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相同的遭遇
好家伙!
看着眼前撩人的阴沉魔王,宝树不由得直呼好家伙:她这是要用美牛计!
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一个19岁,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怎么受得了这个!
气血马上涌上来,脸马上涨得通红,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某处开始急速充血,眼看就要开始升旗了。
坟场的他虽然是意念体,但是体验与真实一般无二,该有的爽感绝不会少,要拒绝起来绝对不容易!
阴沉魔王也是看准了这点,心想他这样一个精壮小伙,肯定英雄难过美牛关,稍微撩拨一下就受不了,答应她的要求。
但他还保持着几分清明:
绝不能答应,否则后面更乱了!
何况这坟场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一众怨种都在围观,就算他愿意从了她,众目睽睽之下,也肯定不行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
她是牛!
她是牛!
她是牛!
他这样提醒着自己,脸上的潮红才稍稍退去。
“退回去,不然更没得商量了!”他严肃地喝道。
“是吗?”阴沉魔王咯咯笑起来,手指停顿在宝树的胸口上,“但你的心跳得这么快,明显的口嫌体直啊!还很直的呢!”
“我说最后一遍,如果你把我扑倒,后面肯定不再理你,什么都没得商量。”宝树艰难地守住心智,大声说道:“以我的条件,在现实中泡个妞有难度吗?不比在这爽?”
阴沉魔王的笑容马上消失了。
她知道,以宝树的样貌条件,所说不假。就她刚才所见,起码拿下高宛仪毫无问题。她冷哼一声跳回到自己的墓碑上,黑气一卷,又变回高大的人身牛头,满脸的怨气。
宝树这才大松一口气。
想不到,报仇路上还有这种考验。
要是意志稍差一点,刚才就得从了她了,太险了!他的本体也湿了——背后汗哒哒的,t恤湿了一大片。
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心思回高宛仪信息。
也不知道该怎么回。
意念回归本体后,他暗暗留意着眼镜仙人,始终没发现,后者究竟为什么窥视高宛仪的表姨。他好奇地想,高宛仪说,表姨她爸被神秘人害死,会不会跟眼镜仙人有关系?
因为经历过丧父之痛,对她爸被害死这事,他始终很在意。
不久之后,东官站倒是近了。
这时有人拍他肩膀,“于宝树,来一下!”
转头一瞧,却是张士锋。
宝树正想说没空,但看他脸色难看,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倒是担心万一闹起来,引起眼镜仙人的注意,反而不妥。
他只好站起来,跟着到了车门里。
面对面一站,张士锋显然要高出他半头,也壮一圈——跟五年前相比,形势似乎没有丝毫改变。
这似乎助长的张士锋的气势。
相比于五年前的八卦嘴臭,此时他更用一种居高临下姿态,叉着腰对宝树说话。
“你以后,不要再跟高宛仪联系了!她家做建筑行业的,在几个城市都开发楼盘,跟你不是一个阶层。你上了大学,就老老实实地为一份好工作、一个好房子努力奋斗,别想着撩她,明白吗?”
他明明只是高中毕业生,还未念大学,走出社会,倒是把上层社会人士的派头学了个十足。
宝树觉得好好笑。
他才懒得在这费唇舌,耸耸肩道:“对对对,你说得太好了,我回我座位好好反省一下。”
说着要走,张士锋却跨过一步横在面前,又偏着头盯他领子上的唇印,冷声说道:“你敷衍我!”
“对对对,你又说对了。”
“你还在为五年前的事,记恨我吧?”
“我哪有那功夫!”
这时车子驶进站,宝树歪头一瞧,那眼镜仙正站起来,表姨也在拿行礼,眼看要下车。他打算跟下去。
但正要动身,右手却被张士锋一伸手,紧紧抓住手臂,“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别记着那些幼稚的事,好好认清现实吧,以后别在她面前出现了!”
宝树低头瞧了瞧。
张士锋的手又大又厚实,看起来好似铁钳似的。五年前起冲突的那一回,宝树还真会怕他的拳头,以致于犹豫了好一会没敢动手。
但现在?
