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不是财富
“姐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殷弦歌疑惑地看着他们。 </p>
永夜警惕地看过来，见是殷弦歌，盯着他白皙干净的脖子瞅了半晌，似乎有了其他打算。 </p>
他轻轻舔了舔尖牙，凤眸微眯：“你过来我告诉你。” </p>
半神的血也不是不行……哦，要是“一不小心”吸干了，是不是以后就没人天天“姐姐姐姐”的了？ </p>
永夜只是不喜废话，但要是觉得他老实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虽冷漠，该有的心思是一个不少。 </p>
他的血色睛眸被月光衬得更加明亮，一举一动都被金叶尽收眼底，后者则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他。 </p>
这磨牙霍霍的样子说是要把人家脖子咬断都不为过！ </p>
“好啊～”殷弦歌似乎一点没意识到危险，毫无防备地缓步走过来。 </p>
这怎么能行！说时迟那时快，金叶冲过去一把拉起殷弦歌的手就往回跑。 </p>
“走！” </p>
“诶？姐姐……” </p>
殷弦歌语气疑惑，而金叶看不到的是，他扭头向永夜露出了得意地笑。 </p>
他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料定金叶一定会保护他，如果她和前阁主那样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坐视不管…… </p>
这种充满了不确定的感觉，游走在生死的边缘，让他格外享受。 </p>
刚才他虽然心里更偏向金叶会阻止，但是金叶和永夜的关系让他充满了不确定，毕竟他们认识很久了，没准她就借永夜的手顺便除掉他。 </p>
没错，就是顺便。 </p>
因为她见过他把刀子插进自己同族神的心口，真的不会心生芥蒂吗？ </p>
想当殷弦歌的上级，必须经过他的考验，让他心服口服才算行。 </p>
永夜没有阻止他们，对殷弦歌的小把戏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冷哼一声便隐匿夜色中消失不见。 </p>
…… </p>
“宴会你就穿这个去吗？”白楠利加看着金叶身上和管家差不多的正装问道。 </p>
金叶答道：“是啊，毕竟本座不是哪家的小姐，是以你的随从身份去的。” </p>
“也可以穿得好看点，不要太华丽就好……”利加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就知道你这么穿，给你定制了一套礼服。” </p>
“是嘛！”金叶开心地接过来，打开盒子拿出来衣服，香槟色的长裙点缀薄纱，里面质地光滑垂感很好，不至于显得人臃肿。 </p>
只有胸口和腰际几个银丝蝴蝶点缀，低调又流露着气质。 </p>
香槟色也不扎眼，缓和文静，果真看起来素静又温柔。 </p>
金叶去卫生间换上之后出来，利加眼前一亮。 </p>
“好看嘛？”她转了个圈。 </p>
“嗯，不错。”利加简单地评价道。 </p>
“谢谢你利加，本座一会叫系统支出些工资转给你。” </p>
利加拒绝道：“不用了，这是送你的，没几个钱。” </p>
“你真好！”她冲上去抱了下他。 </p>
其实利加早就想对金叶好点了，不只是因为他之前丢下她的事，还有这些天她保护他，替他考虑的这些事。 </p>
哪怕心是石头做的，也早该捂化了。 </p>
“好了，该出发了。”金叶道，“系统的飞艇就在外面。” </p>
“飞艇？” </p>
“是啊，不过外面伪装成了你们人类交通工具的样子。” </p>
见金叶今早拒绝了他为她挑选的礼服，却接受了利加的礼物，系统本来有些不悦。但当他看到金叶走出来，目光缓和了些，不得不说这小子挑礼服的眼光还不错嘛。 </p>
飞艇蛮快的，没过多久就把他们送到了，他们停在不远处一处隐蔽的小路，系统向金叶微微一笑：“看到好吃的告诉我，我可以完美复刻。” </p>
他又对利加行礼道：“祝你们玩得愉快。” </p>
说罢和飞艇一起化作数据因子消失不见。 </p>
利加惊讶地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意识到这彬彬有礼、世事洞明的系统，居然也不是人类！ </p>
不过他无意窥探小巫阁的秘密，只了然于心便带着金叶沿着小路走过去。 </p>
耀家是五大家族之首，今天的宴会一些小家族没有被邀请，来的客人倒是不多，都些是世家贵族的少爷小姐，偌大的庭院显得格外冷清。 </p>
两人也一路逛过来，融入客厅吃吃喝喝，偶尔和利加熟悉为数不多的人打打招呼聊上几句。 </p>
金叶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一口口品尝着她的小蛋糕，利加坐在她对面小声介绍这些人的身份。 </p>
她突然问道：“那位帽子垂着纱遮住上半张脸的小姐是？” </p>
白楠利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p>
“她是新崛起的家族——南家的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人，小时候被开水毁了容，额头和眼睛附近都是疤痕……”他只见过一次，但是印象很深，这女孩虽然很少出门，但是她的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可惜一时没记起她的名字，</p>
“她叫……” </p>
“她叫南衣。”金叶接道。 </p>
利加疑惑：“你也知道她？” </p>
“你还记得本座和你说在来千水星之前曾经在圣灵幻境里陪他玩了几局？” </p>
利加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他记得金叶说过一共八个玩家，活到最后的可以被满足一个愿望。 </p>
“在游戏里，每一个选择的不同都会导致剧情的偏差、结局的不同。我们的生活跟游戏没什么区别，只是在选择的同时把命一并赌上了而已。本座在她身上可以看到独属于人类的改变，所以她赢了。” </p>
利加这时候还不明白金叶这句话的含义，他觉得更奇怪了：“不是只有一个玩家能赢？我一直以为是你……” </p>
金叶调皮地眨眨眼睛：“本座又没有愿望，把这个机会给一个悔过的孩子岂不是更好？” </p>
“你可以直接提让圣灵放过千水星，这样不是你想的吗？” </p>
这样直接就能解决问题，利加想不通金叶为什么反而要绕个圈子来找命定之人，然后还要等三年决斗。 </p>
金叶笑了，耐心道：“我们都认为问题不是出在圣灵身上，大肆向他索取又破坏着他的人类才是问题，只不过他解决问题的方式是解决人类，可本座依旧觉得这一切有挽回的余地。” </p>
“生命和自然是一体的，其实他和本座看待人类的态度是一样的，如果他对人类没有半分怜悯，他也不会大张旗鼓通知本座了。” </p>
圣灵和她是一样矛盾的，一方面不能再忍受人类的贪婪，另一方面又不肯错过那一丁点人类有可能悔过的希望。 </p>
所以他选择站在矛盾的一端，另一端嘛……没有其他神比“生命”更适合站在另一端了。 </p>
自然是残酷的，可他不残忍。 </p>
…… </p>
“你就是白楠家的小少爷吧？幸会幸会。”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轻轻晃动酒杯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那气质颇为不凡，举止贵气有礼又带着点锋芒。 </p>
酒杯里的漩涡浅浅晃动，若有似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