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所谓无关
自从陆丰南提了离婚这事，陆知浔总会有意无意的避开相关话题，陆父也十分注意从口中说出来的话。
陆知浔去了后院，进了陆丰南精心呵护的菜地，摘了不少红椒，再摘两个茄子，折取葱花。
莫莫跳到阳台，在隔壁楼对他吼两声，又跳下去转身，找路口下楼。
他抬头瞬间，莫莫不在阳台。
陆丰南骑车回来，车前还放着套着只活鸡，靠近工具房下车锄头扔下，三两步就进菜门。
来人搓搓手，上来就俯身去看新种的菜品，“哎呀，我这菜看长得不错，这场雨下得及时。”
雨后菜园，菜叶雨露均沾，对所有的绿色植物满眼是新鲜感，有种幻愿。
抱着篮子快要出门的人，拉上门看着这种有所成的菜地。
“您老真要当菜农，不回去了？”
陆父揣着手，土里冒出的菜芽，放手扒了掺在里头的长头草，“不回去，在这有地还有人，还回去干什么。”
陆知浔抬脚跳过放在门口的有机肥料，明白的点头说：“那您忙。”
他要上楼时，莫莫已经跑到了身后跟随着。
给它放了狗粮，放了个球具给它，陆知浔忙着去做饭，莫莫嘴里吃着粮，眼睛却盯着他不放。
做饭途中，莫莫进去扰乱他的秩序，他把它赶下楼去睡觉。
莫莫顶着脑袋睁眼，等他松懈下来再跑上去。
“有事？”
厨房里，系着围裙，翻抄着锅里的菜人，听着震动的手机，瞟了眼便接过。
里头的人沉默了会儿，对着电脑里的数据报告，看着不对便说：“陆知浔，你确定你这总数据正确？”
他目光顿了下，“哪。”
“统筹规划。”
“你是不是少算了人工费。”
顾方舟再细看表格里的数据，上面的数据是没问题，就少了项。”
“你知道数据，改完我再仔细对比。”
顾方舟手指敲着桌面，一个对话框的页面锁定，看着那几天前的消息，向他讨教。
“对了，还有……”
陆知浔熄火，转头进杂物间找东西，听他这话，除了生活中的事他还能问什么问题？
那边的人断断续续，他听不下去的反问。
“你除了项目，还有事？”
顾方舟关闭了页面，长吁一口气，开口便说。
“如果一个人几天都不回消息，这种情况怎么破除？”
还以为什么事整得这么严谨，听他那边犹豫的语气，陆知浔嗤笑了声。
除了特别的人，他应该不会有这种犯难的时候。
“这该问你自己，你不该来问我，我给你不了答案。”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给了建议反而会让他思路不清晰。
顾方舟即刻转指：“不是，你和夏夏聊天，没碰过这种情况？”
陆知浔想了想，轻笑着回他，“这种事，你还是有必要经历，挂了，煮饭。”
顾方舟看着挂断的通话，问他无用处只好寻它法。
打开百度，总该会有些建议。
等他输入内容，弹窗跳出了广告，看到了衣服模特链接广。
图片里的人穿着学院风，背景是在片草坪上的敞椅，姿势动作摆着秀产品，还是视频动图。
那张脸怎么有点神似想找的人？
他点击到了下个页面，退出来再回去，已是新的链接。
【轻舟：在哪。】
那边秒回。
【兴盛广场】
【顾靳言：还有小姑在，有什么问题吗？】
【你把一个人的电话给我。】
顾靳言趁着买衣服的人不注意，溜出来回复消息。
【顾靳言：哥，话说你怎么会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试衣服的人出来没看到他人，兴冲冲的走到门口，拧着他的耳朵拉他回去，还指着道说。
“顾靳言，玩什么手机，今天你小姑我好不容易能买买买，你就不能放下手机陪我好好狂逛？”
【……】
【顾靳言：哥，我帮不了你，我真没有。】
顾靳言推搡着，执拗不过她，“唉唉，好，小姑我马上进去。”
看她进去，顾靳言感叹。
有的人逛起街来，描述只能说速度与激情，他这都陪小姑逛了一上午，试了不知道有多少套衣服。
结果，买到手的没几套。
他揉着耳朵，心塞的回复他。
【不过我知道她住哪。】
顾方舟看着他发来的地址，关闭了对话框，查找地址。
陆丰南换下尘土的衣服，儿子准备好了午饭。
两人动筷用餐，门外的动静不小，听到汽车熄火后，紧接而来的就是门铃声。
陆父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伸手阻止他起身，放下筷子去开了门。
他夹了几口饭送嘴里，门外就有搬运工来问：“请问这是苏沐晨女士的家吗？”
“是这样的，我们是苏女士找过来搬东西的。”
有位搬运人员礼貌询问：“现在方便我们进来吗？”
陆丰南回头，“儿子，我带他们上楼，你先吃饭。”
装箱好的东西放在了货房，陆父带着他们上楼取。
陆知浔看着满盘红色，覆盖了菜相的辣椒，狂舀着饭往嘴里塞。
他视线幽深，挑着辣椒丝凝视着，看似色彩艳丽，暗里却没人抵得住它色素释放的成分。
一碗见底，离开了饭桌。
半个小时的搬运，家里该在的东西还在，不在的全在里面。
他在楼上俯视着那车，司机把最后的搬运大箱放进去，关上了关于她的东西。
不在了，也挺好。
陆丰南再次回到饭桌，动筷时发现菜盘里提味的红辣椒已全没。
他夹着另一边全然未动的菜盘，眼中惆怅失神。
心底的担忧，复燃而出。
吃不了辣，还是吃了。
晚上，灯下赶着交试卷的陆知浔，胃部隐隐不适，翻涌着麻辣感。
陆父敲门而入，给他送来了药。
“你把这吃了，这会定是难受。”
他头未抬，把这个试题解析，陆父看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时父子间的关心举止，也许是当下情绪缓解的最好方式。
留下句话就出了门。
“记得把药吃了。”
在他要关上门的那刻，背靠着后椅的人眼神黯然销魂，嗓音里带着浑浊气息对他言。
“谢谢爸。”
陆父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抓住把手回应。
“哎，好。”
良久，他吞下药看向陆父，紧蹙的双目展颜，嘴角的扬起的笑痕出现，“爸，我想吃包圆肉饺。”
陆父知足的看着儿子，“好嘞，你先做作业，冰箱里还有材料，我马上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