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怪的实习生
“等等，你……你不应该有什么，什么平安福之类的可以保佑我的安全。”唐时诗在谈以桥报完警后诧异的问她。
谈以桥皱着眉头看着她，“姐，有危险要找警察叔叔，毕竟我也看不出来那个乞丐具体有什么问题。”
唐时诗看着她，“那你对着那个乞丐退退退的干什么。”
谈以桥喝了一口咖啡，没心没肺道：“说滚滚滚就太没礼貌了。”
唐时诗……
她这辈子的母语一定是无语。
警察很快到了万州大厦门口，在谈以桥和唐时诗的描述下，他们调查了监控，结果发现，15楼到16楼安全通道里的监控出现了异常，就在唐时诗推门进去到保安大叔冲进去的那几分钟里，监控接触不良的不停闪屏，什么内容也看不到。
大厦的工作人员前前后后查了三次，什么毛病都没有。
唐时诗脸色越来越差。
在警察走后，她在大厦门口找到了谈以桥。
谈以桥正在大厦拐角的花坛边上走动。
唐时诗一边快速回复工作微信，一边跑到谈以桥身边。
“先回去吧，这事情我自己想办法。”
谈以桥反手拉住了她。
“你再把你手机里的短信给我看看。”
唐时诗马上调出短信，把乞丐给她发的短信呈现出来。
谈以桥看过后，后退半步，指着花坛。
“咱们在16层，你站在这个位置上看看，是不是能看到你的位置？”
唐时诗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听话的站在谈以桥指的地方，抬头仔细看去。
“只能看到蓉姐的位置，我坐在蓉姐的前面，这个位置看不到我。”
谈以桥陷入沉思。
唐时诗小声的问她，“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谈以桥指着她站的位置，“这个地方之前有人在这里待过，味道不一样。”
“什么味道。”
“臭味。”谈以桥嫌弃的抽抽鼻子，“先上去吧，你忙你的，我在你座位上坐一会儿。”
回到公司，唐时诗抱着桌子上的文件，转身对谈以桥压低声音道：“我先去开会，你坐我的位子。”
说完，她连忙快步跟上张红娟，离开办公室。
谈以桥在唐时诗走后一屁股坐在她的椅子上，几个呼吸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她用力的嗅了嗅，这香味还挺上头，带着清冷的茶香，里面似乎还夹杂着薄荷味。
“你吃巧克力吗？”边上的曹雪随手递过来几块巧克力。
“谢谢姐姐。”谈以桥拿了一块白巧，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好甜。”
曹雪朝她友好的笑了笑，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哪个学校的？”
“海淀的。”
谈以桥的兴致不高，曹雪也没有一次把话问清楚的想法。
她笑了笑说了句好好学习，就扭头接着写自己的报告。
打开微信，蓉姐的头像来回闪烁：“那小姑娘什么来头？”
曹雪撇了一眼在唐时诗位子上谈以桥，默默回了一句：“不知道。”
蓉姐：“刘总送进来的多少有点关系，你最近不是要调薪吗？可以和这丫头搞好关系，说不定到时候就帮上忙了。”
曹雪手掌按着脸颊，眼睛一亮，颇为动心。
她在公司工作三年多，月薪卡在24k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正愁下下个月调薪能不能通过，要是刘总能帮忙，那她肯定能提工资。
她想着，打算和小丫头在多聊几句，争取留个好印象。
结果一扭头就看见谈以桥正坐在地上，抱着唐时诗桌子下的垃圾桶翻来翻去。
她还掏出一张用过餐巾在认真的看。
曹雪一口水喷了出来。
谈以桥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手里的纸递了过去。
曹雪摇着头，勉强扯出笑容，脚下紧捯的默默连人带椅子的后退。
谈以桥看她不要，又把纸巾扔回垃圾桶里。
曹雪……
曹雪：“蓉姐，救我。”
蓉姐：“怎么了？”
曹雪：“这丫头好像有病！她翻垃圾桶！”
蓉姐：“妹妹，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今天不在公司，要不然我肯定给你演示一遍。要是领导翻垃圾桶，被我们看见了应该说什么？我们要说‘领导辛苦了，我帮您翻’；要是领导喝水，我们要干什么？我们要去提前备好冷热水；要是领导上厕所没纸，我们要怎么做？我们要去送纸！学到没，这是最基本的职场技能。”
曹雪：“可她不是领导，连正式员工都算不上。”
蓉姐：“只要能帮得上忙的就是领导，多个人脉多条路，谁说只能巴结领导？领导的孩子也得关注。”
曹雪看着蓉姐发来的话，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
是啊，只要能涨工资，管他是谁。
她小心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大部分的人都去开会了，她暗自点头。
这下丢人没人会发现。
“我帮你吧。”曹雪微笑着扭头看向谈以桥。
但谈以桥已经不翻垃圾桶了，她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把脸贴在地上闻来闻去。
曹雪……
妈的，让领导见鬼去吧。
……
这傻冒实习生，吃什么长这么大的？
谈以桥并不知道她已经被曹雪默默的吐槽了一遍。
