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选择题
……
正男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搀扶正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少女。
换来的却是小爱疯狂的小粉拳捶打，以及歇斯底里的怒骂。
「正男，你为什么不能早点来救我？我已经被那该死的哥布林羞辱了，你现在来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回应，强颜欢笑的正男，只是任由她发泄情绪，轻轻挽上小爱洁白如藕的手臂。
「好了，小爱殿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我不！」
小爱任性地甩开他的手，褐色眼眸充满憎恨地盯着憨厚老实的正男。
「别碰我，你这个肮脏的贱民！」
「别胡闹了好不好？」
正男的声音忽然变得苦涩，本来就强装镇定的笑容变成扭曲的苦笑，眼里也有些恨意。
「我就要在这，等着新之助大人来救我！」
小爱高昂着小脑袋，双手叉在胸前，柔顺的黑发垂至肩膀，纯白的裙摆散落在地。
仿若已经落入深渊却仍旧桀骜不驯的小天鹅。
听了这话，正男愣愣地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僵硬成一具木雕泥塑。
可不谙事理的小爱却越说越起劲，数落起了正男。
「你这个人就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而小新大人，成熟冷静，有着完美的大男人气质……
他才是我心中的男神，而你正男，不过一个身份低微的贱民而已，和天生勇者的新之助大人相比，你连提鞋都不配！」
你连提鞋都不配。
这句话如同烧得滚烫的火钳，深深烙进正男坚硬的心。
他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却早已经暗暗紧握成拳头。
「赶紧滚蛋吧你，把位置告诉新之助大人，他会来救我的！」
「啪！」
一记重拳出击，王女小爱高挺的小翘鼻子凹了下去，鼻腔一阵火热，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在她华丽的白衣长裙上绽开一朵朵绚烂的小血花。
「你……你这个庶民竟然敢打我？！」
小爱咬着红唇，牙齿打着颤，浑浊的涎液不自主得从嘴角流淌。
是哥布林王馈赠给她的香吻。
经历两次人生落差，她的内心已经崩溃，瘫坐在地上，纤细如葱的小手指头指着正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这个贱民，你竟然敢亵渎王女，我必禀告父王，将你碎尸万段！」
已经被愤怒掌控的正男发出似人非人的低吼。
他活动活动筋骨，双眼猩红，像条饥渴的野兽，直勾勾扑来。
将她压在身下，粗暴地扯开纯白无瑕的连衣裙，丢弃一旁，完美的胴体瞬间暴露于空气中。
「不……你这个卑鄙下流的贱民，别碰我，你不配，懂吗？」
小爱抬起小腿，用脚上仅剩一只的水晶鞋尖端踢向正男下三路，却被他稳稳当当接住。
小巧精致的水晶鞋焕发银色光泽，包裹着白玉脂般嫩滑的角面，恰到好处的弧度勾勒出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面色愠怒的正男拱着猪鼻，凑了上去，轻轻嗅了一下。
清新的郁金香花味道。
新鲜的醇厚感令他如痴如狂。
这么多年，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心上人接触。
身为青梅竹马，两个人小时候很要好。
也约定过可笑的白头偕老誓言。
本可以和她一起走向婚姻的殿堂。
可新之助的出现毁灭了正男所有的美好幻想。
似乎被下了迷魂汤，变了个人。
小爱对同样是平民身份的新之助宛如舔狗一般，百依百顺。
俨然忘记了自己身为帝国王女的身份。
无论新之助做了什么事情，孰对孰错。
始终对新之助保持笑魇的小爱，都只会发出最由衷的肯定和赞美。
而他正男，在她眼里却变了样。
宫廷宴会。
「正男，你吃饭能不能斯文点，不要这么粗鲁，跟个乡下人一样。」
「可是新之助吃相也跟我差不多啊！」
「因为他是勇者大人嘛，吃饭当然得豪迈一点喽。」
「_」
神器烧火棍诞生之日。
「新之助，以爱丝国的荣耀，赐予你国之重器，希望你能不负荣光，守护这片大陆，你将以棍之勇者的名义，肩负改变这个世界的命运。」
「小新大人，神器烧火棍是我央求父王好久他才答应赐给你的，所以，你应该怎么感谢我？」
「那我还你一根棍子好了。」
浓眉大眼的新之助将羞红脸的小爱按在床上，床板咯吱作响。
躲在门口偷听的老实人正男目眦尽裂，不甘的泪水滑落脸颊，听着小爱此起彼伏的娇呼，心中暗暗祈祷。
希望新之助下手温柔点，小爱会痛的。
……
全身只剩内衣的小爱茫然的坐在地上，害怕的直发抖，双腿打颤，那张小嘴上下翕动，跟机关枪一样咒骂着。
「你这个流氓，色鬼，看似老实，实际上就是个变态淫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枣红马背上干的好事，还有小新大人的坐骑小白，你和她……」
「够了！」
沉默不语的正男被道破心事一样气红了脸，面部狰狞，光秃秃的头顶金光逐渐涣散，强烈的反差令他道心轰然破碎。
小爱见自己的话有效，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成功让正男破防，是她最擅长的事情了。
「正男啊，正男，你真的好像杂戏团的小丑，荒唐且搞笑呢，就你，也配染指我？」
穿着黑色内衣的小爱咯咯直笑，发出清脆明亮的嗓音，她感觉自己已经成功掌控正男了。
正男不苟言笑的面孔，笼罩上一层寒霜，他看向摇曳燃烧的火堆，眸子亮起一道精光。
「小爱殿下，我们玩个游戏吧。」
光头男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熊熊燃烧的火堆，从中抽出几根烧得通红的木棍，仔细打量，选中了个看起来粗细均匀、大小合适的。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
男人握着泛着红光的烧火棍，他的半边脸被耀眼的火光映得猩红，另一半则没入无尽的黑暗，宛如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
「做个选择题，你是选我，还是选择烧火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