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韦涛回了自己的家。他上楼,见儿子和女儿都在做作业,
韦涛说:“我们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大家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
他们都笑,显得无拘无束。韦涛让服务员上菜。服务员每端上来一个菜,就报下菜名。菜做的确实有水平,色味俱佳。
丁庆国夹着菜说:“我这次回来最明显的感受,就是咱县城里烹调技术不比省城里差。”
韦涛说:“不知你是夸奖咱县还是讽刺咱县?”
丁庆国说:“我说的是实话。也许我在这土里生土里长,更适合这里的口味。”
丁庆中斟上酒,端起酒杯,说:“来,为我们今天相聚,干一杯。”
他们的酒杯相互碰一下,各自喝尽,并亮杯。
韦涛说:“这酒口感怎样?”
丁庆国实话实说:“我对洒没有研究,品不出来。还是觉得辣。”
丁庆中笑着说:“酒不辣还叫酒吗?来来,我们吃这个糖熘鱼。”
他们酒过三杯,又都点着烟,兴趣十足地谈着当年的旧事。特别是丁庆国,对往事记得很清楚,连当时的细节都能一字不差地说出来。
韦涛说:“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当作家,记忆太好了!”
丁庆国说:“那时候脑子单纯,想的问题不多。所以,有些事情记得特别清楚。”
丁庆中想借着酒劲,谈下镇政府的人事情况,想想还是不愿煞大家的雅兴。现在,谈工作方面的事也不合时宜。
韦涛说:“老同学,我们不能光说,今后有的是聊天时间。我们今个得见见酒色。”
丁庆中说:“今天是星期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得喝几杯。”
丁庆国说:“好,咱们今天就真杀真战一次。反正老婆也不在身边,喝醉了也没人数落。”
韦涛说:“那就尽情地喝,我们一醉方休。今天喝多了,我们就住在这个宾馆里,彻夜长谈。”
他们三人轮番来拳。拳接胜家,来得很是热闹。
他们毕竟是有素质人,而且又具备丰富的人生经验。即使他们的情绪再高涨,也不会喝得烂醉如泥。他们感觉喝得差不多了,就光说话不下酒了。
韦涛说:“庆国,我们这班同学中,都没有你有出息了。你可是生活在省城!老婆也是个文人,我见过她,挺贤惠的一个女人!你该知足了。”
丁庆国说:“你也可以,局级干部,儿女双全,也属人生上乘。”
丁庆中说:“相比之下,我们生活得都不错。可我们还要不断地进取。”
韦涛说:“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有得就有失,上天是公平的。”
丁庆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王少锋现在怎么样?”自己还欠他的情。
韦涛说:“不太好,他在县食品公司上班,公司面临倒闭,他情绪低落,又加身体的原因,他怕扫大家的兴,今天没来参加这个聚会。”
丁庆国说:“我们都是老同学,他想的太多了。有时间,我请他吃顿饭,毕竟同学一场嘛。”
韦涛高兴地说:“老同学,我代王少锋谢谢你了。”
丁庆国看他一眼,说:“不客气,韦涛,我们吃饭吧。”
他们吃过饭,在这里又闲谈一会,才各自离去。在出宾馆时,丁庆国说:“庆中,去我那儿坐会吧。”
丁庆中想了想,又看了下手表,说:“好吧,那就影响你休息了。”
丁庆国说:“我想与你单独聊聊。”他们一起去了县政府招待所。
韦涛回了自己的家。他上楼,见儿子和女儿都在做作业,他的脚步放轻了许多。儿子华宇说:“爸,今上午我妈做了好几个菜,我们等您回家吃饭,您一直没回来。”
女儿说:“爸,您又在外面喝酒了。”她白了爸一眼。
韦涛笑着说:“做你们的作业吧。”他轻轻地去了卧室。
妻子贾兰半歪在床上看电视,音量低低的。是一部国产电视剧。
韦涛坐在床边。贾兰不高兴地说:“你又在哪喝的?连句话也不给家里说。”她起身去客厅给韦涛泡杯水,递到他面前。
韦涛接过茶杯,慢慢地喝着。他看了妻子一眼。妻子打扮得很年轻,穿着一套时尚的服装,把她周身的线条凸显得起伏有致。女性的魅力洋溢得十分浓烈。
贾兰说:“你星期天也不想在家吃饭。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对你没有引力,可一双儿女总是你的亲骨肉!你得疼他们,得给他们父爱。”她坐在床边,拿遥控器关了电视。
韦涛连喝了几口茶,说:“我看你是到了更年期,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一进家就听你数落。我与丁庆国是高中同学,他回咱县任县长,我总得请他吃顿饭。工作天没时间,我得找个星期天吧。老同学相见,我们也得喝几盅吧。”
贾兰说:“即使是这样,你也得给家里面打个电话,我做好饭不等你了。”
韦涛说:“我不是没脱开身吗,你别斤斤计较好不好?”
