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共青山都瘦。
电话这种传播媒介扩散开后,方便许多人的来来往往,但之于远修来说,用处显得已经不重要。可以说的话,它对远修来说仅仅是一个人,等待远方到来的人。而那个人却迟迟不肯到来,远修在不停地等啊等,没有任何结局,依然还想象着它是那个人,随时会来到。
那种随时可以听着声音扬起的动作,选择方式不同,又在心底留下可能存在未知答案。远修知道有一种人无论怎样都不肯去放弃,因为选择的时候,总是挺难,不知所以,后来才想起的内容也挺出乎意料。
远修爬起来,窗外大亮,一夜间又成长起来。岁月又将过一次,拉近所有可以说不出理由的话题。远修知道的东西有限,又不想用在自己可以想到时才对某个人诉说。人分开会觉得已经不太重要,认为没有必要再去纠结。可以想象别人未必过的不好,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远修告诉自己的话留在自己还带着伤疤的心底。远修看看时间,8点多点,还有些早,继续窝在被子里一直等着时间再过去一点。时候的起点在了解各种过程以后完结初始阶段。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过份要求自己。好在这个样子,过程也显的突然间特别明显,做出一件事情,似曾相识的情况下,成为一种信息,强化着内心的矛盾,无头又无尾。似乎可以说明没有人来过的世界,看清楚成为过份的理由,你依然是这么说,从未有改变什么。
在那头说话的声音,在远修听清楚后,那个人说,中午来我家吃饭,等你。
远修莫名奇妙,不知道到底是谁来的说话声音,有些余音,听不出任何可以以在远修脑海里有过的印象。远修问他,你是谁,认识我吗。
话说出口后,对方肯定要发飙,想象一下也可以知道。不过他平静地说道,算你狠。已经带有一种很气愤的口气。
远修说,实在想不起来,你告诉我不可以吗。
他那头开口说,南坪二巷四号院,如果再不知道真要绝交了。
远修反应又慢下来,去想这样一个地址,让人来回反复想一想,南坪那一带都是四合院落,远修曾经有去过吗。某些记忆好像停顿下来,又可以回忆起来。对方说,中午12点前过来,然后很利落地挂断电话。似乎时间地点都确认好,唯独人物不敢确认。
突然间觉得异常陌生,理由没有合适地去编造一个。在远修看来只能是认识自己的人,才用如此的口气对说话。远修爬起来,看一看时间,还没有过去多久,没事可以做,时间也会慢下来,突然间看到这样的自己是如何过一种生活。
但是多久以后又要去说很多自己也不太清楚的事情。起来收拾自己,一夜间过去才是新的一年,时间总要让人学会很多知道或是不知道的东西,而完成许多后,才确认自己合适做的事情真的成功与否。到头来去回想那些没有成功的事情,还有一起吃过的苦。
如期确定时间,掌控自身差距的交错位置。有一个人,莫名其妙,充满生活的节奏中,意识薄弱到一定阶段,开始正常起来,自我寻求解救方法,另有时间转身回顾自己走过的每一步路,坚定的信念,如此的概念远修遵守的时间,没有错。路总要去走,才会走出结果,不去迈出第一步,怎么知道路途上会有什么。
远修跟家人说中午去朋友那边,不回来。家里人没有说什么,只说让远修注意些什么之类的话,或者其他也并没有什么。熟悉和陌生之间有一定的距离,如果两个人多年以后能再次相遇,很多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会不会一一的道来。想象一下,是一个很久以前的老朋友,分开很多年后,某天重新在他家相见,还能发生些什么事情。
些许存在的感觉又被唤起来,如此的生活变化的非常快,但又没有觉得这样做好不好。顺着内心的想法做一件事。突然间感觉是不是因为有个人对你同样做过如此的事情,才会忍不住想去体验一下。感觉总是不自然地成为彼此向往的东西,如果有一个方向存在,这个向往也会继续能延续下去。往往是在很多时候缺少方向而已。每个行走过程中,得到的学习到的都曾帮助于自己成长,到一定年月里再重新认识自己,从无知少年一路到成熟懂事成长为真正的人。
