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实习生
谈以桥“狗子，问你个事情。”
狗子“咋了？”
谈以桥“我身边一个同事，她后颈一直缠着一团淡淡的青黑色气体，还往她身体四肢蔓延。”
狗子“你说的也太潦草了，你说的这个症状大部分碰见鬼的人都有。”
谈以桥“我用了六字神言里的‘净’，那团青黑色气体散了很多。”
狗子“噢。没大事，我刚才还看群里和国fang部那边的消息，最近挺安静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上地’那边跑出来个尸王，安全局的人和飞飞都过去抓了。”
谈以桥“我听飞飞和我说，‘上地’有个男的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给砍了，就是为了炼制尸王。”
狗子“大概情况是这样，具体我们这边也不清楚，反正你最近别往那边跑，对了，你不是去实习了吗？”
谈以桥“对啊，我实习公司里带我的姐姐好像撞见鬼了。”
狗子“你不用管，事情要是严重了，自然就引起安全局的注意了，再加上除了‘上地’的尸王外，北京也没有出现别的b级以上被通报的危险生物。撑死了你那个姐姐受几天惊吓，或者生个
小病之类的就过去了。”
谈以桥“好的，狗子，回头出来吃饭。”
狗子“我过几天要闭关了，你等下个月吧。”
谈以桥收起手机，心情平复下来后，拿起边上的签报，无所事事的翻开看。
既然都没事了，那她之后也不用插手，省的引起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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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就这么慢慢的耗过去了，中午拿到餐卡和员工证之后，就在公司地下1层的食堂吃了顿饭，下午也依然没谈以桥什么事情。
正当她双眼放空的看着签报走神的时候，气色有些恢复的唐时诗从工位站起来，抱着几个单子，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和我下去一趟，我带你去楼下盖章。”
谈以桥马上站起身，跟着唐时诗往外走。
唐时诗走得很快，声音却很温慢，她颇有耐心的站在楼道里一边等电梯一边和谈以桥聊天。
“你家住哪？”
“丰台那边。”
“你的实习时间挺长的，大部分的学生只是实习一两个月。”
“嗯，学校要求。”
谈以桥有些不自然的推推眼镜，面对温柔的人，她向来都不太会相处。
唐时诗似乎看出她的拘谨，笑了笑，“一会儿到楼下，你跟我先去盖章，也认认路，下次你就可以自己下楼盖章，等盖完章，我教你用打印机和传真机。咱们用的是惠普，打印机和传真是一体的，只是有的时间有点卡，需要耐心等等。”
谈以桥认真的点点头。
唐时诗抬头在六个电梯上看了看，“怎么电梯都这么慢，算了我带你走楼梯吧。反正就在楼下。”
说着她大步流星的往拐角处的逃生通道走。
“15层楼梯口也有门禁，需要我们用员工证刷开。”
谈以桥一摸口袋，心一紧，连忙开口，“姐，我没拿员工证，落在工位上了，我现在去拿。”
“快去，速度。”唐时诗维持着推门的动作，朝谈以桥小声喊了一句，“我先下去，你快点。”
“好。”谈以桥和门口保安挥挥手，让他帮忙开门。
唐时诗看着谈以桥充满朝气的背影，颇为感慨的笑了笑，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了进去。安全通道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湿气。
唐时诗靠近扶手往下走，刚下半层站在拐弯处的时候，楼梯间的温度骤然降低。
头顶上的灯闪了几下，亮度持续下降。
唐时诗突然后悔自己走安全通道的决定。
正当她想加快脚步走完后半层时，诡异的回音慢悠悠的回荡在楼梯间。
她本能性的后退几步，准备原路返回16层的时候，余光瞄到楼梯的扶手在轻微的颤动。
耐不住好奇，她往扶手处靠近一步。
这时一个干枯黝黑的手骤然出现在扶手上，一个散发着恶臭的头慢慢从她身后探了出来。
湿臭的恶气，吹过她的耳后，缠绕在她的颈部。
唐时诗几乎要尖叫，但她声音像是瘪了气的气球，完全的闷在了肚子里。
她跌跌撞撞的靠着身后的墙，脚下踩着的坡跟鞋凌乱的在地板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她没有看到脸。
唐时诗完全忘记了逃跑，她双腿发软的紧贴在墙上，喉咙黏做一团，只能发出唔唔的蚊子声。
瞪大眼睛盯着那个从背后冒出来的头，对方的衣服拉链和口袋都面朝着她的方向。
而她却只看到对方乱糟糟的头发。
“咔吧……咔吧……”
散发着恶臭的头僵硬的拧了半圈，一只黑洞似的眼睛注视着她。
“是你。”唐时诗尖着嗓子发出蚊子声。
是早上的乞丐，那个跟她要钱的乞丐。
对方咧嘴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嘶哑的声音吭哧吭哧的从腹腔传来，“我之前给你发短信，说我来还钱。”
说着他慢慢的伸出脏兮兮的手，够向唐时诗。
