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拔光他的手指甲
……
10月下旬的天很冷，建于叶家与凤家基地间的小破屋子不仅漏风，还简陋至极。
凤缇弦没有给凤瑟送防寒保暖的煤炭，也没给他睡觉盖的棉被子，就连基本的水和食物，都不予以施舍。
“大……娘……”
“呜……呜……呜……”
若是大娘你没有救下瑟瑟，任由瑟瑟病死在马路上，是不是就不会被瑟瑟连累死了？
凤瑟面色枯黄，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连喝的水，都是天上掉的雪融化的。
咕~咕~咕~
凤瑟身子骨太弱了，好像风一吹，就能倒下去。
“宝宝……”
“阿父这就给你找吃的……这就给你找吃的……”
凤瑟饿得实在不行了，他不想连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失去……他不得不去凤家厨房找吃的，即便会被打得半死也要去！
凤家厨房没有什么好食物，只剩下一点别人不要的馊粥——还是杂役打算拿去喂流浪狗的呢！
“粥？”
“吃的……有吃的了！”
凤瑟丝毫不嫌弃，盛了一碗馊粥就狼吞虎咽起来。
虽然脏了，坏了，但这些馊粥，是能帮助凤瑟挨过今天的最好吃的食物！
凤瑟很开心，即便狗都嫌弃的馊粥，也打算吃得一干二净。
但凤瑟小声喝粥的声音，还是惊动了杂役。
“什么人！”
“……”
凤瑟不说话，他很害怕，眼底带着泪光，乞求杂役能给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一点宽容。
“啊~哈哈哈哈~”
“原来是凤姐说的那个贱婊子啊！”
杂役不顾凤瑟怀着孩子，把他打了一顿。
“呜呜呜……”
“疼……好疼……”
杂役本身戾气就重，恨不得把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气，都撒给凤瑟！
凤瑟极力护着肚子，护着他的孩子——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你也知道疼？贱婊子！”
“走！给你奶奶我去见凤姐！”
“不要……”
“求你了……不要带我去见凤缇弦……”
凤瑟知道，偷吃这件事要被凤缇弦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但杂役可不会有同情心，拽着凤瑟的头发，就拖去凤缇弦的殿宇。
……
“凤姐！这贱人偷吃被我给抓到了！”
杂役随意将凤瑟扔在雪地上，向凤缇弦邀功。
“啊！”
“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敢偷吃了……”
凤瑟裸露的小脚、手臂，没有一块好肉，都是可怕的淤青，凤缇弦不是看不见。
“干得好啊……”
“……”
“对了，你哪只手打的这个小贱货？”
凤缇弦的夸奖，让杂役飘飘然。
凤姐这是要赏赐我吗？太好了！
早知道就下手狠点，就有更多的邀功资本了！
“嘿嘿~两只手~”
杂役不了解凤缇弦，凤缇弦最平静的时候，往往是她最恐怖的时候。
“你，还有你，带这家伙去领赏吧！”
“是，凤姐~”
“谢谢凤姐！谢谢凤姐！”
杂役满是麻子的脸，笑成了锅巴，被凤缇弦的保镖带了下去。
凤缇弦处理完了杂役，将目光转向了雪地上的凤瑟。
“缇弦姐姐……孩子是你的……”
“你不能伤害她……你不能……”
凤瑟冻紫的脚踝不断扑腾，和待宰的畜牲一样狼狈！
“好吃吗？”
凤缇弦硬质的皮鞋踩在凤瑟的脚踝上，让他动弹不了半分！
“疼~”
“说话！你个贱货到底觉得好不好吃！”
“不好吃……”
凤瑟手手挡在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前，可怜兮兮的样子是如此的小无助。
凤缇弦却不会怜爱，不会怜香惜玉……加大力度踩在凤瑟裸露的脚踝上。
咔嚓！
“啊！”
声嘶力竭的吃疼声响起，是她曾经视如珍宝的幺幺发出的！
凤瑟的脚关节骨——断了！
“我记得厨房里面也没什么好吃的，就一些馊粥~”
“怎么？你个贱货连畜牲都嫌弃的食物，也下得去口？还说不好吃？”
凤缇弦杀人诛心，句句话和开了锋的利刃一样，狠狠扎入凤瑟的心口，来回搅动！
“呜呜呜……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信我好不好？”
“凤瑟啊凤瑟！你怎么就那么天真呢？”
“你以为我会等你把那孽种生下来，然后傻乎乎地去做亲子鉴定吗？”
凤缇弦只当凤瑟的求饶、解释是缓兵之策，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凤瑟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她的，是凤瑟和她凤缇弦的！
“来人，银钳子和银针拿来！”
“缇弦姐姐……不要……不要……不要……”
凤瑟下半身已经冻僵了，若是不及时治疗，脚踝处的骨折会导致一辈子的残疾。
不一会儿，凤瑟等来了他的刑具。
“你个贱货不是喜欢吃吗？老娘满足你！”
“呜呜呜……缇弦姐姐……不要……幺幺怕疼……”
“啊！”
凤缇弦活生生将凤瑟手指甲，一个接着一个拔了下来！
为了防止他昏过去，还不断命人给他注射肾上腺素！
……
“咳咳……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凤瑟连血都咳不出来了，原本好看的柔荑，满目苍痍。
那没了指甲的手指尖尖裸露在小雪里，肿得青紫，且下一刻就要炸开一样！
“凤姐，要不还是算了吧……”
“再折磨下去，十三小公子可能就死了……”
凤缇弦的随身保镖都看不下去了，凤缇弦却不以为然。
“住嘴！什么十三小公子？一个臭婊子也值得你们求情？”
“小的知错！小的闭嘴！”
凤瑟已经虚脱了，瞳孔之间，隐隐有血丝流露。
“缇弦姐姐……拿幺幺出完气……可以给点吃的吗？”
凤瑟不怕刑罚，他只想着念着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能对他和他缇弦姐姐的孩子负责。
“呵呵！可以！”
“但你要能活下来！”
“谢谢……”
凤瑟气若游丝，他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属于自己了。
但凤缇弦拿银针扎入他肿胀的十指上，他还是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疼！
那种疼，深入骨髓！就像是有千万只蛆虫，密密麻麻在血肉里，啃食他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
“臭婊子，你就该死！该死！该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死！”
“疼！疼！疼！”
“疼就哭啊！老娘最喜欢看你这死了长苓姐姐的贱人哭了！”
凤缇弦知道凤瑟哪里脆弱，知道怎么折磨凤瑟更痛！
如此，就是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