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长是不如人约。
如这样的空间产生的效应,在远修和湛广之间扩散开来,也不懂会如何发现所有存在的价值。冬季的上空清楚地叙写着故事展开的节奏,走过荒芜贫瘠的土地,两个人前行,至于在这个空间里,有自己存在的情感。
沿着山路前行,尽收眼底的灰色空间都有说不出的感觉,在自己想起来的时候,很多东西属于两个人。
湛广问远修,经常这样一个人走吗。
远修说,偶尔闲着无聊的时候,才会这样子,但情况很少见。
不知是不是真这样,特别是此刻边上还站在一个人的时候,投入的情绪不觉得多复杂,在最多的时候只认为有一个人陪在身边,很难得,心里超级平静。不像初恋的时光,那种激动,期盼,之后全部都过去,蜕变成一另一种模式,只是简单,平静,直到安然地去接受所有的一切,就存在于有人的地方。
湛广说,冷吗。
只有两个字的话,远修听着,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感觉,知道他话里的表达意思。
远修说,有点冷,要不然先回去。
湛广和远修停下来,相互看着对方,用一点时间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不愿在各种事件里忘记两个人的初衷。
远修说,这样子就很好,不需要其他能去更远的地方。
湛广双手搭在远修的肩上,很认真地看着远修,说道,这样子简单点挺的,不需要太过复杂,我只爱你。
听着他的话,又看着他的脸,也不知道该去说什么,这样子挺好。世界在远修和湛广的脚下,而用心的过程中,都有自我意识里面所要付出的深刻太代价。不知不觉,也许就成为一种定论,或是喜欢这样。
湛广这样子的表情,远修也习惯。如果某一天看不到的话,会不会像生活里缺少什么一样,不能去控制自己内心里流动的血液,去倒流回来寻找他的身影,总之有很多不敢肯定的事情,原来也会如此产生过特殊的想法。
这样的冬天阳光最短暂,而直射头顶的光泽此刻最好,两个人单独的世界里,本就在这天寒地冻里,没有什么是可以查寻的理由,即使如此还有自己想法延续在湛广的身上,在远修的身上,都会这样反复去验证,才有可能成为实际情况。
原来只是有彼此对于对方的考虑,而后或者也不会有任何能表明的进步。也许随着流过的时光,会有所发现。
远修对湛广说,我们两个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前面到底是什么样,我们都看不清楚,相信我会坚定自己内心的信念。
湛广对远修特别认真地说,我的内心也会很坚定,不论以后的路多么难走,我永远都在自己的内心里放着你的位置。
其实听他说这样的话,心中更多的还是有很多的难过,而又要让年纪轻轻的他背负这么重的包袱,心里有很多的纠结,不知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头。
远修心里产生的歉意好像能被看穿一样,湛广看着这样的远修,对远修说,别想那么多,我只是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不会因任何而放弃。
听他这么说,明知如此,都愿意去相信,冲着他的话就不会再让自己的心里不安。远修听着自己内心里拍打的节拍,始终找不到起点的位置,何种表达方式,都要自己努力进行。
本如此的过程,只有在他的举动中又放下各种纷扰,湛广抱着远修说,不要再去纠结了,我说过的话都可以做到,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可以。
远修闭着眼睛,想流睛泪,又不敢轻易地落下眼泪,闭着眼睛就会好很多,至少泪水都在里面,没有外泻,还有他此时看不到的脸。
有共同去说过这样的话,也在这个时刻表明立场。无法继续下去的原因在内心里面铺设开来,只是远修没有再去落泪。
湛广这样子静静地注视着远修,用自己一贯的表情希望远修能在他的面前安心。这样子没有任何奇怪的问题,也许两个人的原因只是如此会产生一丝丝问题,不牢靠,又不知道以后会有怎样的结果。
两个人看着这个世界变幻的节奏,没有原因。时间带给的东西都是很微小,能去抓住的往往也是很小。而这么大的一个人站在远修身边,不会有个不小心的时候会走丢。
冰天雪地间刺痛内心比往日更加严厉的目的,然而似乎在两个人之间要平衡一种状也是很难,一不小心便会倾刻翻船。
湛广说,我们回去吧,刚好现在天气还这么好,回去也会好些。
周围的空间里弥漫起来的物质总是难以让人察觉,又控制不住地好奇任何。他还是一如继往地跟在远修身后。这种感觉倒也觉得总有一个人在自己身后守护自己看不清楚的一方。
