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路同行
经过两天的赶路,越夏终于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临江城十里外的一片银杏林中。
收起白玉麒麟舟,越夏点起一股红色烟雾,杳杳升空,自己则在林中找到一处空地,便安静的等待起来。
不远处的天空,破宇指着那处红色烟雾兴奋的对轩辕正南道:“哥,快看,有人已经到了,咱也赶紧赶过去吧。”
轩辕正南神识放出,探得前方松林确实有一位蜕凡境巅峰的修士在林中。也不言语,加快了遁速,一杯茶的功夫便赶到了红烟出现的林中。
越夏看到有人来,打起精神,不知道对方是元宗哪位前辈发布的任务,还是认真对待的好。
但是当轩辕破宇和轩辕正南从一根巨大的水火棍上落下时,越夏表情开始古怪起来。
轩辕正南已经灵君境界,外貌自然极难衰老变化。轩辕破宇倒是长大了不少,狮子一般杂乱的头发,皮肤如古铜一般,尤其是双臂更加像是镀了一层金属一般,二人都身穿黄褐色麻衣,一般黑发赤眉,眼睛泛蓝,尤其破宇眼睛宛如大海一般湛蓝清澈。
这个人,自己见过无数次,是在虚神界中那个号称自己是天才的宇。
不知如何评价,这世界真的有人实名制上网啊。连虚拟形象都跟现实一模一样,要不是自己加师兄,自己恨不得整个女子形象。
二人见越夏并不言语,而是神色古怪的看着他们,不免警惕起来。
破宇一步向前率先开口:“阁下可是也接了临江城的任务?”
“啊,哦,是,在下昆仑门小灵山林越夏,二位也是接了这任务?”越夏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等合适的时机再把自己身份透露给破宇。反正对方也在虚神界捉弄了自己那么久,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破宇身后的轩辕正南迎了上来,对越夏拱了拱手:“这位小兄弟,就是号称与道亲和的小灵山小师弟了?在下轩辕正南,此次也是去西北通天塔执行任务,顺路送我这胞弟轩辕破宇一趟。十几年前,我在罪渊跟你家三师兄遇到,天辰师兄可是给你一顿夸。”说罢让自己的弟弟见过越夏。
破宇只比越夏大个两三岁,正是同龄人。加上越夏对破宇性格无比熟悉,二人迅速熟络了起来。
破宇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对面越夏师兄有一种似曾相识,无比熟悉的感觉,明明没见过,就是说不清楚的亲切,难道对方也是从自己的世界穿越过来的?
破宇挠了挠脑袋,疑问道:“越夏道友,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总觉得你特别熟悉。”
越夏脸不红心不跳,一脸认真道:“破宇道友,我也和你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与君初相识,似曾故人归。”
破宇也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要不是只见过一面,自己恨不得跟对方就地结拜。
轩辕正南看到二人一见如故,放心不少。给破宇安顿了一些注意事情,便再次架起水火棍法宝一路向西北飞去。
在轩辕正南离开后,轩辕破宇也点燃了红色烟雾。
二人闲来无事,开始讨论任务。
“越夏道友,我称呼你越夏如何,这道友太拗口了。”
“破宇兄弟但讲无妨啊,哈哈哈。”
听到对方称呼自己为兄弟,破宇更加开心。
“越夏,这次任务,你可知道其中具体?对敌战斗自然是小事一桩,调查事情这些非我擅长。”
“这个,我也是只知道任务发布中的情况,只不过我很小的时候来过一次临江城,所以此次回来一面是调查任务,另外一面也是见见故人,了却因果。”
破宇一下子来了兴趣,“莫不是,越夏你从小就是吴国人士?”
