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双温美的眼睛，包含着女人的全部优秀

    姑娘叫吴双珍，高中毕业，比他小四岁，是本县城人，在县商业局上班。一个很漂亮很端庄，一双水灵的大眼流溢着女人灵性的小家碧玉。宋石龙好像在哪见过这位姑娘，觉得她很面熟很可亲，就是回忆不出初见时的情景。姑娘对他莞尔，彬彬有礼地说：“我叫吴双珍，在县商业局上班，你好。”那双温美的眼睛，包含着女人的全部优秀。又倾泻着女性内心深处的善良。

    宋石龙站起，抱之很真诚的微笑，他轻轻地欢悦道：“你好，吴双珍同志，我叫宋石龙，大学毕业，在县组织部工作。在今天这个意义非凡的活动中认识你，我心里既高兴又激动，对人生又多了一份美好的心理内容。”

    吴双珍脸稍微红了下，说：“你是大学生，说出的话就是不一般。我们经常议论你，说你是咱这个小县城里天之骄子。我能认识你，并能让你心情愉快，这也是我的荣幸。”

    宋石龙感到周身轻松，满目爽朗。他指着桌子上的瓜子，说：“吴双珍同志，吃瓜子。”

    吴双珍摇了下头，轻轻地说：“我只想随便地与你聊聊。自己是斗胆坐你这儿的，你不见笑吧，我感谢县委组织这次活动。”

    宋石龙的目光在她诱人的面庞上游览了下，说：“你好像了解一点我的情况。”

    吴双珍笑着说：“听同事们谈论过你，说你是咱县里大才子，人又英俊，前途无量。我有几个女同事都暗恋你。一次，我在同事的撺掇下，去看你们县委与县联队篮球比赛，你是县委队里中锋，发挥得很漂亮，男人的力美在你身上展示得淋漓尽致。那一刻我才深深地感觉到，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充满阳刚之美的男人，我们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她温美的目流，像清澈见底的小溪，似乎发出着汩汩的欢歌声。

    宋石龙发现她脸上的每一个器官，都是上帝的杰作。笔挺的鼻子，柔和秀美，湿润的双唇，薄厚适当，启闭锦绣。一嘴洁白的小牙，那是女人的宝珠，点缀着女人华丽的口腔，散溢着团团女性温馨和妖娆。他说：“我在学生时代就爱好打篮球，它能强身健体。那次友谊赛，围观的人太多，我的精力又集中在比赛上，没有留意观众。”

    吴双珍说：“你当然没有留意我们这些狂热的观众，我们也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哪怕你无意一瞥，也让我们心跳不已。”

    宋石龙说：“谢谢你的夸奖。吴双珍同志，能听到你的言谈，对我来讲，确实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吴双珍望着他，心里剧烈地跳动着。她是抱着很大勇气走到他面前的。她一进礼堂就寻觅他的身影，发现他之后就观察他的举动。他没邀女伴跳舞，有几个姑娘去约他跳舞，不知缘于某种因素，他都委婉地谢绝了。看样子，他心事重重，欲走未动。吴双珍抱着试试的态度，大胆走过来。没想到，自己的出现，让他神采焕发，两眼充满了生机，语言流露着欣喜。凭她的直觉，对方不讨厌自己，并且谈兴十足，有种忘我的神态。尽管他是县城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尽管他有涵养，可男人的本色还是源源不断地流露出来。她心里像暮春的原野，不仅春风吹拂，还有花蕾绽放。时而夹杂着小鸟在蓝天白云下，张扬着双翅喜迎生机盎然的春色。她美丽的心灵窗户放飞着内心的喜悦。也许她太激动了，也许她大喜过望，也许她太纯真，也许她对人生的需求不是太高确实，宋石龙对她的好感，让吴双珍心花怒放，感受到两性之爱是人世间最锦绣最馥郁的花葩。当然，她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这个开端给了她美好的幻想，给了她十足的勇气，让她扬起了想象的风帆。

    宋石龙对眼前的这位姑娘，充满欢喜。觉得她热情、纯真、质朴，又散溢着母性特有的温柔之美。她能让自己愉快，让自己激动，让自己在工作疲倦之后又重振雄风，同时，她也能给自己一种美好的安宁。尽管这不可能是一见钟情，但在自己心里，她就是自己那半个世界的雏形。退而求其次，能在这次活动认识这位姑娘，也算是受益不浅，他感到人生对自己还是宽容的。在自己失去父母后，他迫切需要母性的关怀，需要一个充满温馨的小家庭。吴双珍给他的第一印象，正是母性十足，温善可人。那双碧波，让他过目不忘。

    礼堂里热闹非凡，舞曲不断。一对对充满幸福的男女，相拥着旋转着，萌生着谱写着组合着未来的社会细胞。

    有人在他们身边坐下，客气地又旁若无人地与对方文明而又热烈地交流着。这时候，也许语言有些苍白，他们聊会，又互相牵着对方的手，踏着音乐的节拍，开始边跳边谈。

    吴双珍说：“宋石龙同志，你怎么不去跳舞？”

    宋石龙说：“我从来没跳过舞，我不想在这种场合出自己的洋相。”

    吴双珍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轻轻地摇下头：“我不相信，大学生不会跳舞。”

    宋石龙说：“我没有说谎的习惯，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

    吴双珍说：“不会可以学，跳舞也是一种运动，一种交际。”

    宋石龙说：“我不想做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他目光移向旋动的人群里，一张张熟悉的、陌生的面容在他眼帘里闪现。

    吴双珍的目光也投向众人。其中有两个跳舞的女友，在向自己微笑。她的脸又红了下，这种红润很让男人心跳，也引男人联想。

    宋石龙说：“你工作还可以吧？”

    吴双珍说：“我很爱自己的工作，局里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宋石龙说：“工作者是美丽的。”

    吴双珍说：“好像没有对象的年轻人都过来了，这是领导的意图。”

    宋石龙笑了下，说：“感谢县委领导的苦心。”

    吴双珍说：“你是组织者还是被组织者？”

    宋石龙说：“被组织者，领导还下达了任务，争取让自己满载而归，使组织者不枉此番苦心。还是社会主义好，大力提倡婚姻自主。”

    吴双珍说：“这活动对你来说，有无收获？”她想进一步试探，看他心里有没有自己的影子。虽然他目光明了，但不知他内心世界如何？

    宋石龙说：“认识你很高兴，我们今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吴双珍说：“我倒是想按时与你相见，不知你乐意不乐意？”她大胆地向他敞开自己的心扉，现在还只能处于相互了解阶段。

    宋石龙说：“那我们今后就是朋友了，要相互促进相互学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为社会主义建设贡献自己应有的力量。”

    吴双珍庄重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