远修在他的前面说,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很真实,真的。
听着他踩着冻土上面的声音,压低的呼吸声,没有别的不明朗缘由,只是两人之间化解完全的问题,都有着自我意识里面存在的坚韧。
湛广说,过几天我就回杭州,真有点舍不得。
远修想有些舍得是为了后来更的结果才要去做,而不舍又是为了这一刻的感觉。于是便说,到时候帮你确定一下时间,然后订好票,自己回去以后还是要多学习,不要为了我的事情而多想,我想去证明我们最后还是能在一起,不论任何阻碍。
远修在他前边不停地说着,这一刻显得远修的话特别多,不是为别的,是提醒着自己还能完好地守护着这段微薄的情感,以至于在以后能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
人总是要为了某种理想去成全自己最初走的路途,为了某种未知明的事物,放弃周围各种机会,对自己有利的人和事物。这就是最初自己所选择的路,所以在后来远修不停地走不停地走,只愿为了曾经自己所放弃过的任何而去弥补自己,充实自己。
远修有时候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会感觉自己曾经有来到过这里,有在这里做过一件事情。其实远修知道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但是心里总会朝着那方面的意识去靠拢,不明所以。
而与他走这样的一段路不知道有过多少来回,但是每次都是同样的内容,同样的话题,一直重复着。生活也是这样子每天重复同样的一件事情,并不会因为不同的一天,会有所改变。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在开始急速的苍老,反而湛广依然还是当初远修认识的那个孩子。远修不想让他因为自己有所改变,保持着当初认识他的那个时候就好,只是这样子的情况会越来越难,人总是会要成长起来,他也会在这样的每一件事里成长起来。
最后要变成什么样子,远修也不知道,只是想看到他一步一步的变化。这样子内心里面也会满足。
远修去牵他的手,用自己已经冰到发麻的手,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手里那丝温度,这样子包围着远修的手。足够用这段时间去传递一种温暖。之后远修没有再看他,就牵着他的手,把手放在袖口拉长的大衣里。他一直走的要比远修慢许多,远修又一直在放慢自己的脚步,觉得两个人刚好适合就好,远修也在适当的时候放慢自己的一切,任他能跟随上自己的节奏,不出现任何差错。
时光前行与时光倒流的中途段,远修会不时不住地记起有关于他的脸。有如此的日子去试着想念着每一分每一秒。感觉如果以后还遇见像他一样的人,也只是会默默地去看着这个人,而不去认识,不去做更进一步的接触。至少还能保持着一个远远的距离。
有时候会到往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乘陌生的巴士,陌生的地铁,陌生的的士,所感受的往往是自己沉寂下来的内心里面多余的两个字——异样。远修一直生活在一座城市,从开始逐渐喜欢上这座城市为止,再到往一个陌生的地方无论用多少时间,都无法喜欢起来。
不明确内心里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排斥。有时候因为一个人喜欢一座城,有时候也是因为一座城而喜欢一个人。这样的两种方式都没有多大的区别,到头来只是因为喜欢这个人,才是最重要。
所以远修不知道一座城市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总有说不出来的情愫。时光延续性的过程,远修和他回到矿区的宿舍,两个不同的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只是因为能否在一起,而考验着彼此的耐性,这样子来来回回的挣扎着,又在坚持着。
远修和他在屋子里,空间传来暖气的温度,一扫之前外出的寒气,身子才回过温。远修从暖瓶里倒水在杯子里,然后递给他。他握在手里,还是会有股气流从杯子里升腾起。
他看远修一贯的动作,然后再开始试探着喝水,可能还有些烫。远修坐在他的身边,他问远修,要不喝些水。
远修说,你先喝,一会给我留些就可以。
远修没有再为自己去倒一杯水,只是因为两个人一起喝一杯水也不是一种不错的感觉。给自己一些温暖的幸福。
坐在一个地方,两个人久久都没有再去开口说什么。远修只听着从外边传来机器的声音。停留在两个人的身边,许久之后都不原意再去动,如此再去说明些什么都显得有些娇情。
远修转头看一看他,他还是捧着一杯水,一会儿喝一口一会儿喝一口。慢慢地水温明显有所下降,只是他没有给远修留下多少。
