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公审
一切准备就绪，纪大统领道：“来啊，将相关人等给我带上来！”
羽卫押着三名女子、舒照明，跪在堂下。
纪大统领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小女子裴吟雪！”“小女子黄浅颜！”“小女子方容！”
审问的时候，自然报的是真名。
面对如此多大官的审视，舒照明战战兢兢道：“我我是舒照明！”
纪大统领问道：“舒照明，六月二十九日晚间，你和程紫华、邓宽、上官应去百花楼，试图以迷药迷晕黄浅颜、小女子方容，行轮奸之事，可有此事？”
此问一出，周围许多民众尽皆哗然，纷纷向舒照明投去鄙夷的目光。
“肃静！”惊堂木一响，会场安静下来。
“我我们去了百花楼，是是邓宽和上官应他们，想要这么做！”
舒照明果真是温室里的花朵，心理素质不过关，语言断断续续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在说谎。
“你在说谎！蒙汗药是程紫华的仆人提供的，而且据你和程紫华的仆人交待，你们本就有此心思，对不对！”
“我没有！”舒照明虽然心理素质不行，可是牢记老爹的教诲，不肯吐露。
“你们四人，本就有前科的，你还想抵赖！”巨子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裴吟雪的事情说出来，以免伤害了她的心情。
裴吟雪闻言，身子轻轻一颤。
刑部侍郎石千方此时开口道：“当时的心理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行为，还是直述案件的好！”
巨子反驳道：“石大人此言差矣。舒照明等人的动机是本案的起因，也与裴吟雪杀人有直接的关联。另外，他们自身携带的蒙汗药是致邓宽和上官应死亡的重要因素之一，所以不得不弄清楚。”
巨子转身吩咐道：“来啊，带舒照明和程紫华等四人的仆人上来！”
四名仆人带上来后，巨子向程紫华的一个仆人问道：“蒙汗药可是你提供的？”
程紫华的仆人战战兢兢道：“是奴才提供的。”
巨子面向二人，喝问道：“我且问你，你们的主子是不是想一同行不轨之事，说！”
在强大的压力下，四名仆人低下头颅，点头承认了。
巨子转向纪大统领道：“大人，您继续！”
纪大统领道：“裴吟雪，您亲手杀死邓宽和上官应，重伤程紫华，轻伤舒照明，可有疑义？”
裴吟雪道：“小女子没有疑义。不过此事是小女子一人所为，与黄浅颜和方容无光。黄浅颜和方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将酒杯给调换了，并没有参与杀人之事。”
纪大统领道：“黄浅颜，方容，裴吟雪说的可是实情？”
“大人，是实情。只是裴姐姐杀人却是有原因的，还请大人开恩！”黄浅颜和方容向纪大统领拜倒，求起情来。
巨子挺身而出道：“各位大人，请看桌上卷宗。裴吟雪此举并非故意杀人，乃是为复仇耳。此事也已经核实，有数名证人作证！”
为了维护裴吟雪，也为了救裴吟雪，巨子可不想当众将此事说了出来。
御使大夫张盖、大理寺卿张度言、刑部侍郎石千方看了卷宗，均神色沉重。
纪大统领目光转向诸位大人，道：“诸位大人，案情已经很明了了，你们说，该如何判决？”
刑部侍郎石千方品阶最低，率先开口道：“本案中，黄浅颜和方容并未参与谋杀，因此无罪。裴吟雪主动杀死二人，重伤一人致死，按大丰律例，理应判处绞刑！舒照明强奸未成，但因对方是青楼女子，可杖二十，刺配二百里。”
虽然有顶头上司的压力，可这么多人看着，石千方也不敢徇私。而且石千方明白，舒照明还背着许多暗自，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大理寺卿张度言附和道：“石大人说的没错，不过本案中，裴吟雪存在较大冤屈，可酌情减免刑罚，判处斩刑即可。”
听到两位官员预判决定的民众，群情汹涌，替裴吟雪求情。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道国色天香的身影，便是那牡丹。
牡丹手持请愿书，坚定走近，跪在大堂，大声道：“各位大人，这是我等数千百姓签名的请愿书，请各位大人开恩，饶恕裴吟雪！”
