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可不要误会什么
随着栽赃嫁祸的完成，蒋仪头顶的恶行值增加了1，“伪造证据”这项罪名也向前移动了一位。
江磊这才明白，蒋仪背负的恶行，大部分应该都是这么来的。
世界秩序混乱，罪犯横行霸道，作为执法者的警察如果想贯彻正义，有时也不得不触碰法律的红线。
想明白了这点，蒋仪在江磊心中的形象大为改观。
在英姿飒爽的气质之下，甚至还透着点半熟未熟的可爱。
蒋仪对上了江磊清朗的目光，像被刺了一下慌忙躲开，拢了拢鬓发说：“我可不是那种随意栽赃好人的坏警察……”
“理解。”江磊点头，“死脑子的人才会一丝不苟地照章行事，程序的正义往往很难带来结果的正义。”
蒋仪眼眸一颤，喃喃地重复着，“是啊，程序的正义往往很难带来结果的正义……你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八，问这干嘛？”江磊挠头。
“大四岁好像也不是很多吧……”蒋仪悄悄掰着手指，察觉到江磊在看，忽地把手藏到背后，哈哈笑说，“我是想说你小小年纪懂得道理还挺多。”
江磊心想可不嘛，自己上辈子活了三十多年，加上原身的十八年，总共积累了五十年的人生经验呢。
小偷在旁边说起风凉话：“妙龄女警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嫌疑人的面和男学生打情骂俏，公职人员不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吗？”
蒋仪脸色一僵，掐着小偷的脖子猛推了一把，“再说一句歪嘴话牙给你打掉！”
小偷踉踉跄跄跑了几步才稳住平衡，可怜兮兮地双手合十，“我老实听话，蒋警官别弄我行不？”
“懂事的就自己走，别让我押你，去警局的路你比我熟。”
小偷却没有迈步，两手勾着链子哗哗啦啦地在肚子上扒拉。
“又整什么幺蛾子！？”蒋仪呵斥道。
“临走能不能让我拿支烟抽？”小偷用下巴示意腰间，“蒋警官你帮我拎一下这链子，太碍事。”
“最后一次警告你，给我耍滑头没有好果子吃。”蒋仪嘴上这么说，还是上前帮他提住了手铐链，“拿吧，只许抽一支。”
小偷点头哈腰连连道谢，手垂下去掀开了衣摆，握住了别在裤腰里的一把小刀。
“小心有刀！”江磊暴喝出声。
然而蒋仪和小偷站得太近了，即便耳朵听到了提醒，身体仍来不及作出反应。
小偷单手持刀，手腕一翻，锋锐的刀尖自下而上直往蒋仪的心口捅去。
刀尖刺破衣服，划开皮肤，却停住了。
最后一刻江磊及时开启了磁场调控。
小偷把全部的体重都压在了刀柄上，整个人以一种违反重力规律的姿势斜挂在半空。
可是刀身被禁锢在磁场的牢笼中，纹丝不动。
蒋仪已经吓蒙了，t恤和内衣从脐下到胸前被同时对半割开，小巧而白嫩的弧线之间，一道二三十厘米长的浅浅伤口渗出了数颗殷红的血珠。
江磊两步走过去，一拳打碎了小偷的鼻骨，接着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一个裸绞送他入睡。
同时也不忘灌入电流，净化恶行。
小偷浑身瘫软躺在污水中，身上飘着袅袅白烟。
“需要去医院吗？”江磊问。
“不用。”蒋仪单手遮住胸口，上前照着小偷的脸踹了一脚，“伤口不深，都开始结痂了，多亏有你在，否则今天我就成烈士了。”
“祝你安稳退休，一辈子不当烈士。”
“借你吉言。”蒋仪心头愤懑郁结，一下一下狠踹小偷，“敢捅我？丧心病狂的东西！”
“别再踹脸了，都不成人样了。”江磊劝道。
“没事，我有把握。”蒋仪瞄准腋下又补了几脚，“刚才他突然停住，是你做了什么对吧？”
“没有啊。”江磊装傻，“也许是他良心发现了吧？”
“哼，指望他良心发现不如指望狼吃素。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谁还没有点秘密了。”
江磊竖起大拇指，“蒋警官这胸怀，是能干大事的人。”
江磊嘴上说着“胸怀”，眼神不住地往蒋仪的胸前瞟。
“看多了不怕得针眼？”蒋仪佯装嗔怒，手却放了下来。
盈盈一握的弧线在布料下若隐若现，皮肤上凸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不要动……”蒋仪低声说。
而后一团软玉温香便扑进了江磊怀里。
江磊浑身僵硬，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却发现蒋仪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虽然是名警察，可实际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经历生死一线还是会怕的啊。
江磊放松了肌肉，环住她的肩膀，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慢声说：“不怕，不怕。”
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江磊的胸口。
过了三五分钟，蒋仪终于平复了心情，从江磊的怀抱中跳出来。
她用手背来回擦了几下眼角，揪住对开的t恤在腰间潇洒地打了个结。
“借你的胸口用了一下，你可不要因此误会什么。”蒋仪顶着两酡红云，凶巴巴地说。
“误会什么？误会你喜欢我？还是误会你离不开我？”江磊调笑道。
“你！”蒋仪的头脸整个红透了，就连胸前露出的皮肤也变成了粉红色，“不许调戏警察！”
“好了，放你一马。”江磊说，“既然我把胸口借你用了，你也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什么忙？你尽管说。”蒋仪提起小偷的一条腿拖着，满脸关怀地问。
“上次摔死在我家楼下的那个徐成，我想知道他近三个月的雇主都是谁。”
“这个恐怕我帮不上忙。”蒋仪歉然道，“他随身的电子设备都被雷劈坏了，住处的电脑又重重加密，局里目前还没有破译出有价值的信息。”
“你们不是说盯了他好久吗？不可能其他信息都没掌握吧？”
“真的不多。他这人作案手法炉火纯青，多起谋杀都没留下实质性的证据，是洪队筛查了几百小时的监控录像，才发现几起案发现场周边这人都有出没。
“因为没证据，局里领导都不支持，洪队就硬拉着我满大街去找。上次也是因为摄像头拍到了他，我们才去你家小区蹲守的。”
蒋仪将掌握的情报和盘托出，不管涉密与否全都给江磊说了。
追查的路又走入了死胡同，江磊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那这样，我家里冻了半桶可乐，我怀疑里面被掺了安眠药或者麻醉药，你们局里不是有检测实验室么，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具体是什么药？”
“这没问题。”蒋仪干脆答应，又不太放心地问，“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了？我们人民警察可以保护你。”
“保护倒不用，我比你想象得还要厉害。”江磊笑着弯起胳膊，展示铁块一样的肱二头肌，“至于背后的原因，抱歉，暂时还不能说。”
“我知道了。”蒋仪点头，“反正你有我的名片，如果遇到自己搞不定的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yes，madam！”江磊双脚并拢，敬了个礼。
蒋仪扑哧笑了，“没个正形。”
之后蒋仪联络局里叫了增援，江磊一心想尽快抽取新专精，找了个理由离开现场。
直到江磊背影消失在小巷尽头，蒋仪嘴角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