唐时诗屏住呼吸，濒临崩溃的盯着那只脏兮兮的手，头皮就跟爬满了蚂蚁似的，又疼又麻，让她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姐，我拿到员工证啦。”清亮的声音像是一道光，猛地砸中唐时诗已经近乎崩溃的神经，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嗓子要和谈以桥求救。
“快跑！”她的声音还没恢复，依然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但她因为惊恐而扭曲的表情足以让对方知道她要说什么。
但……
“退！”站在16层的谈以桥突然指着乞丐大吼了一声。
唐时诗几乎是跌坐在台阶上，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十几层台阶上的谈以桥。
她双腿迈开一大步，扎着马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乞丐，气沉丹田，在唐时诗难以置信的眼神下大吼。
“退！退！退！”
吼完，她又怕不管用似的，猛地原地一跳，脚掌重重砸在地上，举起双手高过头顶，对着乞丐的方向，猛烈击掌，期间还伴随着几声铿锵有力的吼声。
“退！退！给爷退！！！”
完了。
她要完犊子了。
唐时诗差点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她一生积德行善，居然临死还要碰到个大傻叉。
“砰。”正当谈以桥吼的起劲儿，她身后的安全门突然被猛地撞开，50多岁的保安大叔举着警棍急吼吼的冲了出来。
谈以桥见状马上深吸一口气，把举过头顶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又呼出一口浊气。
被保安大叔吓了一跳的唐时诗猛然回神儿，下意识回头，才发现刚刚的乞丐不见了。
“你俩是谁在楼道里吼？”保安大叔举着警棍问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不，是我。”唐时诗狼狈的从台阶上爬起，一边整理头发，一边从地上捡起单子，“是我的手机响了，我刚刚在看剧，突然手机声音外放了。”
保安大叔虽然疑惑，但还是尽职尽责的问唐时诗为什么摔倒。
唐时诗脸不红心不跳道：“脚滑。”
保安大叔揣起警棍准备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对两个人进行安全教育。
唐时诗跟在保安大叔的身后三步并两步的跑上台阶，一把拽住站在门边的谈以桥快速离开安全通道。
“姐，你的衣服脏了。”谈以桥低头看见唐时诗衣角上蹭的污渍，忍不住出声提醒。
但对方只是拉着她走到16层的电梯口，按电梯，来到15层，排队盖章，签字。
整个流程花了10分钟，唐时诗始终一言不发。
谈以桥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只好也跟着闭上了嘴。
就在她跟着唐时诗把盖好章的交易单传真过去之后，唐时诗才深吸一口气，一扭头，瞪圆了眼睛盯着谈以桥。
谈以桥被她盯着浑身不自在，又因为办公室人多眼杂，有话不好直说，只能小动作的拉拉唐时诗的衣角，“其实，我是好人。”
唐时诗……
唐时诗看着谈以桥一脸真诚的表情，突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同事投来好奇的目光，路过的张红娟虽然心思不在这里，但还是快速笑着说：“你们相处的很好呀。”
谈以桥抿着嘴，依然不善言辞的害羞一笑。
唐时诗收敛起笑容，拍拍谈以桥，“已经闭市了。走，我请你去楼下喝一杯咖啡。”
下楼时，唐时诗因为对楼道有了阴影，果断选择慢慢悠悠的电梯。
她小心的观察着身边的谈以桥。
谈以桥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一个规矩的乖孩子，腼腆又颇有亲和力，和她在楼道里看到的那个对着乞丐大吼“退退退”的精神病形象完全不符。
但她本身也在金融行业工作了4年，自研究生毕业后，就在努力工作，虽然算不上见过大风大浪，但也见了不少脑干缺失的傻/逼和人口相传的颇有几分灵异的惊奇事件。
可她从来没当回事，毕竟她本身是无神论者，而那些xx总裁碰到的灵异事件也未亲眼见过。
但是她今天碰到了。
或许可以把灯和温度归结于外在原因，但是突然出现和消失的乞丐，以及她内心的恐惧可不是假的。
感受骗不了人。
她带着谈以桥来到大厦一楼的开放式咖啡厅。
她买了两杯焦糖拿铁，都加了双倍糖。
果不其然，谈以桥喝了一口后，眼睛都亮了。
唐时诗不由的跟着她轻笑，心中的恐惧被扫去一大半，小姑娘爱喝甜的，她自己也是。
“我有个问题。”唐时诗放下咖啡杯，舒服的靠在身后的沙发靠椅上，“我应该叫你‘以桥’还是叫你‘桥桥’。”
谈以桥想了想推了一下眼镜框，正言道：“请叫我桥桥宝贝，谢谢。”
唐时诗……
这孩子好像有那个社交牛逼症。
唐时诗决定不和她绕圈子，自己的事情最重要，“桥桥，之前楼梯间的事情你可以和我说说吗？”
谈以桥想了想，“姐，那个乞丐应该有问题。”
唐时诗笑容发僵。
妈的，我当然知道他有问题，我又不瞎。
但看着谈以桥干净的眼神，唐时诗还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谈以桥。
她有一种预感，谈以桥会帮她。
谈以桥听完之后，沉思片刻打开了手机，在唐时诗面前，报了警。
唐时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