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该怎么称呼？
江秦阳收回来视线，不再去念想，为今之计只能等那道士回来。
这时，一个老者和一个小姑娘往江秦阳这走来，小姑娘穿着一件桃花色的衣裳，扎着两个小辫子，看起来很活泼可爱。
这一老一少身上穿的衣服是秦汉时期的。
“孩子？”老者开口。
江秦阳忽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老人声音，当场被吓了一跳，他都没发觉到有东西过来。
老爷爷不知道鬼吓鬼，会吓死鬼吗？
“老爷爷您是？”江秦阳表情苦涩。
老者在江秦阳身边坐了下来，说起关于他的身世。
“老朽是秦末年间…”
原来老者是陕西人士，小姑娘是他的孙女，爷俩生活在大秦末年，两个人都是在战乱和饥荒中死去的。
“戚公好！”江秦阳乖乖的给他鞠了一躬，眼前这位可是个古…人，那辈分真是一个大大大大…
但是？
这个小姑娘要怎么称呼她才好？
江秦阳看这个小姑娘也就十六七岁，总不能叫她“老太祖”“祖婆婆”“老婆婆”等等之类的称呼吧？
他倒是敢叫，问题是小姑娘家不喜欢这样称呼她，说她自己还这么小，就把她叫得那么老。
江秦阳听到她抱怨的这些，真是哭笑不得。
小姑娘自己可能没意识到离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两千年，漫长的岁月把她遗忘在这了。
尊她一声“老太祖”，一点都不过分。
江秦阳见她的心智和言行举止还是少女的样子，便不忍心告诉她，其实属于她的年代已经两千年过去了。
就让她的纯真继续一直保留下去，这一切的一切要她自己去意识到，也许到了那天，她心里才不会痛苦。
现在跟她说，她会迷失，迷失在天地间。
她的爷爷倒是明白，明白自己已经在这很久很久…
他也不去向自己孙女说。
最后，江秦阳才和她协商好，应该如何称呼。
小姑娘的芳名是，戚小芸。
“那咱们有言在先，以后就叫你小芸姐了。”
“好！”戚小云高兴道。
江秦阳转过身：“对了戚公，你们过来我这有什么事？”
“孩子，这些天我一直注意着你，你怎么会招惹上那些术门中人？”戚公问。
“术门中人？戚公，你是说最近常来大莴山那些人？”
“没错，老朽从他们开始进山，就带着孙女躲了起来，生怕被他们收入囊中啊！”
“这些人的手段不可轻看呐。”
“对不起，戚公。”江秦阳感到深深的自责。
要不是因为他沉不住气教训吕达，也就不会招惹上宋伯松。
这宋伯松一来，就惊吓到了大莴山的众亡魂们。
不过他的目标是江秦阳，不是大莴山的亡灵，此地亡灵众多，肯定有道行高的鬼将坐镇，他宋伯松也不敢贸然杀戮。
“孩子，别自责，此事与你又有何关系？”
“老朽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这大莴山还有…”
“还有什么？”
见戚公欲言又止，说话时还看了看周围，似乎感到害怕，江秦阳很想知道这大莴山还有什么让他怕的？
“戚公？能告诉后生你在恐惧什么？”江秦阳急切的问道。
“鬼候。”戚公挨到江秦阳耳边说。
“……鬼候”
戚公点头。
江秦阳看戚公害怕成这样，也不接着追问，这鬼将是有多可怕，它在这大莴山境地是什么样的存在，得以后自己去探实了。
“孩子，老朽方才见你忧心忡忡的盯着那处看。”戚公手指着那座城市：“你的家是不是在那？”
这一千年来，他目睹了这片土地一点点发生变化，尤其是在百年前，变化实在太大了，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马车则是换成一个大块头的东西，人坐在里面可以操控它，要它快就快，要它慢就慢。
有一个铁疙瘩的东西，两者的用处也很相似，人坐上去，只见他的手往前头动了动，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走了。
这，比马儿跑得快许多。
还有就是夜里的时候，每座宅子都发出光，太奇妙了。
一片祥和，新的盛世。
这些都是戚公的感同身受。
他为后世感到无比的自豪骄傲。
“戚公没错，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的家，我的家人们也在那…”
江秦阳看着万家灯火通明，渐渐起了泪花，又想起了生前的情景，双眼很快就模糊，流下了一滴泪。
戚公的目光也跟着投去，在一旁叹息了一声。
戚公拍着他的肩膀意味深长说道：“孩子，你现在是快乐幸福的，好好的看，再过个上百年，回首时，已经物是人非了。”
“老朽现在是想见都见不着当初的景象了。”
“这些都将成为过去，然后又有一轮新的面孔。生命仍在继续着…”
“老朽走了。”
戚公拉着他孙女走了。
一夜过去。
……
西都，此处有一座大山。
山上常年笼罩着一层黑雾，眼睛不好使的人进去了，绝对在里面找不着方向。
上面有一座占地很广的古式建筑，门前有两尊石狮子。
挂在上边的牌匾上写着：西殇门！
西殇门从两千年前就存在，与其他三门一同开世，到了现代，宋伯松是这的第十二代掌门。
自那夜以后，宋伯松元气大伤，他的噬魂珠也不知所向，噬魂珠没了，拿什么去收取能量？
他站在炼化炉前，炉里面还在炼化着几只鬼祟。
“徒儿，今天就这几个东西，远远不够啊！！”
宋伯松想到自己的耗损的大半功力，这几只小鬼完全不够塞牙缝，可以转化的能量没有多少。
就是一百只，一千只也补偿不了他失去的东西，唯有那只小鬼，那只小鬼炼化出来的鬼丹才是上品或是至品。
一颗上品鬼丹就能让他获得无限至纯的能量，或许还能突破境界，也说不定。
“师傅，徒儿实在是找不出了…”陈峯无奈的说道。
“废物！别叫我师傅！”
宋伯松骂了一句，然后朝炼化炉拿出三颗拇指大红色的丹，炉里头还有几只鬼才开始炼化。
门外却传来一句：“为师不管，两天内给我想办法找来。”
“师傅，两天？不…”陈峯无奈追了出去。
可他的师傅已经走得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