就够了,其他的不重要!”落雪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可是哪个女人不希望有温馨的家庭,既然达不到就退而求其次。

    “三儿哥!哎,嫂子好!”落雪看着流云打招呼的男人瞬间愣住。

    “这才是男人的妻子?那!那天那个人算什么?是谁?他不是理直气壮的喊媳妇儿吗?很显然,那天的女人跟今天的不是一个人!天啊,这个人比那个整容脸漂亮多了,也年轻!”落雪看看流云,又看看男人,他没有一点儿不自然。

    被当面识破竟然能这样处变不惊,他怎么这么淡定?竟然不害怕!

    毁三观的一幕,毁三观的交际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流云跟他们交往甚密,能好到哪里去呢?

    “呵呵,不要抱期望太高!”落雪摇摇头。

    “你笑什么呢?”流云发现落雪偷着乐。

    “没什么,你们去登顶吗?天有些热我就不去了!”落雪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能胜任抵达山顶这个事儿,太累了!

    “行,不去就不去吧!我这个包你拿着!”流云把黑色手提包递到落雪手中。

    “我等你下来我就在这儿啊!”落雪接过包就坐在石头上。

    葛齐乡道家庙会有太多的朝拜者,更有慕名而来的游客,有还愿的信徒。

    落雪没有许愿,不求子不求财,无欲无求一身轻松。庙会怎么样与自己无关,香客怎么样与自己无关。做个局外人冷眼旁观就好。

    落雪等待的位置靠近山底,流云他们要很长时间才能到达山顶,返下来也需要时间。

    “等人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还不如一起去呢,最起码不着急!”思索间落雪下意识的打开手提包。没有什么东西盛放。“咦,还有夹层?拉链还拉的整齐,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落雪本来是闹着玩儿的,结果真的有新发现。

    一张周大生珠宝店的收据,显示“玫瑰金饰一件,金额870元。”

    “嗯?这不是跟那天提示的扣款金额一样吗?原来他买的是金饰!男人买这个做什么?他又没有带在身边!”落雪的猜测他应该是送人的,而且是女人。

    “到底是什么人?他的那个小三儿?还是新欢?”没办法查证,只有一张票据。

    落雪笑自己太愚蠢了,竟然想着小三儿走了流云能变好,能相安无事的过日子,太可笑了。

    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怎么可能会变好?而且他身边的朋友都有搞外遇的习惯,他能洁身自好是不可能的。

    “哎,这日子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太痛苦了!怎么办?”落雪只是生气并不能理出头绪,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出轨这种事儿是最消磨人的,落雪就那样呆呆的坐着,思绪放空,什么也不想,大脑一片空白。

    来往上下山的人都会瞥上一眼,好奇这个女人怎么跟石化一样。

    “哎,嗨!走啦!”被拍了一下,落雪才回头,流云已经到身边,他说什么并没有记住,只是看到男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的。

    落雪就这样定定的望着流云,眼神并没有聚焦到流云身上,透过他望着远方又没有方向。

    “你怎么回事儿?哎!中邪了!你……”流云看着打开的包,落雪手中握着的收据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走吧!”

    落雪没有张口说话,吃饭的时候都是闷的,不多言不多语。如果不是大体重大块头很容易被忽略。

    “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每次都能从你这儿发现惊喜!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呢?”落雪搅和着碗里的饭,只是送不到口中,没有食欲。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婚姻,其实根本没有意义!”落雪懂得,只是考虑到孩子,考虑到自己当初的喜欢,考虑到两家的距离想尽量多走一段路,哪怕再累尽量不要离婚。只是太痛苦!

    哪个女人不渴望幸福,被人疼爱。自己这样算怎么回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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