城市小的好处大概是从远修家沿着一条路可以直达某一个地方。世界又太大,远修呆的这个地方走到另一个人的地方,又有些远,总比不过现实的各种残酷。这个方向的另一边是所要去的地方,以前这条路走过好多遍,熟悉的程度真的在脑海里成为固定线路。
那些房子前前后后总有很深的巷子,要走到更里面的地方,才能寻找到出入口。总会有停留一小会儿时间确认所有的问题,远修给他打电话,说,已经到了你说的地方,你出来就可以了。
对方说,你等一下,马上出来。
远修等在这个地方时间不长也不短,恰到好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那些虚掩上的门,不知道是哪一扇门会打开,又会出来怎样的人。既然知道远修的存在,也许都没有其他什么。远修看着打开的门,出来的人,在心里面形成这个完成的形象时,所有一切如同定格的时钟停止走向。似乎在很久以后的人潮中识他。完成具体到没有任何纰漏出现。
他向远修一笑笑,露出一贯的痞笑。远修始终脸上没有出现任何表情,他见到如此的远修,还是这样子,远修想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有过的故事。
他说,我想象一下,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好像世界都与你为敌一样。
他领远修进去,远修到底还是想不出可以说什么样的话,突然间语塞。没有存在感一样,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具体是什么,远修没有关心。
阳光撒进来四合院超级亮堂,院子没有那么大,被房子围在一起。远修和他穿过门廊进入到里面,院中间的花池里什么都没有,光光的,北方的冬天一片荒凉,又不能喜欢,也不能讨厌,总之一切都是支离破碎的节奏。
他说,这么久不联系我,算一算有几年时间。
远修说,其实我们又算不上很熟,从当时你拒绝我的那刻起,我们就不熟了。
他回头看远修一眼说,还在为那个事情记仇,过去那么久,还没淡忘。
远修看他的脸,既说不出什么深刻的印象,也不知又该如何去记恨他。一个人的恨到一定阶段已经算不上是恨,只当这个人从来没有来到过自己的世界。
远修说,你叫我来你家的初衷是什么。
他说,这么些年,也想了很多,总之那时候只是拒绝,没有想过会伤害到你,这些年自己数了数为数不多的几件事放在心中,只有你这件没有释怀。
远修听过很多美丽的誓言,每个人说出来的话,到一定时候都变得一文不值,誓言往往就是打折后的语言,没有多少是真实存在。如果在当时,真的挺美好,能继续下去。当没有继续下去后,一切都早已经成空。
守着再空的城市又有何用,于事无补。像现在两个人面对面的情况实属少见,远修心里想起来的事情好像也没有什么重要性。他家父母都在,远修进去坐下后,没有任何拘束。他父母挺热情,问远修还在哪儿读书,学什么专业之类的话。远修也回答的很简单。有很多理由去拒绝,但又看着父母的存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即使如此在心底里画着巨大的问号。
当所有的人都突然陷入到不知名的情形中,又没有人缓和这种氛围,周围的气压会越来越低。他父母忙着做饭,到现在远修和他都又没有话可说,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挺尴尬。
远修说,没有必要这样子做,挺简单的一件事情,这么复杂地做,不累吗。
他眼神飘到不是远修的方向去,想要找寻一个感觉,似乎又没有寄托的地方。可能遇到现在的远修,和曾经的远修存在巨大反差,他既没有方向感,又不知道如何去掌控大局。两个人都在变,这几年,变的连自己有时候认不出自己,更不要说还有什么人能认识此时的人。
他也不像当初那个会拒绝的远修男孩。生活总要给两个人腾出许多空间去寻求自我最好的状态。远修最美的那一刻完成以后,如今再也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样子。除却那个远修曾经喜欢过的人,在他离开远修的那一刻,很多东西都已经用封条贴死。
