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为难
落水仙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匕首，漂亮的双眸满是恨意，她微微挥手，一旁的丫鬟心领神会，上前将落茗歌抓住。落茗歌面色一沉，藏于袖中的手握紧，时刻关注着落水仙的动向，若真敢对她动手，那便莫要怪她了。落水仙朝她走近，细如弱柳般的眉微挑，眼里堆满坏笑：“我的好姐姐，就是你这张脸，迷惑了穆王爷。”
“反正你最后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妃，你这张脸也无人在意，不如我将它毁了吧？”
落水仙脸上的笑意越发阴狠，本是秀美的面容逐渐扭曲了起来。她示意一旁的丫鬟将落茗歌抓紧，随即撩起袖子，拿着匕首在落茗歌脸上比划，她认为穆王爷瞧上的就是这张脸。只要把这张脸毁了，落茗歌成了丑八怪，哪个男人就会多看她几眼了。看着逐渐疯狂的落水仙，落茗歌眸色一沉，她本就不受宠，只要人还活着，不管落水仙怎么对她，她那狠心的爹爹都不会管。落水仙这样子，是铁了心想毁掉她的脸。她得想个办法，躲过去才行。“姐姐，忍一忍，就过去了。”
落水仙冷笑道。“滚开！”
落茗歌一时没忍住怒意，抬腿将落水仙踹倒。“落茗歌！你找死！”
落水仙起身怒道。一丫鬟突然挡在她身前，朝落水仙一跪：“三小姐，您息怒，大小姐是您的亲姐姐，您就看在是一父所出的份上，放过大小姐吧。”
见有人为自己求情，她目光一掠，发现求情之人竟是以前伺候过她的丫鬟——小清。小清是娘亲亲自给她挑选的婢女，跟随她四年之久，娘亲死后，她这院中的丫鬟，都被调走了。她在这府中，能活动的范围极小。小清被调走后，算起来，她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没想到，现在被调到了落水仙身边侍奉。见小清替她求请，落水仙眼一瞪，整个人气到了极点，她甩了小清一巴掌，凶狠的道：“你是谁的丫鬟！居然敢为她说话？”
“不想活了吗！”
小清被甩了一巴掌，脸上浮现一道红手印，足以瞧出落水仙用了多大的力道。小清抚住被打的一侧，眼泪直流，求饶道：“三小姐息怒，奴婢如今是三小姐的丫鬟。”
未了，小清看了眼落茗歌，见她被擒住，心底有些不忍。从前在这院中服侍大小姐时，大小姐待她如亲人般好，如今大小姐有难，她不能坐视不管。小清吞咽一番，忍住心中的害怕之意，硬着头皮求情道：“奴婢为大小姐求情，亦是为三小姐好。”
“为我好？”
落水仙撇了一眼，不屑的一笑，一脚踩在小清的手背上：“本小姐倒想听听，你是如何为我好？”
小清一顿，颤抖的道：“穆、穆王爷喜欢大小姐，定是很在乎她，若知晓您将大小姐的脸蛋毁了，王爷对三小姐怕是········”“怕是什么？”
落水仙冷冽的道，眼底已经有了不耐之色。小清伏身，头磕在地上：“王爷怕是对三小姐心生芥蒂。”
落水仙握紧匕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双眼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高傲的看着小清，细细的打量着：“如果本小姐没记错的话，你之前是伺候我大姐的吧？”
这一声大姐，落水仙说得极重，充满了杀意。小清一顿，承认道：“是。”
“难怪你要为她求情，原来是忠狗护‘主。”
落水仙说完，脸色一狠，撩起裙摆一脚踩着小清的头，她狠戾的道：“贱婢，眼睛长脚底了吗？连你现在的主人是谁都分不清了？”
“三、三小姐。”
小清被踩在地上，脸上布满灰尘。落水仙冷哼一声：“像你这种认不清主人的贱婢，本小姐得好好惩罚一下！”
说完，便弯下腰，用匕首朝小清手臂一刺。“啊——三小姐饶命。”
小清惨叫一声，声音带上了哭腔，她止不住的颤抖。落水仙将匕首抽出，血顿时流了出来。她顿时面露嫌意，往后退一步，生怕那殷红的鲜血脏到自己一身的烟萝绣群。见小清被伤，落茗歌一怒：“三妹妹，你若是心中有恨，直冲我来便是，何苦为难一小丫鬟！”
落水仙回头：“大姐，是这丫鬟分不清主子在先，我教训一下我的丫鬟，与你何干？”
她踹了小清一脚：“贱婢，现在你可明白，谁才是你的主子？”
小清额头冒汗，面容因疼痛而扭曲，她看了落茗歌一眼，委屈的落泪。落茗歌无奈摇头，示意小清莫要冲动，跟随她四年之久的小清，明白她的意思。小清往地上一磕：“奴婢的主子，是三小姐。”
落水仙呵呵一笑，满意极了。她手一伸，将匕首扔在小清面前：“贱婢，既然我才是你的主人，我说的话，你可听？”
“奴婢·······听从三小姐的吩咐。”
小清一顿，咬紧牙关道。落水仙一笑，淡然的抚了抚胸前的秀发：“行，既然你听我的，那你来替本小姐弄花她的脸。”
“三小姐，这········”小清惊恐的抬头，脸色顿时煞白。让她对大小姐出手，她、她做不到。“怎么？不愿意？不是说听我的吗？”
落水仙捏着小清的下颚：“既然你不听话，那本小姐留着你也无用了，只能杀了你了。”
“求三小姐饶命。”
“想让我饶你一命，就按照我说的做。”
落水仙目光落在两人身上，面色极狠。小清知晓落水仙的秉性，她不想死，默默拿起了匕首。她看着落茗歌有些犹豫。落茗歌知晓落水仙毒辣，小清愿意替她求情，她心中已是感激。如今小清立场危险，没有其他选择了。她若显露实力，定会暴露。落茗歌心生一计，挣脱丫鬟的禁锢，她夺过小清手中的匕首，随后朝落水仙方向奔过去，她假装行动不便，扑了个空，摔倒在地。见她突然冲过来，落水仙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落茗歌，你在发什么疯！”
“快来人，抓住她！”
落茗歌起身，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她直直的盯着落水仙，呵呵一笑，随后朝自己手上一划。将血洒向落水仙。她这一举措，让落水仙愣在原地。这贱女人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