贾兰看他一眼,说:“你就是怕跟我说话。”她心里清楚,丈夫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尽管他在道德上还没出轨。
韦涛喝完茶,把杯子递给妻子。贾兰说:“还喝不?”
韦涛说:“你再给我倒一杯,我酒后好喝茶,你又知道。”
贾兰又泡一杯叶子茶,递给他,说:“你在外喝酒要有点节制,喝多酒对胃不好。你是局长,得注意自身形象。”她坐在丈夫身边,看着他喝茶。她就怕丈夫背着自己去见刘春丽。尽管他们之间的交往很纯洁,她心里还是一个劲地怕。现在,她知道韦涛去陪丁庆国吃饭,心里才算松口气。她一直弄不明白,刘春丽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她为什么与丈夫还“藕断丝连”?贾兰说:“就你俩一块吃的饭?”
韦涛说:“还有丁庆中。我在杨河镇工作时,我们私交不错,他是个实在人。我们一直联系着。”
贾兰心情好多了。她说:“我还没见过丁庆国。我看过他的小说,他挺会编的。他是个啥样的人?”
韦涛说:“我们年龄差不多。人很英俊,是个才子。有时间,我让你们认识一下,让你看看写书的到底是啥样的人。”
贾兰笑着说:“他有你英俊吗?”
韦涛说:“我们差不多吧。他的一双眼睛比我深沉,更能让女人着迷。我们结婚时,他已进大学深造了。”
贾兰说:“你们这班同学中出了不少人物。”
韦涛说:“这与我们的个人努力分不开。”他把茶杯递给妻子,顺势躺在床上,拉开被子盖在身上。他一觉醒来,妻子已经做好了晚饭。他望着桌上的饭菜,没有一点食欲,只是光喝点稀饭。
贾兰说:“你少吃点,我做这么多的菜。”
儿子说:“爸,你们当官的,天天都要喝酒吗?”
韦涛说:“没有办法,该应酬的还得应酬。”
女儿看他一眼,说:“爸,我看您喝醉酒的时候很难受。”
韦涛说:“今天家里开会声讨我喝酒,看情况,我今后对酒还真得节制。”对于自己的一双儿女,他很是疼爱。
贾兰说:“吃你们的饭,都少说两句,让你爸吃顿安生饭。”
一双儿女相视笑了一下,哥对妹做个鬼脸,他们不吭了。
韦涛吃过饭,便去了卧室。
贾兰收拾好厨房,又去安排一双儿女休息。她刷过牙,去卧室让丈夫刷牙。并把牙刷牙膏给他准备好。韦涛抽着烟正在看本县新闻。贾兰进来说:“你刷刷牙去吧,酒气难闻。”
韦涛刷过牙洗过脸,贾兰已躺在床上。她丰腴的两只胳膊放在被窝外面,浑圆的双肩显示着优美的弧度。她长发挽在脑后,一张光洁完整的脸展现在灯光下,诉说着女人的恬静和渴望。她胸前的高度撑起身上的薄被。韦涛关好卧室的门,坐在床边脱着衣服。他说:“这才三月里天,说热就热了。”他钻进被窝,贾兰的身子贴了过来。她说:“我夜夜都想让你搂着睡,让你搂着,我睡得踏实。”
韦涛搂着她说:“你是越来越贪了。”他的一只手在她身上抚摸着。
贾兰的身子热烈地响应着。她娇柔地说:“我们都是正当年,正是相互需要的时候。你要是不想的话,就是你不真心爱我了。”
韦涛把她压在身下,行使着丈夫的责任。贾兰娇喘着说:“我不要你敷衍我,我要你全神贯注地爱我一次。咱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用。”
韦涛在她身上精心地耕耘着。贾兰与他得力地配合着。他们像进入了仙境,忘却了凡人的世界和生计的琐碎。
一阵酣畅淋漓的云雨之后,韦涛躺在贾兰身边,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惆怅。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欠另外一个女人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