时间并没有等我们成为最好的那一刻,却一直在进行着玩笑的娱乐模式。当远修想知道一件事情有没有答案,结果永远等不到任何答案。他在那一刻总有可以说明确的任何好处,说不完一样。
这时他看远修,说道,有些事情无法释怀,才要去见面,才要去说说话,这样子总好过一直放于心间。
他转头,不知道又看向哪儿。间隔了好久,他才转过头来,继续说,每个人都有年少的时候,年少时候的事情并不一定会成真,不过那时候我们都当真了,如果两个人都觉得是玩笑,又不会是今天的情况。
谁又能去说明还有其他任何可以是我们终身的事。而记忆总还是会有模糊的时候,即使再好,都能过期,成为尘埃。
远修和他吃饭,并没有开口说话,他父母就坐于两人边上,一直让远修吃这个吃那个,没有那么客气。
他妈妈说,小楠一直没有什么朋友,记得以前,朋友不断,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瞬间朋友都消失了,你还是第一个带回家的朋友。
远修听着这些话语,心里想着所有事情如何处理到恰到好处的地步,相反始终相信自己,而非他人。对此情况,远修不愿去做过多的评价。那些生活的无厘头事件,多到让人麻木。又不愿轻易去相信每个人始终坚持什么,而且还是那么多年,用掉时间抵消过的概念,完成的结果。
突然间变化,再见到人,只是少了什么。他妈妈说,小修,以后有时间常来玩,小楠一个人哪儿都不去,每天宅在家,也不工作,好让人操心。
远修说,我上学也没有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的时候也不怎么回来。
这种对话模式开启,在自己心中产生的影响又有多大,没有做好估算。曾经相识过,后来也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影响却成为两个人的事。多少年过去好像一直好不了一样,成为心里一道伤疤,无法愈合。远修知道这样子不好,但是如何照样无动于衷呢。这便是远修所一直坚持着做下去的事情。
后来远修终究没有再说过多的话,静静地听着,在脑海里想着所有一切情节发展。终是到不了如何成为他的节奏。算起来时间经过那几年,也便忘却,见到人以后,才知道原来还是他,那一年转学到和远修一个班上,朋友很多,人长的帅,说话也多,至少还能去形容一些可以知道的东西,而远修却默默无闻,没有存在感。
这几年他没有再上学,也没有工作,只是呆在家里。很多可以想象的问题,不存在远修对他的影响,如果这一刻,他见到远修后,释怀所有,是不是可以重新去接受生活,所以去承担一切。这是远修对他的最后一点影响。
饭后远修对他说,自己的生活,总是要正确选择,如果当初的事情对你有过多的负担,或者大可不必为此做什么消极准备,承担这一切后果,你没有见到过,又不知道要如何坚强,你希望的也不定是如此。
他头靠成椅背上,脸仰起来看着屋顶,远修却看着有一行泪水滑过去,明亮有光泽。远修转头看窗外,说道,有人陪在你的身边,你会坚强,不像我一个人去一个地方,孤独地承担着所有。
他听远修说话,很安静,流泪的声音都没有,放在心中,总是最伤痛的事。不需要后悔,能去正视一件事的对与错,怎样去弥补,似乎总是成为问题,但折磨自己的过程,自己怎么会下手。长久又是许多沉默,没有回顾从前,后来即便也没有去谈,人生总归是自己的,不因别人的参与而乱了自己的阵脚,总要坚定自己的信念。
期间他妈妈过来问远修还要吃些什么水果,喝什么。远修什么都没有要,感觉没有任何必要。远修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像刚刚的那样子。
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可能要用一个完整的时间。
周期的长短,所剩的关系,都成为余留的争议时,该有的解释都留在时代的后期,或者效果更明显,相反着要去计较对与错,估计远远要超过如此。他看远修,只有他自己明白的意思,而远修依旧面无表情,这便是生存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