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忽悠新的大气运者
“又是万点气运？佛国的未来大佬？”
“不过正好，随便薅一点就是几百点气运值。”
封玄坐在一处酒楼，不着痕迹的观察着附近的玄真寺。
这是一座小寺庙。
全寺不过二十多个僧人，只有住持一名筑基。
“难度低，气运足，可算让我等到机会了。”
封玄强大的神识扫过全寺，甚至没有任何人察觉。
在酒楼雅间内，观天镜正不间断的放映着大型纪录片
——白玄九生活实录。
“玄九这孩子颇有慧根，这次参加佛门考核，一定能成为外门弟子！”
“不不不，我看玄一更合适，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我已经联系过考核执事了，这次的外门考核题目我已拿到。”
“只要玄九不参加考核，那玄一的答案一定是主考眼中最完美的。”
“主持，玄一可是您看着长大的，难道不比才来两年的玄九更值得信赖？”
“您举荐，我打点，事情必成。到时候玄真寺有我孟家支持也会成为佛门座下的荣誉寺庙，您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大主持！”
“你……罢了罢了，那就让玄一好好准备吧。”
封玄没想到白玄九的隔壁厢房居然还藏着此等腌臜事。
看来这些秃驴也不是什么好和尚。
人情世故，不外如是！
稍微扫了一眼白玄一，封玄居然看见此人竟喝花酒？
光天化日，身为一个寺庙的和尚，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过，封玄并不打算管，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
还是好好观察玄九算了。
观天镜的画面不再转移，而是聚焦在了白玄九的房间。
两个时辰后。
“玄九，我来是想告诉你，寺里最近缺少一个佛教经义的宣讲。”
“你经文学的深，最适合不过了，明日跟你孟掌经下乡去吧。”
“我明白了，主持。”
封玄忍不住笑了，这个主持还真是神助攻。
他正愁不会什么佛道功法，不好忽悠呢。
孟掌经一看就不是什么心思纯正之人，下乡了那岂不是机会更多了？
“小玄九啊，我的金丹全靠你了。”
翌日，封玄尾随着他们两人出了城，往周围的村里走去。
白天正经宣讲，但入夜之后。
“玄九啊，来，陪孟叔下下棋。”
“嗯。”
“这次你表现的不错，回去之后我会为你请功。”
“分内之事罢了，孟掌经不必如此。”
“不知你对此次外门考核怎么看？”
“您是指佛门考核吗？我想进去学习更精深的佛法，普渡世人。”
“贤侄好志向！来，喝茶。”
封玄在暗处耐心等待着，这一波最后的试探完毕后就要图穷匕见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
深夜，白玄九的屋内传出一声女子的大喝。
“来人呐，贼和尚非礼我！”
不出两分钟，农屋被照的灯火通明。
几个庄稼汉推搡着，叫嚣着要抓白玄九去报官。
孟掌经听着动静迅速从隔壁房子赶来，收敛起嘴角的笑意。
痛心疾首道：“玄九啊，佛门戒律你都忘了吗？”
“戒色、戒欲啊！”
白玄九头脑很清醒，很快意识到自己被做局了。
他明明没有碰过那农妇，怎会如此？
况且。
以那农妇的模样，演技也太过拙劣。
到底是谁搞我？
不待白玄九多想，孟掌经很快盖棺定论。
“虽然你是我寺最有慧根的弟子，但也不能犯戒律污了女子的清白。”
“明日一早，随我见官去吧。”
“你放心，我会替你求情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封玄看的有点想笑，这老头，真滑稽！
明明心里阴狠，却装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白玄九试图辩解：“我没有碰她，肯定是有人嫁祸于我。”
“你这孩子，怎如此不知羞愧？亏你还是有戒律的和尚呢！”
“我这妹子年方二八，你污了她清白，还怎么嫁人？”
“依我看，先绑起来，免得贼人趁夜色跑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舆论压力瞬间排山倒海。
没有证据的罪名稍加操作就会成为铁证。
在古代，可没有监控和详细调查，人证就是最大的参考。
而人又是复杂的，所言所见未必真。
白玄九有口难辩，只好把目光投向孟掌经。
谁料孟掌经一开口就让他如坠冰窖。
