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第二天早晨莫妮卡要坐送货的马车去镇里，玛丽忍着困意早起她要送姐姐离开。
“我走了，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和那两个人见面也不要听他们的话。”莫妮卡坐在马车上叮嘱，她把身上所有钱都给了他们，现在只能相信他们。
“放心吧姐姐。”罗伯不想姐姐一直为他们担心，保证道：“我会照顾好自己和玛丽的。”
玛丽也跟着保证：“是的姐姐，我也会照顾好哥哥等你回来的。”
莫妮卡被他们板着脸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好的，那姐姐就放心了。”
没过多久马车装好货物离开，莫妮卡不舍的回头模糊的看见两个小小黑影不停的对她挥手，哽咽了一下强迫自己转过头。
她不能哭，不能带着哭红的眼睛去工作，要留一个好印象才可以。
“不用这么担心。”赶马车的老约翰在旁边说：“你们都分开了，我们不会让老希尔再把他们带走的。”
莫妮卡打起精神用力的点头：“嗯！”
马车进入城里天色早就亮了，为了不绕路莫妮卡决定下车，在她和老约翰告别离时，老约翰叫住她：“祝你一切顺利。”
“我会的。”莫妮卡说完拿着自己的包袱跑起来，包袱里装着雷克斯夫人给她改的衣服，莫妮卡也是离开的时候才拿到连夜改好的衣服。
跑到富人区的时候莫妮卡停下来，她现在是女仆不能给雇主失礼。走到关闭的大门外，正在花园浇水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慢慢的走过来。
“您好先生，我是新来的女仆莫妮卡。”莫妮卡隔着铁门行礼，向他说明自己的身份。
“园丁，罗纳德。”罗纳德把帽檐压的更低，打开侧门让莫妮卡进来。
莫妮卡走进来疑惑的问：“抱歉，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
关上门，罗纳德看了莫妮卡一会，用比刚才更小声的语气说：“园丁……罗纳德”
只看到罗纳德嘴巴动，一点声音都没听到的莫妮卡扬起笑容点头假装自己听清了，准备一会去问别人。
见莫妮卡终于听清了罗纳德松口气，低着头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浇水，被丢在原地的莫妮卡左右看看，确定他不理自己后抱着包袱往厨房的位置走去。
“你是谁？”走到厨房门口时低头从门内走出的少女被莫妮卡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她。
“您好，我是新来的女仆莫妮卡。”莫妮卡也没想到自己会吓到对方：“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是你呀，我叫艾莉。”艾莉立刻转变态度，一下凑到莫妮卡的眼前：“母亲给我说过你，我等你好久了，快进来。”
“嗯？”
没等莫妮卡反应过来艾莉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跑进厨房，边跑边回头和她说：“佩格阿姨让我带你熟悉一下，今天你跟着我就好。我带你去试衣服，不合身可以让母亲帮你改改。”
艾莉带着莫妮卡从走廊跑过，这栋美丽的房子在莫妮卡眼中展开，阳光透过玻璃折射成七彩的颜色印进莫妮卡的眼中。
“到了。”艾莉喘着气停下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招呼莫妮卡跟她进去：“这张是你的床，被子我昨天帮你晒过了哦。”
小床不大但是铺理的很整齐，旁边的小柜子上还放了一个插着鲜花的木制小花瓶，莫妮卡碰了下带水的花朵，向满脸期待看着她的艾莉道谢：“谢谢你，我好喜欢。”
脸上有着雀斑少女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艾莉扯了下围裙表情羞涩的说：”这又没什么，等我给你拿衣服。“
说着艾莉跑回自己的床边在柜子里翻起来，她的床正好和莫妮卡相对，艾莉拿出两套女仆服跑过来递给莫妮卡：“你先试一下，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墙上的布帘被艾莉唰的拉上形成了一个单独的空间，莫妮卡拿起女仆服看了一下脱下外裙穿上，稍微宽松了一点其他都合身。
“换好了。”莫妮卡说完正要去拉开布帘，艾莉先她一步把布帘拉开，围着她左右转上下看。
“怎么样？”莫妮卡故意把手臂展开转了一圈好让艾莉打量。
“嗯……“艾莉故作深沉的说：“我觉得很好看，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莫妮卡系上围裙，稍微宽松的裙子并没有影响：“刚好合适不用改。”
艾莉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不合适的地方说：“那你把东西收拾好，我带你熟悉房子。”