越夏笑着点了点头,便将自己从小的经历简单的给破宇讲了讲。
破宇听到越夏从小失去父母,且自己亲手将双亲埋葬,心里不免一阵叹息。又听到越夏被人贩子抓去,最后被七师兄明烛救下,其中曲折让他连连惊叹。
“不知道越夏兄弟身世如此不易,是我鲁莽多嘴了。”破宇眼中露出一丝歉意。
“无妨无妨,都是陈年旧事。生死离别都是人世间无法避免的事情,我辈修士拼命修炼不就是为了长生大道。何况,我自从上山之后,师兄师姐待我如家人一般,此前旧事,早已释怀。”越夏看着略带歉意的破宇却是主动安慰道。
“越夏兄弟,”还想说些什么的破宇听到天边一阵呼啸声音,有修士往这里飞来。
二人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次来得想必就是发布任务的元宗师兄了。
一道白色流光一路飞向红色烟雾散发地点而来,直冲冲飞向二人。越夏看到来人,又是惊讶不已,对方也是老熟人,一直来找慕宁师姐的忠实追求者之一,元宗何羡师兄。说起来,越夏听这名字,慕宁,何羡,这二人才像一对。可惜,世界哪有那么多如果。
何羡师兄穿着元宗监察使的衣服,一身流光五色袍,华贵绚丽。何羡师兄也算是生得一表人才,仪表堂堂,一双丹凤眼在男人中也算英俊。可惜,跟三师兄一比,三师兄身上那种独特的给人安全感的气质,是他万分不能及的。
“何羡师兄,这次元宗的任务是你发布的吗?”越夏向何羡行礼问道。
“嗯,不错。这次任务是我发布的,吴国西北又发生了妖兽出世为祸人间的事情,最近实在无心调查此地怪异,幸好你二人接下这任务,否则一时真无法脱身。不过最近几天失踪人口倒是再没有发生。这几天调查出来的一些结果都在这里,你二人且看看。”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递给二人。
越夏接过玉简,抵在额头神识扫过其中信息,脸上逐渐有了一些明了之意。随后破宇也照旧探查了玉简中的信息,。
等二人了解了这前因后果和自己得出的一些结论后,何羡师兄再次给二人叮嘱道:“本次任务说危险倒不危险,但是却颇为棘手。吴国本是我元宗巡查的地盘之一,最近出现这么多村民无故消失,我元宗却毫无头绪,说来确实惭愧。只不过西南妖兽极为擅长隐匿,我几位师弟过去都毫无所获。”说到这里何羡师兄也是扶额苦恼不已。
越夏把玉简收起,开口道:“何羡师兄只管去西南处理妖兽,我二人也是蜕凡境巅峰的修士,一般寻常足以应付。等师兄归来,我二人必定已经解开其中谜团了。师兄放心上路便是。”
破宇也是拱手道:“何羡师兄既是监察使,又是肩负除魔卫道责任。确实辛苦,且放心离去,我二人自会负责此地事宜。”
何羡听到二人态度坚决心里放心不少,这位破宇尚不清楚实力,越夏他可是知道,这是小灵山被寄予厚望的弟子,自己也能放心离开一会,一旦消灭妖兽立马赶回来,二人也算任务完成。想到这里袖口一拂,两个黄褐色葫芦凭空而现。“两位师弟,这葫芦是为兄独家秘制清江酒,在修真界也算有几分名气。两位师弟先做辛苦费。”
越夏是多次在三师兄那品尝过这清江酒,味道清香不浓烈辛辣,实在是喝过少有的佳酿。连忙感谢何羡师兄,破宇虽然不好酒但是看到越夏如此反应,不知道这酒的珍贵也猜出也是极为难得,跟着越夏向何羡师兄道谢。
挂念西南妖兽作乱,何羡师兄也是没有多做停留,架起云飞向西南。
待何羡师兄走后,二人面面相觑,破宇问道:“越夏兄弟。接下来咱朝哪里走?”
