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询问过程
相比李云朵和唐予棉在询问室的轻松自然，胡崇山在讯问室这边就显得格外严肃。
询问室有舒适的桌椅，还能喝上一杯热水，警察也显得和善。
讯问室除了讯问的设备齐全，其他构造都很简陋，桌椅、板凳都是硬的，警察个个都显得严肃。
讯问室里，一个警察进行讯问，一个警察做着笔记。
当警察对胡崇山进行前期讯问时，他格外的配合。
当问到“为什么这么做”时，胡崇山桀然一笑。
“为什么这么做？当然是看不惯他们呀！”说话的语气颇为嚣张。
“据我们所知，你和他们并无直接的恩怨。”
“是没有直接的恩怨呀，我就是看他们不爽。”还是一副桀骜的样子，和他被刘海盖住眼睛的阴郁形象很不搭。
闻言，警察眉头轻轻一皱，面上似有些不满，欲要说些什么。
这时，胡崇山扬起手来打断警察即将开口要说的话。
“好了，没必要这么麻烦一个一个问，我直接告诉你们好了。”
“那好，你说。”警察也没想着非要死磕流程。
“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唐予棉他为了那个李云朵辜负了一个女孩，而我喜欢那个女孩。”
两个警察都静静听着胡崇山说话。
“我知道后就想着给唐予棉和李云朵一个惩罚，在网上造谣是最简单的一种方法，我自自己在网络方面也有信心，所以就这样做了。”
“你说完了？”
“嗯，当然。”
“你这样做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抓吗？”
“当然，想过。”胡崇山耸肩摊手，一脸“这不是废话吗”的样子。“但我相信自己，觉得不太可能。”
“但你很快就被抓住了。”警察实话实说。
“那又有什么关系，”胡崇山无所谓道：“反正唐予棉也受到了影响不是吗？”
警察不予置评，继续问话：“所以你和事件中的其他受害者无冤无仇，只是为了报复唐予棉和李云朵而牵扯进去的？”
“对。”
“所以你承认你在z大校园网上造谣这件事？”
“对，我承认。”
之前得到的消息表明平日里的胡崇山和现在存在很大差别，再加上他太过于配合，警察并不相信这件事真如他所说。
胡崇山的反常意味着他隐藏着什么，警察打算从另一个角度入手。
“我们在你的手机里看到你和霍依珊的聊天记录了全被删除了，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胡崇山努力克制住自己紧张的呼吸，和想要握紧的拳头，唯一庆幸的是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他眸中的紧张不会暴露。
“我没留聊天记录的习惯。”
“是吗？”警察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容，“那可是你喜欢的女孩，都愿意为她报复别人，会不留下和她的聊天内容？”
“不然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
胡崇山死咬住删除聊天内容只是自己的个人习惯，警察暂时也没办法。
只有证据才是权威，说话才有底气，如今没有证据，他们也不做过多的评价，就看接下来能够收集到什么证据。
在没有证据之前，犯人不会向警察承认自己全部的过程，以及参与犯罪的其他人。
所以只有证据才是把犯人钉死在耻辱柱和牢房里的有用利器。
警察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也只是为了让犯人绳之以法，让他们在法庭上哑口无言，让他们所有的罪行都在阳光下曝光。
自从胡崇山被抓走后，z大校园网上的风气就以极快地速度变化着。
当时有很多人在围观，照片和视频的流出也是难免的。
如今很多人把“这位仁兄是谁”、“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和校草有什么仇”之类的话题。
虽说讨论“学校怎么有那么多蛀虫”之类的人也不少，不过学校一直有在压热度。
学校不是为了包庇这些人，而是不希望这些人和事影响到学校本身的名誉。
所以与之相关事情的热度也就会被学校压下去。
也不能说学校的做法不对，只能说立场不同，观点也就不同。
网络上热闹一片，霍依珊也是喜欢上网冲浪的人，这段时间更是注重网络上风气的变化。
从胡崇山被抓时的图片发到校园网上火起来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刹那间，她有种天崩地裂的错觉。
不是担心胡崇山的未来，也不是害怕他把自己供出来，只是担心警察会查出些什么，只是怕这件事终究会牵扯到她。
霍依珊咬着指甲，目光幽深，嘴里念叨着：“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不知道，是胡崇山自己的主意，是他自己要那样做，和我没关系。”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她的神情都变得舒缓。
这时候的她只在乎她自己，至于唐予棉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对她有什么误会或者厌弃她之类，她从没想过。
爱和喜欢什么的，她可以有很多，但她不允许自己的前途有污点。
就算给自己做了心理铺垫，霍依珊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再担忧的事情，该它发生的时候它一刻也不会耽搁。
受害者和胡崇山都与霍依珊关系密切，警察怀疑她与本案有密切关系，便传唤她到警局配合调查。
当警察上门传唤时，霍依珊差点没绷住脸色，好在做过心理建设的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装作一脸懵懂和无知。
“啊，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和本案有所牵扯，需要你到警局具体说明。”
“我没做什么事呀？”
“只是需要你到警局具体说明。”
场面沉默了一会儿，警察一直耐心等待值得。霍依珊只得同意，耽搁得太久只会徒生嫌疑。
“好，我去换个衣服。”霍依珊借口去换衣服只是调整自己的情绪，以及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嗯，可以。”警察自无不可。
霍依珊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她和警察坐上警车去警局的时候，恰巧遇到认识她的人，其中还有她欺负过的人。
一时间，关于“霍依珊为什么去警局”也形成了一小股讨论的热潮。
一路上霍依珊都在思考对局，当她坐在警局的时候，只是面上有些忐忑，心中其实平静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