“绑吧，绑了也好，乡亲们放心，我寺绝不姑息一个罪人。”
好家伙，直接成了罪人。
封玄饶有兴致的等着白玄九的反应，反抗呢，还是反抗呢？
天生慧根，面对人性丑恶，到底会如何选择？
出乎意料的，白玄九放弃了辩解，任由乡农施为。
这是……寄希望于官府？
少年还是太天真，虽有慧根却无世故，心中的良善怎玩的过老江湖？
在封玄的注视下。
一根粗大的麻绳将白玄九绑的严严实实，手腕上都勒出了血痕。
望着白玄九的惨状，众人才骂骂咧咧的散开。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众人压着白玄九去城中报案。
浩浩荡荡，十几个人，弄得满城皆知，人人皆唾弃。
仿佛县老爷不判刑就是不尊重民意一般。
照这个玩法，纯粹是把人往死里整。
封玄挑了个舒服的酒楼，时刻注意着，他感觉接触的机会已经不远。
“白玄九，你可知罪？”
“小僧不知。”
“你轻薄良家，不知悔改，可知罪？”
“小僧不知。”
“人证俱在，你还不认？来人，给我用刑。”
“我的确借宿农家，但从未碰过任何人。”
白玄九还试图辩解，但无人闻。
孟掌经在乎的是除掉白玄九这个人，农妇在乎的是银子，县老爷在乎的是孟家的好意。
唯独没有人在乎白玄九。
封玄看着摇摇头，可怜的人！
入夜，白玄九在潮湿的大牢里，身上有些许伤痕。
他已经想明白了，世人在乎的不是真相，只有自己的利益。
严刑画押，三年牢狱，何其无辜？
佛说，普渡众生。
但众生皆恶意，谁度我？
“呵呵。”
白玄九自嘲的一笑，靠坐在阴冷的墙壁旁。
回忆起毕生所学的经书，更觉苦涩。
夜深了。
封玄看着白玄九的状态，【梦域降临】。
无形的波动笼罩整座监牢。
所有人都沉沉睡去。
封玄化作一位宝相庄严的高僧，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氤氲升腾，浑身充斥着佛性。
对于凡俗僧人的杀伤力直接拉满。
一步一步，步步生莲。
封玄望着牢中的白玄九，开口说道：“玄九，可曾疑惑？”
白玄九抬头，看着封玄，惊讶无比。
“你是？”
“我乃极乐如意大自在佛尊，你是我座下第九童子。”
白玄九闻言内心响起平地惊雷。
佛尊？
第九童子？
这些信息犹如一把把利剑，直刺白玄九的内心。
封玄见状，第一步算是唬住了，接下来加把火。
大袖一挥。
【梦域场景重新构建】
正是记忆中大雷音寺的模样。
恢宏庞大，摄人心魄。
“看，那就是你。”
封玄轻轻一点，视角瞬间拉近，聚焦。
在灵山的一座小宫殿里，一名小僧人正在诵读佛经。
而其面容，赫然与白玄九一模一样！
“你阅佛经无数，慧根深种，当有凡间一劫，叩问本心。”
“待到飞升日，可得果位。”
白玄九久久不能平静，他竟然……来头如此之大吗？
“我且问你，你之愿为何？”
白玄九想也不想，正色回道：“人间乐，万事平。”
“那你认为人间能太平吗？”
白玄九摇摇头。
封玄再次挥手，两人回到了牢房，一面巨大的荧幕被虚构出来。
上面播放的，赫然是白玄九所经历的前因后果！
并且封玄还利用天机秘术适当的做了推演。
两个月后，白玄九会死在狱中。
无人关心，被抛尸荒野，草草的结束一生。
白玄九看着画面中的样子，不由得默然。
其实他猜到了可能是孟掌经作祟，但始终不愿意相信。
为了一个区区外门弟子的名额，何至于此？
“你可知为何？”
“弟子不知。”
白玄九不知不觉间已经接受了座下童子的身份。
“因为你不够强。”
“可是，佛门讲究以理服人，个人的勇武难道能战胜真理？”
“可以。”
封玄说的笃定。
“世间的路必然是崎岖的，倘若没有武力傍身，又如何说服别人，传播自己的理念呢？”
“真正的僧人，必然有冠绝天下的力量。只有强者的话才会受到信任。”
“如果你是强者，他们还敢明目张胆的污蔑你吗？”
白玄九若有所思。
封玄再次开口：“变强和传播理念并不冲突，只有够强你才能实现你的心愿。”
“当你无法说服人们的时候，可是尝试武力教化。”
白玄九一惊，“那岂不是仗势欺人？”
封玄微微一笑，“不，武力只是立足的第一步。如果没有对等的实力，你怎会有开口的机会？”
“若你要实现宏愿，必须拥有影响天下的力量。”
“你觉得你有吗？”
白玄九摇摇头。
“我传你极乐如意大自在佛法，望你早日参悟。”
“记住，人总是会在感受到威胁的时候才能听取道理。”
“大自在法是让恶人冷静的第一步。”
白玄九抬头，“可是……”
封玄不再多言，一指点出，留下法门之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