他放下杯子。远修问他,还要水吗。
他点点头,把杯子推到远修的边上,远修才起身又去倒水。很简单的东西,远修也没有去计较些什么,似乎一切都够了,也便满足。
远修把倒好的水放在他的面前,他问远修要不要喝。然后递到远修的手边,远修接过,问他,不是给你的吗。
他没有任何说话,还是放于远修的手中。两个人一系列简单的动作,彼此间能说明的道理还是有的。远修知道所有的时间够了,日子也会不知不觉过成诗一样。也许是时候未到,各种理由都成为彼此的牵绊。
所以留有的空间都单独,而又在陌生里面存在另外的玄机,似乎都难成为理由存在。远修手里捧着水在渐渐降温,喝几口水,他在边上看着远修,然后又靠在远修身上,头发毛茸茸。
心里想还是年轻的时候好,什么事情都可以明显地表现出来,没有任何内心里面的芥蒂。远修喜欢这样的感觉,也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出现,如此美好的生活里,两个人的世界没有任何人打扰。日子行云流水一去便值得去怀念。所有与之相关的事迹都要从一个开端到高潮迭起,一步一步趋于一个势态,很明显,也有理解总要经过这样的一天。
湛广靠在远修的身上,远修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也没有说话,这样子静静地不像是平常的他。远修摸着他的脑袋,然后说,是不是累了,要休息吗。
远修扶起他的头,看他的脸,很静的面部表情,去亲吻他,他也回应远修。一切都是很自然的流露,动作都是一气呵成,似乎总要经过一些事件里张扬的动作,才能去言表内心里的火焰,这与最初的动机不一致。
最初是为了失恋而为所欲为,没有去计较后果会如何。现如今一切都变质,成为一种全新的概念,只有紧贴在一起的时候,很多原始的动能才更加生动具体。
远修与他这样子配合的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存在,真的像是生活在一起多年,彼此都了解自己的身体构造,或者没有再比这样子更好的时候。也许时间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久,但至少是整套都完整地做下去,到如今他还是会问远修身体会不会受不了。
也没有那么多的问题,毕竟都是要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彼此适应的过程,适应了也便觉得很舒服。再到自己处理各种问题时,也没有任何拘谨,都顺利很多。某种年纪已经过了,而所有见到过的内容也完全掩盖过自己初衷阶段的微涩。
躺在他身边,闭着眼睛,身边全都已经是他,无法逃离。生活本应如此地去接受,适应,然后才能渡过自己人生中种种不足的地步,才能到达一种彼岸。
事后,湛广对远修说,其实这样的感觉真的不错,没有当时的青涩,反而更加有益身心健康。
远修听着他的话,正如他说过的那样子,反而是少了当初的不适。渐变成一种让人欢心的事情。
远修说,别说这样子的话,有些事心里清楚就好,干嘛要说出来。
湛广说,你是在害羞吗。
远修说,我这么大的人了,还有那个必要吗。
他笑着在远修身边打滚,远修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心神不宁地犯了病,推推他说,你没有问题吧,要不要吃药。
湛广说,我吃你就够了,不需要药。然后他又来扑远修。
远修说,够了,好好休息吧。
他看看远修,也没有说什么,然后转身睡到远修边上。
湛广说,我希望以后每天都这样子,开开心心,不要有任何不愉快。
远修转头看着他就在边上的脸,侧面的轮廓线还是完好无损,像是刚开始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心里面涌起的那些说不清楚的悸动。
有一天,他就这样子安安稳稳地睡在远修的身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很真实。还能贴着他的皮脸,感受到他的温度。
远修说,嗯,这样子我也觉得挺好,我们以后有我们的房子,两个人在这个房子里生活,一起起床,吃早餐,然后一起去上班,晚上下班一起去买菜,然后做饭。
生活固然美好,而远修说的这些不切实际的话的时候,内心至少开心,没有觉得心里有痛的感觉。因为远修只是期待过有这样的一天,不论身在何地,都要有这种状态存在,没有权利去怨谁,而只是在一定的时候去感慨,任其在某年的某一天里面成为一个事件上演,然后能欢喜地去欣赏,只因为这是属于自己的一点一点小小的心里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