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置死地而后生
托马斯、雨果和罗杰顽强作战，令人钦佩。然而，尽管机会难得，他们面对的却是罗伯特子爵手下的精锐。骑士们吸收了伤害并重组了他们的战线。
在两面红土墙之间的狭小空间里，根本没有侧翼的位置，兰修斯部下的势头停滞不前。他们俘虏了两个人，打伤了几个人，但未能取得他们急需的突破。
就在双方喘息之际，战斗停止了。
&34;趴下！&34;兰修斯身边的弩手大喊，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机会。
他们早已料到会受到攻击，纷纷躲避。弩箭直飞，但险些射中骑士的头盔。兰修斯也发射了他的弩箭，但弩箭在另一个骑士的盾牌上偏离了方向，无伤地飞向土墙。
在他们用完远程攻击后，对方突然冲了上来。
‘妈的，他们等的就是这个。’
&34;后撤！&34;雨果仿佛看透了兰修斯的心思，大叫道。托马斯和罗杰殿后，竭力抵挡冲锋的骑士。
……
兰修斯的手下慌忙后退，与其说是有序，不如说是慌乱。突然，前面的一个人尖叫起来。兰修斯停下脚步，看到罗杰的肩膀被长矛刺穿。鲜血从他的战袍中喷涌而出。
兰修斯把弩扔给助手，然后冲了回去。&34;帮我一把，&34;他一边喊着，一边拼命拖着伤员。
雨果和托马斯已经接近极限，同时应对着多人的攻击。身着板甲的对手们像愤怒的公牛一样无所畏惧地冲了过来。
一支长矛滑落，差点刺中兰修斯。这让他滑进了红泥里。一名身着环甲的女性从他们身边走过，推开他们，并用盾牌作为掩护。
&34;卡拉，别鲁莽，&34;她的朋友在后面警告她。
&34;管好你自己吧！如果他们掉队，那我们也会死的。&34;卡拉轻蔑地说道。
&34;这还差不多。&34;兰修斯一边称赞，一边加倍努力拖着罗杰。两个人的空间不够，但还是有几只手向他们伸出来帮忙。
在托马斯受伤后，卡拉最终冲在了最前面。之后，他们加快了脚步，壕沟的宽度突然变宽了。
他们终于到达了一个地方，兰修斯将其命名为 &34;门楼&34;。这里不仅更宽，而且还被一道木栅栏隔开，木栅栏上还有一扇可以正常使用的大门。
经过木栅栏时，兰修斯、雨果和其他人都跌坐在地上。红色粘稠的泥土是他们最不需要担心的问题。
负责守门的几个人虽然经验不足，但在栅栏的保护下，随时挥舞着长矛，用弩箭射击来犯的骑士和士兵。
短暂的小规模战斗导致几名成员阵亡，洛兰迪亚人失去了进攻的动力，向后退去，似乎退到了战壕的最远处。
兰修斯背靠着发红的土墙，耷拉着脑袋。雨果和托马斯紧挨着他。尽管壕沟比一般的壕沟宽，但也只够四人并排站立。
新来的人员从他们中间穿过，加固大门。周围的战斗渐渐安静下来，兰修斯可以听到头顶上发射的弩箭声。
&34;上层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34;雨果看着兰修斯抬头后评论道。
兰修斯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意味着对手还有更多的人赶来。不过，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看着他的部下为了生存而努力战斗，他松了一口气。他最大的赌注得到了回报。从一开始，兰修斯的问题就不仅仅是敌人，还有他的部下是否愿意战斗。老实说，他们不过是些乌合之众。他们被征召入伍的积极性很低，只有抢劫和掠夺才能激发他们的斗志。
更糟糕的是，兰修斯没有名望。尽管他公平对待部下，但没有米德兰人愿意把性命托付给他。因此，他欺骗了他们。他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无法逃跑的地方，所以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拼死一搏，这个壕沟策略本质上就是如此。
兰修斯赌的是，即使没有神权、信仰或意识形态，人们也会为生存而战。事实再次证明，他的假设是正确的。他的部下筋疲力尽、遍体鳞伤，但仍然斗志昂扬。而阿韦纳很乐意为他们指明方向。
经验日益丰富的雨果开始巧妙地重组他的部下。不一会儿，一支由 30 人组成的新队伍就出发了。当他们走出大门时，他们振臂高呼，鼓舞了所有人的士气。
&34;坚强的小伙子们，&34;雨果注意到兰修斯正注视着这些人时评论道。
兰修斯点了点头。&34;其他部队有新消息吗？&34;
雨果环顾四周，叫道：&34;喂，信使们。&34;
其中一个人振作起来，朝他们走来。
&34;贾斯汀爵士和卡鲁布大师有什么消息？&34;
&34;贾斯汀爵士和他的手下俘虏了十几个人。有几个人倒下了，但他们还在稳步前进。至于卡鲁布大师，他的陷阱奏效了，敌人被牵制住了。&34;
雨果看着兰修斯，后者满意地点了点头。
‘除了全军覆没，其他都是好消息。’
虽然战事激烈，他们可以负担得起一些快速治疗。跟随他们的理发师是他们指定的治疗师，这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理发师用酒清洗了雨果的小伤口，并用干净的亚麻布包扎好。与此同时，托马斯的脸颊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狭长的刀口割掉了他的一撮头发。他的部分胡须被鲜血染红。
兰修斯深吸了一口气。他意识到这些人是为了他而流血，这让他难以承受。
突然，木栅栏又活跃起来。第二支队伍被逼退了，骑士们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托马斯把他的长矛放了回去，雨果则从一个手下手中接过一把看起来很粗糙的长戟。兰修斯也站了起来，准备迎接这一战。
空气中弥漫着雷鸣般的脚步声和集结的呐喊声，罗伯特子爵的士兵们向木栅栏冲去。虽然他们的体力已经不支，敌人的战术也难以捉摸，但他们的战斗热情仍在熊熊燃烧。
在不到几个人宽的狭小空间里，他们用自己的体重代替了攻城锤，用尽全身力气向坚固的大门猛冲过去。
但守军准备充分。他们手持长杆武器和弩，击退了进攻者，并让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尽管十一名最勇敢的人牺牲了，但两米高的木栅栏似乎仍然坚不可摧。他们被源源不断的弩箭射得鲜血淋漓，只能拖着伤员撤退。
在战壕深处，他们舔着伤口，准备迎接不可避免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