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意欲何为?
“我…我。”
刚才还理直所壮的元君忆,这会儿说不出口了。从小未在元箫身边照顾长大,让他总觉得自己对这个孩子有所亏欠,也怕他不原谅自己。
也好,保持现在的距离就好了。
“罢了,只要你不去天煞剑宗,那些个去向就随你吧。”
元君忆对之前的元箫也只有这个期盼,这是出自于关心,宗门的门槛太高,进入一个就不错了。后来发现元箫出色的能力后,他才有了奢望。
不过,现在他又想再回到原点,有些难以解释的话,他说不出口。
“噫,我突然觉得天煞剑宗好像也不错。今日他们还当众送了个美女给我呢,甚是有诚意。我看,我就去当个剑修算了!”
见元君忆犹豫不决,吞吞吐吐的样子,元箫故意气道。
“你,你这孩子!不准去。”
元君忆生气地反驳,对这毛孩子,完全是无可奈何。
“偏要。”
奇怪的是,元箫并未反感元君忆使用不准这个词,要是其他人这么说他,他估计早就一蹦三尺高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元箫,对于那些美女画皮你要远离才是呀!”元君忆貌似真心诚意地道出这个原因。
“嗯,好吧,那我去弥勒圣山好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嘛。”
本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的本义并不是指的女色,而是类似于众生相之类的意思。
但元箫这个半吊子,拿他来形容女色,开开玩笑,倒也无伤大雅了。
元君忆除了天煞剑宗,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要真去了弥勒圣山,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啥的就都没有了?!
但弥勒圣山,宗门里的环境和谐,甚少有争斗、杀戮的事件发生,比起其他宗门来,相对安全呀!所以,他并没有把不能去弥勒圣山加在里面,但让他主动赞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元君忆现在终于发现,让他跟元箫斗嘴皮子,反正是赢不了了!
“咯…咯…咯…”
这个时候,外面的鸡鸣声响起了,两人争执了一夜,已经快要到晨曦时分了。
元君忆必须要尽快回到千仞坊,以防别人起疑。
“元箫,不要乱作决定,此事我们日后再议行吗?日后再议。”
说完这句话,元君忆就从窗牖处朝外一跃而出,那个样子,倒像是在落荒而逃。
元箫单手一弹,一团模糊的影子朝元君忆一掷而去,元君忆反过手,单手接过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丹药瓶。
“刚才给你治疗的时候,发现你有很多暗伤,似乎是经常受伤的样子。留点疗伤丹在身上备用比较好。”元箫貌似平平淡淡,冷冷清清地说道。
这孩子,也许,也许他早就已经猜到了。
那自己刚才还掩饰个啥?
元君忆感动的话哽在喉咙,想要把刚才未说出口的话,全盘托出,但天光已经露出些鱼肚白,炼丹师公会已经有些许响动响起。
虽然,孙昂然知道元君忆的存在,可炼丹师公会人多嘴杂。元君忆是接了刺杀任务来的,不是来跟元箫叙旧的。
为免自己行迹败露,给元箫带来麻烦,元君忆只得把丹药瓶贴身放好,对着元箫饱含深意地一笑,再次蒙上黑巾,一跃而去。
元君忆一走,长两岁先行记事的元云生,就被召进了元箫房间,等到他再次出来的时候,亲人久别重逢的喜悦、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呆坐在房间内的元箫,也是浮现出复杂的明了之色。
当天,元箫就换了一身水蓝色的如意纹锦袍,至于之前那些“辟邪”的衣服,既然人已经找到,就被元箫再次压箱底了。
元箫洗漱了一番,带着元云生和皮康,去了飞仙台报到。他很想看看这飞仙台的修炼室,是不是与外面不同,这可是飞仙城屈指可数的人才有的待遇。
可是,当他带关着元云生和皮康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的时候,却听到了另一件事。
周家周成夜出关了,一出关目标就直指冯天瑞。
不过,前五的存在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挑战的,冯天瑞进入前五,是因为通过了飞仙塔,并不是直接挑战所得的名次。当然,具体原因,很多人并不知道。
周成夜挑战的是,排名飞仙榜第六的王端,结局当然是周成夜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胜出。
有人说,周成夜像是一匹黑马,出乎意料的直接杀出,也有人说周成夜能够胜出是情理之中,他毕竟跟容若水、冯天瑞是从小一起齐名的飞仙城本土天骄。
总之,周成夜这一战,就与前几天的元箫一样,一战成名!
然而,这个时候,却有些另外的消息传扬开来。传播的速度之快,范围之广,要说没有人操纵,根本就没人相信。
那就是周成夜风雷剑被元箫所毁的消息,传遍了整座飞仙城。
个个说得有声有色,宛如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元箫心中一凝,知道这是有人在给自己下套了,可偏偏这事自己还没法辨证,越辩证越中了对方的奸计,以冯天瑞的手段,已经拿到了证据才是,毕竟那日的引爆风雷剑,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而且,那就是事实。
这冯天瑞心性也算手段狠辣,干净利落了,完全不给自己留下准备的时间。
要是再给他留两天时间,元箫一定能够再一步。以他刚到飞仙城一个月,魂(元)灵境五重的实力,对上周成夜那可真是为难了一些。
而冯天瑞想要达到的,就是这个目的。
冯天瑞的玄元境实力在上次与元箫的一战中,已经弄得飞仙城众人皆知。
而与他相对有信心出关,并且敢于挑战他的周成夜,肯定也是差之不多的境界了。
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元箫闷闷不乐地想到。
“元大师,我们去哪里逛逛吧,飞仙台就不去了。”
皮康没有说回炼丹师公会,是因为他兄长皮候一再说元箫惹得孙昂然心情不好,要凑他呢!要不是皮康奋勇的把他给拦住了,有可能元箫今日真出不了门了。
“箫哥哥!”
得到允许的容若水,像兴奋的雀儿一样兴奋着蹦跳出了门,却听到这一坏消息,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叫起元箫来也是一张苹果脸愁得像颗苦瓜。这事,她觉得自己要占主要的责任。
“容水,好久不见。这是怎么了?”许久未见到容若水,元箫也是神情雀跃的跟她打着招呼。
“箫哥哥,都是我不好。”容若水抓住了自己的衣裙,窘迫地搓揉着。
“好了好了,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
元箫一只手刮上容若水的琼鼻,又逗了逗她白嫩如玉的下巴。
“来,笑一个。”
容若水许久没见到心上人,本来的心情就是极好的,见元箫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也就没那么担心了。很是配合地张开双手,来了个大大地侧弯腰,展示了一个灿烂如花的笑颜。
容易和容观博二人正在拐角处往元箫二人这边偷窥,郝仁一张胖胖的圆脸凑到他们二人面前,放得大大的。
“我说,没发现你们二人之前还有这癖好啊!”
“郝胖子,你不要胡说,我们是在观察元箫有没有欺负若水。”容易整了整两人趴在墙上,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衫解释道。
“哦?那干嘛不走进些,这么鬼鬼祟祟的意欲何为呀?”
容易这小子不靠谱,容观博却是靠谱的,这解释郝仁是信的,可他就是想损损容易。
“我们这么观察,才是最自然的。你这小胖子知道啥?知道啥叫情侣之间的相处之道吗?我们要是靠近了,他们会有这些腻腻歪歪的动作吗?”容易一副自以为是地解释着。
“我只知道你是单身。”
郝仁看不得他那副d样,不客气地回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