越夏想了想:“先进城吧,城中的孙王和我七师兄还有旧,如果要调查人口失踪,怕还是要借助一些官府衙门的手段了。这事不急得一时,咱先在孙王府住下,再慢慢调查。”
“好,不知道越夏兄弟有这层关系。那便进城。不过刚才玉简中的信息,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二人离开了银杏林边走边聊。
越夏心里也有些想法,便跟破宇沟通起来“我身上有特殊的天赋,可以感受到天地灵力的运转,刚来此地我就觉得此地灵气不太一样。玉简中说,失踪的人口大多是在临江城周围,而且没有固定地点,固定人数,有几个村子的人曾经整个村子都消失过。而且又突然回来,问起村子里的村民,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自己曾经离开过村子。这就太诡异了,若是说空间阵法或者妖人出手,这神通也太过恐怖,何况,这些凡人又没有价值。”
“所以,越夏兄弟是倾向于有异宝出世,所以影响到周围的环境?但是不是所有的村民都能回来,有一小部分村民至今下落不明。若是异宝出世,按照以往,规律必然是恒定的,不太可能出现这种现象,一部分人回来,一部分人不回来。”破宇啃着手指,给出了自己的想法。
确实如此,一般情况异宝出世,无论凶器还是祥瑞,散发出的波动和规律是必然的,而且自己只是感受到临江城周围的灵气有些紊乱,并没有出现那种异宝出世灵力喷发的异象。
破宇皱着眉头一边顺着官道走一边啃着手指思索,走了一会又开口道:“异宝出世,灵力必然高于其他地方,而此地灵力并没有特别的地方。
所以我更倾向于这件事情是人为。何羡师兄的玉简中还说,吴国北方受灾严重,而苛捐杂税不止,赈灾粮迟迟未发,导致灾民激变,短短三个月已经占据北方三州,直捣京城。
而京城皇室被架空,朝堂一片黑暗,至今还以为是灾民作乱,并无大事。西北军趁机以清君侧为由已经快杀入京城,京城主力被派到西北关隘进行阻击。吴国摇摇欲坠,各地恐怕只要一个时机,各地势力恐怕会纷纷起义。
如此乱世,临江城这十几年发展迅猛,草木丰沛,粮食储备何止千万,恐怕立马就会成为靶子。难免有些邪修或者别有用心之人,借此摆脱因果,搞一些事情出来。”
听着破宇的分析,越夏都惊呆了。不是,这家伙刚才不是说自己不擅长推理吗?怎么现在说的头头是道,明明自己拿的一样的资料,对方为什么能想到这么多?
见越夏不说话,破宇停下来转身问道:“越夏兄弟,可有其他高见?”
越夏装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点了点头:“破宇所言极是,其中俗世战争情况复杂,若是此中有借机搞事的势力,你我恐怕难以处理。破宇啊,要修大道,这因果可是万万沾惹不得。”
看来这次和破宇组队真的是一个非常幸运的机会,这个家伙在,自己应该就不必多动脑子了。推理这种事情自己也很在行,既然破宇总是以天才自居,这次风头就能让给他吧。这家伙,除了修行吸收灵气差点,为人自傲了些,喜欢实名上网,还是有优点的。
破宇和越夏走着很快就到了临江城的入口,时隔十四年,再回来临江城,越夏看着高耸的城墙有些愣神,这变化未免太大了些。
城墙比自己之前加高了一倍,城门也从三个变成五个,其中主城门更五丈之宽。这些年,临江城在孙王的治理下,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破宇戳了戳越夏,“你看那,有热闹看,咱过去瞧一瞧怎么样?”
越夏从沉思中醒过神来。顺着破宇点头示意的地方,那里有一群人聚集,其中一匹黑色骏马之上,一个俊秀的青衣男子正恼怒的跟人争吵着什么。
越夏闲来无事,便被破宇了拉着挤进人群中。
越夏挤到最前面,却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一条腿的老者,拐棍散在一边,口里发出痛苦的呻吟。那黑马被一个三十来岁满脸胡茬的男子拉着缰绳,口里念念有词。“你这厮,当街纵马骑行也罢了,撞了我八十岁的老爹居然还想逃跑,你要不要脸了。”
越夏左右看了看,轻轻碰了碰身边一个黄衣大婶的肩膀问道:“大姐,这啥情况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