“好，等我一下。”莫妮卡打开包袱把里面的衣服和另一套女仆装放进柜子里：“可以了。”
“那好，我们走吧。”
艾莉挽住莫妮卡的胳膊，来到离房间最近的厨房：“早餐如果夫人或少爷不想下楼用餐，我们要负责把早餐端去，如果有空可以到厨房来帮忙。“
“走廊楼梯不用每天打扫，两天一次就可以。”艾莉指着客厅的装饰：“这些要每天清理，防止有客人拜访看到污渍失礼。”
“一楼时仆人住的地方，外面那个是园丁兼马夫罗纳德。不喜欢说话声音也很小的家伙，但是人不坏，可以拜托他帮忙买东西。”
窗外的罗纳德无意间对上她们的视线，迅速抬起木桶就走，莫妮卡和艾莉就看着他同手同脚的僵硬离开，两人对视后都笑了出来。
“佩格阿姨和韦恩管家也住在一楼，剩下的是杂物室，仓库和给客人带来的仆人住房间。”
再到二楼，艾莉从最靠近楼梯的房间莫妮卡介绍：“这里是休息室，往右是少爷的书房和房间，往左是夫人的房间和画室。”
“韦恩管家陪少爷上课去了，佩格阿姨和母亲去熟悉集市。”看出莫妮卡的不解，艾莉笑着回答：“厨娘丽莎是我的母亲，没发现我们长得很像吗？”
莫妮卡仔细看了一会，艾莉的五官和丽莎非常相似，肯定回答：“非常像。”
“是吧。”艾莉得意起来带着莫妮卡向左边走：“我主要负责少爷的起居，你负责夫人的。”
夫人，莫妮卡不自觉的站直了放松的身体，用比刚才更认真的态度等待艾莉接下来的话。
“除了日常的杂物，莫妮卡你主要负责照顾夫人，待在夫人身边完成夫人的要求就可以。不会的事可以来问我们，我们有一位温柔善良的夫人，不用太过担心。”
两人走到里走廊的最深处，艾莉告诉莫妮卡：“这就是夫人的房间。”
说完轻轻敲响房门等待，莫妮卡也像她一样安静的等待着。
没等多久，莫妮卡听到了屋内的声音：“进来吧。”
艾莉推开门走进去，莫妮卡松开握紧的双手把发红的手背藏进袖子里，跟着进入了房间。
黑暗的房间里摆放着几只烛火，珍妮丝黑色的长发散落的在背上，放下手里的书向她们看来：“你们来了，艾莉。”
接着她的视线落在了紧张的莫妮卡身上：“莫妮卡。”
莫妮卡悄悄的深吸口气，和艾莉一起弯腰行礼：”您好，夫人。“
“夫人，人带到那我就先离开了。”完成任务的艾莉悄悄对莫妮卡眨了下眼睛，动作轻巧的离开房间，关上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现在只有她和夫人在，莫妮卡更紧张了，不知道是要闪躲还是迎上夫人的目光。
珍妮丝看出了莫妮卡的紧张，出于好奇她没有说话，想看女孩有什么反应。
刚才隔着墙壁，珍妮丝听到了女孩们交缠在一起的笑声，只听声音就明白她们的开心。
为什么在她面前这么紧张呢，莫妮卡正好站在蜡烛旁，珍妮丝连她鼻尖上的细汗都能看清，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莫妮卡。”珍妮丝说出自己的疑惑：“你很害怕我吗？”
“不是这样！”莫妮卡想到肯定是自己的反应让夫人误会了，她抬起头对上夫人的目光认真的回答：“我并不害怕您，我只是在……紧张。”
“为什么？”珍妮丝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也不明白。”莫妮卡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见夫人还在等待她的回答，莫妮卡就思考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只要见到您，我的紧张就无法克制。”
“我希望给您留下一个好印象，这不仅是因为您给了我这份工作拯救了我。“莫妮卡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只能把所有的想法都说出：“我很在意您，当我还没有见到您，只是听见您的声音，我就陷入了紧张。”
“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慌乱，哪怕我屏住了呼吸心脏也还是疯狂的跳动。”莫妮卡早已忘记了紧张，目光追随着珍妮丝的眼睛：“当您看向我的时候，我的思想便被烦恼打扰。”
“我粗俗的举止会不会让您厌恶，我的视线会不会让您讨厌，我不希望在您面前有任何失礼的行为。”
“我害怕着您讨厌我，却又在您的注视中又感受到快乐。”莫妮卡越说越快，没发现她们的角色早已颠倒。
珍妮丝避开了她的注视，而莫妮卡用着视线追寻。
“我被您吸引，我为您心动，我的夫人。”
房间安静了下来，珍妮丝看着手里的书壳，沉默了很久才重新将看向莫妮卡。
因为莫妮卡一直注视着珍妮丝，当她抬头两人的视线立刻缠绕在了一起。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莫妮卡那张让珍妮丝惊艳的面孔露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笑容。
“这可真是……”
剩下的话藏进了珍妮丝的叹息中，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