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神秘公子
待到沈青儿走远,沈知行这才收回了目光,他看着常安感叹的说道:“英雄出少年啊,如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青儿会遭遇什么不测。”
常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对于自己来说,此事确实不值一提。
沈知行看着常安风轻云淡的模样,眼中异样流转,常老一名,当真名不虚传,二十年前如此,二十年过后,又有常安的入世,这天下的风云尽为他所动。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沈知行忽的眉头一皱,眼中有浮现出一丝担忧的神色,犹豫片刻,他还是开口说道:“常安,你可从那伙贼人口中探听到什么消息?”
常安闻言,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随即摇了摇头,道:“并未得知,想来应是京中的人所为。
沈知行略一思索,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道:“此事我必将要查清楚,这贼人折功而返,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敌人在暗,我在明处,日后定要加深警惕了,常安你日后也得多小小心,以免遭人暗算。”
常安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其实关于沈青儿被绑架一事,他心里早已有了明断,只不过有些问题他还没想清楚,所以并未向沈知行说明实情。
京中王家,区区一商贾之辈,比起沈家都明显不如,如何能有这样的胆识去绑架沈知行的女儿?
此时正在城中的某处歌坊,一年轻的公子正潇洒无比的端着酒杯欣赏着面前的舞姬表演,眼中满是迷醉。
公子举止轻佻,面色苍白消瘦,身边亦有美人相伴,只是一双充满淫欲的眼神让人一看便知这公子乃是花中常客,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正在他聚精会神,满眼兴致的搂着美人看向舞台之时,一道行色匆匆的人影快速的来到了他身边,这公子还未意识到什么时,来人径直的探下身子朝这公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这公子听到来人所说的话后,竟一下站了起来,醉意似乎都消了大半,他眼神阴晴不定,低声问道:“是何人所为?”
来人俯下身子,恭敬回道:“我去时,只看到了他们几人的尸体,从尸体上看,此人绝非平常之辈。”
“沈府何时来了这样的高人?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办不明白。”公子眼神阴郁,愤怒的将手中的酒杯摔了出去。
伴随着这突兀的动静,舞台上的舞姬动作不自觉的停了下来,伴乐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这公子身旁的两个美人神色微变,脸上带着惊恐之色,随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急忙收回脸上的惊恐神色,讨笑的端起了酒杯站了起来,娇声道:“公子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也不陪我们姐妹再喝一杯。”
这公子冷漠了看了一眼身旁的美人,一把扇了过去,将美人手中的酒杯扇落在地,大声骂道:“都他妈的给老子滚。”
一时间,两个美人面面相觑,瞬间反应过来,急忙落荒而逃,其余人皆是畏惧这公子的怒火,纷纷逃离了这间屋子。
此刻大厅中只剩这公子这二人,那随从见状深深的低下了头,生怕触动公子的怒火,小心翼翼的说道:“沈家的底细属下早已查明,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寻到郊外的小院,沈家的人绝无此等能力,不知这沈府怎么又突然冒出了此等人。”
“王友生他人呢&34;公子不满的哼道。
“怕公子责骂,此刻正在屋外候着。”
“喊他滚进来。”公子冷冷说道。
仅仅片刻时间,屋外一个胖硕的青年一脸惊慌的小跑进来,看着面前这公子满脸不悦的神色,他吓得一激灵,竟直直的跪了下去,口中不停的说道:“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啊。”
“你是如何跟本公子保证的?你王家就是这般办事的?”这公子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胖球,意味深长地说道。
胖硕的男子感受到公子心中的不满,肥胖的脸上冷汗直冒,却也顾不上拭去,头如捣蒜般的‘砰砰’撞击地面。
“公子,王家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这沈家竟突然来了个高手,将我王家这么多年培养的人都杀了,我也万万没有想到。如若不是这人,公子的好事又怎么会被破坏。”胖球青年惶恐的说着。
“给了你们这么长的时间,这就是你们给我的结果?本公子不想听你说这搪塞之词,此事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你王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公子缓缓的坐了下去,又端过一杯酒,眼神落在杯中,轻描淡写的说道。
王友生一听这话,脸上瞬间变得苍白,被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的小眼睛透露出惊慌的神色,想到这位公子的身份,他不敢犹豫,急切说道:“公子放心,家父此时已花重金请了护剑山庄的高手下山,定然能将沈家之人击杀,将那沈小姐送于公子面前,沈府亦是逃不开公子手心。”
那公子听到王友生信誓旦旦的话语,未置可否,消瘦凹陷的脸上露出讥讽之色。
“区区江湖门派倒让你们趋之若鹜,要不是本公子怕沾染上什么麻烦,那用得上你们废物王家去做这事,小小沈家,本公子随从侍卫亦可将之轻松拿下。”
“公子所言甚是,请公子再给我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王友生一脸谄媚的恭维说道。
那公子突然眼神阴冷的瞥了一眼身边的护卫,只见的护卫眼神一凛,凌空而起,一脚便将跪在地上的王友生踢飞出了屋内。
王友生痛苦的捂住胸口,脸上不敢有丝毫不满,此时那公子的声音却是不咸不淡的飘进了王友生的耳中。
“本公子的忍耐有限,这次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三日之内,要是还未办成,你知道后果。”
王友生一听这话,急忙的艰难起身,也不管屋内的人能不能看见,就直直的在屋外磕起了响头,口中连连称谢。
“公子,这沈家至于劳烦公子费这么大的心神吗?”屋内,先前出手那护卫恭谨问道。
“哼,沈家这几年势头正长,居然敢把手伸到我陈家的产业之上,他沈知行也不掂量掂量,以为我陈家没有明说便是默许了?在京城,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人,结局只有死路一条。”那公子冷冷一笑,言语中满是不屑。
“只是那沈家的小姐,前些日子无意见了一面,深得本公子胃口,如若他父女二人识相,本公子倒还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