“请大人开恩，饶恕裴吟雪！”“请大人开恩，饶恕裴吟雪！”“请大人开恩，饶恕裴吟雪！”民众大喊道。
巨子立即示意羽卫取过请愿书，亲自打开，展示给纪大统领观看。
纪大统领看过之后，向诸位大人道：“诸位大人，你们且看看吧！”
巨子捧着请愿书，一一给张盖、张度言、石千方看了。请愿书上，签字无数，更有莫悲秋、莫留夏等神京重要人物，可见其分量。
御使大夫张盖是三人中资历最高者，他缓缓开口：“此案影响甚大，不宜轻下判断，可请太后裁决！”
“张大人说的不错！”纪大统领立时安排人，去请太后莫惊春。
片刻间，太后莫惊春的依仗缓缓来到现场。
“拜见太后！”一众官员、场外民众尽皆拜倒。
莫惊春率女官许飞琼缓步走上主审台，坐在纪大统领空出来的主审位置上，道：“众卿平身！”
“谢太后！”众卿起身，抬头，见那只可仰视的身影。
莫惊春：“雪梅杀人一案本宫已经清楚明了。现在本宫有几个问题，请各位大人为我解惑！”
“太后请问！”御使大夫张盖等连忙起身回道。
“众位卿家，本宫手中现有舒照明、程紫华等四人状纸十余份，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舒照明、程紫华等四人的滔天罪行，许多早就报过官了而没有很好的处理。本宫请问，舒照明、程紫华等四人伤天害理，胡作非为，引起民愤，缘何没有及时处理？”
“这”所有人都知道，却没有人敢回答。
莫惊春点名道：“石千方，你给我说说，是什么理由？”
刑部侍郎石千方战战兢兢，硬着头皮道：“太后，微臣不知！”
“是不知还是不敢！”莫惊春扫视全场，喝道：“我来告诉你们。因为他们是朝廷大员的儿子。”
“因为是朝廷大员的儿子，他们在外为非作歹，无人敢制，以致于丧心病狂，丢了性命，给我大丰抹黑，这令本宫很是痛心。”
“教子无方，不能约束其行为，以致铸成大错，你们所有人都该引以为戒！”
莫太后的语气越来越重，众人皆吓的噤若寒蝉，连景宁帝神色都凝重起来。
良久，莫惊春道：“好了，说回本案。本宫再请问，那裴吟雪也曾报官，缘何官府不曾审理？”
莫惊春再次点名道：“石千方，你给我说说，是什么理由？”
石千方无比恭敬道：“回禀太后，裴吟雪是罚罪没入贱籍的，所以”
莫惊春道：“她还是我大丰的子民，你们怎么就不能审理了？！”
没有人敢回复。
莫惊春再问道：“本案中所用药物有蒙汗药，而据本宫所知，还有一些见不得人的药物。本宫且问，这些药物缘何泛滥，以致我诸多大丰女子受此迫害？”
没有人敢回复。
“凡此三者，做到一个，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莫惊春继续道：“舒照明、程紫华等四人其心歹毒，手段卑鄙，行为变态，依我看来，是死有余辜。而裴吟雪身受其害，勇敢报仇，殊可嘉奖。”
“来啊，把请愿书拿来！”莫惊春吩咐道。
巨子立马手捧请愿书至莫惊春面前。太后莫惊春提笔，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在请愿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姓。
提笔签字后，莫惊春道：“这是我作为一名女子，对此案的期望！”
“太后英明！”“太后英明！”“太后英明！”
民众的呼喊之声如潮水般！
莫惊春指示道：“此案判决，你们再议！”
余皆不敢开口，御使大夫张盖缓缓道：“舒照明、程紫华等强奸未成，可杖五十，刺配五百里。程紫华等三人已死，就不执行了。裴吟雪虽杀二人，重伤一人致死，但情有可原，可免除死刑，判处徒刑五年！黄浅颜和方容无罪，当庭释放！”
张度言和石千方见太后莫惊春没有表示反对，就连忙附和张盖之言。
太后莫惊春并无异议，于是当场写就判决书，由纪大统领当众宣布。
“太后英明！”“太后英明！”“太后英明！”
民众的非常兴奋，奔走相告，欢呼响彻午门。太后的威望达到了顶点。
至于舒照明，则被立时拖出去，打了五十大板。因为后面还有需多案子等着他，巨子只好告诉动刑的羽卫下手被太重了。要不然，打死了就不好了。
出了最大力的巨子，看见裴吟雪免除死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