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还在误会我——认为我拿自己的婚姻当作人生的法码
丁庆国说:“我没想这么多,因为我爱这行。”
朱站长临走,拍着他的肩膀说:“庆国,你一定会成功的!”
丁庆国说:“我为有您这样的知己而欣慰。”他一直把朱站长送到杨河大堤上。
丁庆国送走朱站长,他一个人在河坡里散着步。这儿的一切在他眼里就是一幅画。绿树,小草,还有啁啾不停的小鸟。河水清澈见底,小鱼在水里欢欢地游动着。这些都让他舒畅甚至激动。他想起自己刚发表那篇小说时,丁庆中把那本刊登他小说的杂志拿到了学校。第二天早饭后,赵秀玉就出现在他的家院里。当时,丁庆国正在自己屋里抽烟,享受着成功给他带来的喜悦。赵秀玉的出现,他们家人大感意外。赵秀玉笑着与老人打过招呼,又问:“大叔,丁庆国在家吗?”
丁庆国听到她的声音,忙开门走出来。他笑着说:“赵秀玉,你可是稀客,请屋里坐。”
赵秀玉走进屋,笑着说:“你现在可是春风得意。”
丁庆国指着板凳让她坐,说:“屋里乱七八糟的,让你见笑了,坐坐,我给你倒开水。”
赵秀玉说:“你对我别这样客气好不好?我觉得你屋里这样挺好,给女人一种亲切、随便,舒适感。这就是男人的本色。”她坐在凳子上。
丁庆国给她倒碗开水放在桌上。他说:“我想不到今生今世,你还能来我这里坐坐。我满足了。说不定你离去后,你的余香会让我高兴几天,甚至还能让我为此写篇好文章。”
赵秀玉说:“人一高兴,说啥话都好听。我昨天看到你那篇小说后,高兴得一夜都没睡好。我真为你高兴。也想看看你,我怎样也控制不住这个念头。我刚到学校就过来了。”
丁庆国说:“谢谢你这位热心读者。说实话,你别介意,我只要一想起你,灵感就上来了,觉得这个世界特别美好,写作的劲头更足。我往后多些好东西让你看,只要你开心。”
赵秀玉说:“那我天天就站在你的面前,让你灵感多多。”
丁庆国说:“这样,庆民哥要吃醋,我可担当不起。哎,说正事,你现在当妈的感觉还好吧?”
赵秀玉说:“孩子很可爱,我很喜欢他。”
丁庆国说:“那就好。他毕竟是我们的未来,一定让他健康成长。”
赵秀玉点点头,说:“你与王凤楼里那个女老师进展怎样了?”
丁庆国说:“你消息倒是灵通!”
赵秀玉说:“我现在最关注的就是你,你让我放心不下。”
丁庆国说:“很让你失望,我们只是一般朋友,也可以说是文友。”
赵秀玉说:“你也该有个女人照顾了。”
丁庆国说:“我目前不想考虑这事,请你能理解我。快到上课时间了,别影响你教学。”
赵秀玉说:“你今后要好好地写,别让我失望。”
丁庆国说:“我一定要写出更好的东西让你看。”
赵秀玉柔柔地看他一眼,轻声地说:“庆国,我有时真不想为难自己,如果我不是考虑到你的名声,我真想啥也不顾了。”
丁庆国说:“你既然迈出了这一步,我就得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再说,你的付出还没得到回报。我知道,光教学不是你人生的全部。”
赵秀玉说:“你还在误会我——认为我拿自己的婚姻当作人生的砝码。”
丁庆国说:“对不起,算我说错了。”
赵秀玉委屈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向屋外走去。
确实,赵秀玉的不期而至,让丁庆国莫名地振奋几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总要为着赵秀玉想象一会儿,自得其乐一阵子。他觉得这样去想别人的妻子,很不文明,也不道德。他认为自己这样很庸俗也很无聊,可这就是真真实实的男人……
这一天,丁庆国一个人在河坡里散了很长时间的步,也想了好多问题。
一天,王凤楼学校里那个女老师又去了丁庆国家。她听说丁庆国发表一篇小说,想借去看看。她也是一位高中生,相貌不俗,观之可亲。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她爱好文学,喜欢诗歌散文。她曾写过几首诗歌,拿来让丁庆国“斧正”。丁庆国笑着说,他对诗歌是个门外汉,不敢对你的大作妄加评论。她就笑着说,你还挺谦虚的。
她的名字叫冯玉珍。
冯玉珍拿着那本刊登丁庆国小说的杂志,翻到丁庆国的小说那页,她看了几行后,就笑着说:“丁庆国,你这本杂志能不能借我看几天?”她第一眼见丁庆国时,就对他有种说不出的好感。她的心也为此莫名地一动。她在心里骂自己轻浮,第一眼就看上人家了!你把爱情看得太草率了。
丁庆国说:“当然可以了。不过,你看过我的拙作,得多提宝贵意见。”
冯玉珍说:“你别拿我开涮,我只是你的忠实读者。”
丁庆国说:“读者才是最好的评论家。冯玉珍,我觉得你的文笔不错,在诗歌散文方面很有才气,你要坚持写下去。”
冯玉珍笑着说:“丁庆国,你夸人很有学问。我每次来向你请教,你总对我说溢美之词。你能不能对我不客气?”
丁庆国说:“我说的是心里话。你只要努力,你在文学方面肯定会有造就。”
冯玉珍笑得更甜了。她说:“你是怎样产生写这篇小说念头的?”
丁庆国说:“我是在集体劳动中得到的灵感。我们生产队有个五好社员,他总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从不计较个人的得失。我就是以他为原型,又作了一些艺术加工。就把小说写成了这个样子,结果还真发表了!”
冯玉珍说:“你学会观察生活了,这可是你创作的一大飞跃。”
丁庆国说:“只要我们有心,我们身边有很多人和事值得歌颂的。他们虽然不是干着什么大事业,可他们却默默无闻地为集体奉献着自己的力量,是我们社会主义这座大厦不可缺少的基石。他们是无名英雄。”
冯玉珍说:“你讲得很有道理。你最近又写东西吗?”
丁庆国说:“我在构思一个短篇小说,其实,这篇小说我构思很长时间了,一直不敢轻易下笔。”
冯玉珍问:“什么内容?”
丁庆国说:“一个高中生,他毕业后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他想用自己学到的科学知识,来改变生产队的落后面貌。可有些社员不理解他,对他讽刺挖苦,有的还嘲笑他。他很是苦恼。可有一个姑娘很支持他,站出来为他说话。他看到了希望,顶着种种压力,坚持科学种田,用
事实打破了一些人的谣言,用他的方法确实能使庄稼高产,最后,他赢得了群众的赞扬。”
冯玉珍说:“这里面有没有爱情?”
丁庆国说:“应该有点吧,写年轻人不写爱情,好像有点虚假。作品就是编辑通过了,读者也会骂作者瞎编乱造。”
冯玉珍说:“写小说就得多点人情味。再说,青年男女在一起肯定有情感方面的纠葛。”
他们两个人都笑了。
丁庆国说:“我还真把握不住这方面的尺度。”
冯玉珍说:“你咋想的,就咋写呗,要让读者看着真实。”
丁庆国说:“写实了就不是艺术了。”
冯玉珍笑着说:“那就引而不发,欲说还休。”她目光柔柔的,挺让丁庆国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