她趁着大部分人不在的时候，查看唐时诗的工位。
结果还真让她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当她翻垃圾桶的时候，闻到位置下面飘着一股淡淡的臭味，和她在楼下花坛边闻到的味道几乎一致。
但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味道又被唐时诗位子上的香水味盖住。
她趴在地上闻来闻去，终于发现臭味来源于椅子下面，被地毯遮住。
谈以桥想把地毯掀开，却发现地毯特别大，要想掀开地毯至少得把附近的十几个工位都移开才成。
这时，唐时诗回来了。
她正和张红娟有说有笑的往回走。
一看到唐时诗回来，谈以桥马上站起来，结果起身太快胳膊磕在椅子扶手上。
谈以桥吃痛的“嘶”了一声，揉着胳膊，再一抬手发现手上沾有黄色粉末。
她低头看向胳膊，胳膊肘的衣服上也蹭了一点，余光瞄到椅子扶手上，塑料质感的扶手上了也夹杂着几粒极其细微的黄色粉末。
她把手在椅子扶手上上下左右的摸了摸，又放在鼻子下面问了问。
是符箓纸。
“发现什么了？”
唐时诗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看着沉思的谈以桥。
谈以桥把手上的粉末给她看，压低声音，“你的扶手下面粘的，你接触过符箓纸吗？”
唐时诗看着粉末困惑地摇摇头，她也在椅子把手上摸了摸，然后蹲下去看。
唐时诗：“会不会我摸别的东西的时候粘的？”
谈以桥摇摇头，表示不清楚，“这味道是加了鸽子蛋壳的符箓纸，你被人盯上了。”
唐时诗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她颇有几分无助的坐在椅子上。
“你调位子了？”
“嗯，我比你矮。”
唐时诗点点头，把手伸到椅子下面去按起降器。
突然，谈以桥拉住她的手，她低着头低声道：“你起来，我好像知道符箓在哪儿了。”
唐时诗马上起身。
谈以桥直接把椅子翻过去，一张醒目的黄色小三角被贴在椅子座的下面。
唐时诗倒吸一口冷气。
也不是谈以桥发现，她怕是死了都不知道这椅子有问题。
“这个角度真够刁钻的。”谈以桥轻哼了一声，对于自己能发现这么刁钻的位置颇有几分得意。
她把黄色小三角从椅子座上扯下，拿在手里认真的端详。
“应该是你平常调节椅子高度的时候手蹭到了符箓，这符箓质量很差，你看都掉粉了。”谈以桥把符箓放在手里给唐时诗看。
唐时诗心里刚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提了起来。
有人处心积虑的要害她？
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下班十分钟了，同事曹雪早就拎包跑了，办公室也零零散散的剩下几个人，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电脑。
唐时诗快速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一下，把电脑装进背包里，拉着谈以桥离开公司。
唐时诗大步流星的带着谈以桥来到购物中心的一家港式餐厅，“我们在这里聊，公司人多，不方便。”
谈以桥一边翻着菜单一边小心的关注着对面的唐时诗。
唐时诗把背包往边上一放，“你有什么发现？”
“你地毯下面有臭味，我怀疑下面放了东西，我建议你换个位置。”谈以桥下单了海鲜炒饭和两份菠萝包，又把菜单递给唐时诗。
唐时诗摆摆手，直接对服务员道：“两杯柠檬水，一份虾饺皇和白灼菜芯。”
“如果我换了位置就会安然无恙吗？”
“不一定……”
唐时诗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心底颤抖道：“桥桥，我先确认一件事情。那个乞丐不是人，对吧。”
谈以桥略带迟疑地点点头。
唐时诗见她点头，继续道：“你有对付他的办法吗？我可以支付费用或者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来准备。我现在对这个情况是一筹莫展，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情该怎么做？”
谈以桥推了推眼镜，认真想了想道：“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我入行时间短，道行不行，我需要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你被鬼缠身，那个5块钱不过是个幌子罢了，用来遮人耳目，不是事情的突破口。”
唐时诗小心的问：“那你身边有可以帮忙的人吗？”
谈以桥掰手指算了算，在北京的没时间，不在北京的赶不过来。
她摇摇头。
唐时诗失望的坐在位子上，“那你……可以……”
谈以桥犹豫了一下，“我也可以试试，但我也是刚刚入门，只能一步步试着来。”
唐时诗死马当活马医的抓住她的手，眼神炙热道：“需要我做什么？”
谈以桥被唐时诗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耳垂有些微微发热，结结巴巴道：“先把你位子下面的东西翻出来，越早越好，要不然今晚你可能还会被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