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转学生，鱼珠
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崽崽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回来。
吴毓撑着下巴眺望窗外，清风吹动着纱帘舞成各种样子，随性随意。
“吴毓！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讲台上的老师点名了。
少女似没有听到，头也不转，直到旁边的同桌用手肘碰了她的手肘，少女才回过神，问他：“有什么事吗？”
同桌正要提醒，但注意到戴着老花镜的老师和其他同学都望着这边，就也侧身看着少女，右手撑着头部，嘴唇微动，小声地说：“老师让你回答问题。”
少女听到，马上站起身，看着满黑板的题目思索着老师讲到了哪里。
老师用教棍指着黑板上的一处，道：“吴毓，我刚刚已经讲了这道题的解法，有些同学没听懂，你再来复述一遍。”
吴毓刚刚没听讲怎么可能复述的出来，这时，同桌的少年从桌下递过来一本本子，上面的笔记写得很清楚。
少女看了一眼，回答：“老师，我错了，这道题我不会，我不该在课堂上开小差。”
“方怀礼，你来复述。如果回答不上来，你俩一块儿站到门外去听课。”老教师将视线移到了她的旁边，她的同桌。
少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接受他的“好意”，收回递本子的手，缓缓站了起来：“老师，这道题……这道题……”
老师看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就明白了：“好了，也不耽误其他同学的时间，你们出去吧。”
吴毓和方怀礼拿着书本一前一后出去了，老师重新走回讲台：“这道题我再讲一遍，同学们认真听，首先，我们做一个假设……”
教室外，吴毓问站她旁边的方怀礼：“你不是听讲了吗，怎么还回答不来？”
“那你为什么不照着我给的答案念？”方怀礼用笔在本子上滑动着，不答反问。
“不懂就是不懂，这有什么好装的！”
开口见心，听到这话少年的笔戛然而止，转过头，少女的眼里尽是坦荡和烂漫。
“我已经回答你了，你也该告诉我了吧。”吴毓的唇角弯起一条好看的弧度。
对这位一个月前转学过来要求和她成为同桌却又很少主动与她说话的少年，她第一次产生了好奇。
除了学校的制服，少年似乎总是一身白衬衫黑裤子，不折不皱，搭上他从不离手的笔记本，衬得他本就俊秀的容貌多了丝书卷气。
被如此毫不掩饰的目光注视着，方怀礼琥珀色的眼瞳转回到了自己的笔下。
“没什么，就是想出来透透风。”
可吴毓对他的原因已经不感兴趣了，她感兴趣的是：“你画的这个人怎么没有眼睛？”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少女已经凑到了他的耳旁，看到了少年的画。
“啪——”少年将笔记本合上了，还往旁边挪了挪。
“我不会。”
“你这不画得挺好嘛，怎么就不会画眼睛了，是缺少经验？要不要我给你做模特？”
少年撇过头，半晌，低低应了一声：“嗯。”
吴毓的余光里，少年红彤彤的耳朵从头发里露了出来，她抿唇一笑：“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
在货轮发出“嘟”地一声驶离码头后的第十五天，从没想过自己会晕船的踏雪在难受了一天之后开始尝试克服，毕竟他们还要在海上待一些时日，回来说不定也要坐船。
而十五天的时间，足够踏雪适应在船上走动了。
于是，在唯一拥有船员身份的犬兀被船长叫去干活的时候，剩下的几只猫就在船舷上讨论起了海里的食物。
望着蔚蓝色的海水，黑老大跃跃欲试：“俺们来捕鱼吧，还没尝过海鱼的味道呢～”这些天吃的都是小落自备的猫粮，他想换换口味了。
玉米身为黑老大的追随猫自然是老大说什么，她就跟着干什么。
周及阿落对此并不反对，他也想尝试自己抓鱼，于是三只猫看向了不做声的踏雪。
此时的踏雪变回了猫的样子，体型没黑老大那么大，跟玉米差不多，除了四只爪爪的毛是白色，身上其他地方都是黑色的。
“踏雪，俺们比赛抓鱼，你来不来？”黑老大向着下方的海面伸出爪子。
“我，我……”踏雪甩了甩脑袋，话还没说完就从船舷上掉了下去。
“踏雪——”玉米喊了一声，跳下船舷。
接连两声“扑通”，两只猫砸进了海里，周及阿落和黑老大等了等，没见他们浮上来，都准备跳下去捞猫。
就在这时，一声悠长的啼鸣传来，不远处的海里巨大的身影闪现，随后在两猫坠海的位置，一颗硕大的灰脑袋露了出来，那脑袋上顶着的正是踏雪和玉米。
又是一声啼鸣，第二颗灰脑袋出现了，看样子是第一只巨兽的同伴。
“是海豚！”福云还记得，有一次吴痕带小落去海洋馆玩，里面有很多海洋生物，他当时拍了好多照片，其中就有海豚，他们不仅会钻铁环、玩篮球，还会跟人类握手，唱歌也会。
“噢～这两个长毛的小东西是你们一起的吗？”
听到第二条海豚的声音，黑老大和周及阿落无意间被带偏了：噢～这是条母海豚吗？
黑老大扑通一声跳进海里，游在他们身侧：“是的，俺们是陆地上的猫，你同伴救下的是俺弟弟和朋友，谢谢你们！”
同时跳下来的还有周及阿落，他游向从海豚脑袋上下来已经能自行游泳的玉米和踏雪：“你们还好吧？”
“还不错，多亏了莉莉和派，他们给了我和玉米一猫一颗‘鱼珠’。”说着，踏雪为他们介绍，“刚刚托起我们的是「派」，另一个是「莉莉」。”
“‘鱼珠’是什么？”黑老大问。
“噢～‘鱼珠’就是——能让吃了它的生物，在水里如鱼一般自由的呼吸的一颗珠子。”莉莉摆动她的鳍，语气里满不在乎，“这种鱼珠是死去人鱼的结晶，海里面可多啦～”
“派知道哪里有，他可以带你们去找喔～”
周及阿落看了眼莉莉和一言不发的派，说：“谢谢，我们就不用了，反倒是你们救了我的朋友，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莉莉犹豫了会儿，说：“前几天，我跟派因为贪玩，不小心脱离了族群，如今找不到族人了，如果可以，你们能帮我们找到族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