“想动粗?”宝树笑笑道:“小心我用一阳指弹你喔!”
“哈哈!”张士锋冷笑两声,“你还真是小屁孩!”
“说你还不听,不要叫太大声哈!”
宝树说着左手伸出,食指往那手背一弹。
“啊呦!”
张士锋马上吃痛,把手收回来。低头一看,手背上已经红了一小片,如同被烧红的烙铁戳到一般,还咬着牙抖动着。
再抬头看宝树时,眼神有点像见了鬼一样,怎么也想不到,宝树怎么这样厉害,只一指就让他罢了手。
“见识到我一阳指的厉害了吧!”宝树说。
这一指他是卯足了劲,指力自然非同一般,对这结果也很满意,似乎将五年前的账,也一起连本带利收回来。
丢下这一句后,他就转身回了车厢。等他拿好自己的包,跟着人流往外走时,在车门旁倒没看到张士锋。
他跟在后头出了车站,看到眼镜仙人和表姨分别坐上的士,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便也找了辆的士跟上。
这时高宛仪又发来信息。
“宝树,我过来找你,我们聊两句。”
他刚才一直没回信息,看了这条叹了口气,回道:“我有点急事,在桢州下车了。”
“啊?”
那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状态好一会,才蹦出来一行字:“你不会是在躲我吧?”
他不禁哑然,但也不怪她会这么想,“是真有事。”
“哦……”
一个省略号后面,也不知她是怎样的心情。
但他没有时间揣摩,马上向李火冻汇报了情况。那头说马上出发前来,并又一次嘱咐他,一定要小心跟踪,不要被发现。
他想了想,在车上脱掉白色t恤,又从包里拿出一件黑色的换了,再戴上鸭舌帽。这样一来,应该不会一下就被认出来了。
司机是个男的,对他的行为也不在意。
车子驶出不到二十分钟,终于到了目的地——一座墓园。
难怪表姨穿得一身黑,原来是扫墓来了。
宝树在中途刚好换上黑t恤,倒也是应景了。他还有座怨种坟场,每天都要去练刀的,感觉到了这就跟回家差不多。
他远远地跟着,看到表姨进入旁边香烛店又出来,随后进了墓园。墓园人不多,她径直走向一块墓地。
眼镜仙人则跟在不远处,斜靠在一株柏树上盯着。
宝树猜测,她不会来拜祭她爸呢?他有种直觉,这一切的真相就在眼前,应该听听她会讲些什么。
但眼镜仙人在旁边,他不敢用言叶知秋查探,想了想后,决定摸过去听听。于是他把帽沿压低,来到她斜后方一块墓地旁,假装除草,暗暗观察表姨动静。
她果然是来祭父的。
那墓碑上刻着“父吕心田之墓,不肖女吕莹谨立”。
她全程脸色凝重,一套烧纸流程默默走完后,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磕得咚咚作响,宝树在后排墓地都听到了。
然后她说:“爸,我又看你来了。本来是没脸来的,我害死了你,但是……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不过这样说起来,我来这趟好像有些多余,因为我们父女俩,很快就能见面了……”
说着这些话,她的声音凄然。
“杀你的人,就是许台法那个畜生!18年前,在他离开之前,他亲口说的。因为你阻止他追求我,对他出言不逊。”
“他说,我也不过是他的玩物,玩腻了就不要了。我当时就有想死的心了,但是我已经怀了雯雯……”
“我报了警,但是警察找不到他,也没发现可以证明是他所为的证据。他一走18年,如今回来了。他说雯雯是他女儿,他要带走雯雯,还说什么仙人孕育后代不容易,他是个疯子……”
宝树听得浑身一震。
仙人杀死了她的父亲!
难道,那眼镜仙人难道就是许台法?
想到她跟自己有着相似的遭遇,父亲都是被仙人所杀,宝树捏紧了拳头,抬头望向眼镜仙人的方向。
他陡然间发现,对方正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