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妈妈,人晕了
冷!
安云瑶意识终于清醒,缓缓睁开眼。
她怎么躺在地上?手、脚怎么也被绑着了?
回想片刻。
对,我是被偷袭了。
她艰难的撑起身体吃力的坐起来,视线一下子变得宽阔。
透过小四方格窗子看到外面天空是橙黄色,看来已经是黄昏,被绑来有半天了。
她转动脖子,后颈被人砍的疼痛感还存在。
咦,右后方躺着的那个姑娘不正是在街上看到的那位吗?
只是麻衣里不再是华丽的衣服,是被人换了吧!嘴角还有血,这是被揍了?
安云瑶爬过去,小声说话:“喂,姑娘?姑娘?”
人没有醒来,又用肩膀摇人,半晌还是没反应。
“也不知道这小姐和丫鬟是犯了什么罪,被三两银子这么便宜卖进来。”
“还算不上小姐,是外室生的。被当家主母发现,趁人不注意打发下人卖的。”
“诶,不如我们现在进去调教调教?嘿嘿。”
“卖家便宜卖的唯一条件就是这两个今晚必须要接客,你先忍着吧。”
安云瑶仔细听完门外这番话,急忙靠在边上坐起来。
这是被卖到青楼里了啊。
今晚就要接客!
她低头怜惜看了看还在昏睡的姑娘,你家主母真狠。
接着又看了看五花大绑的自己,好倒霉。
在街上多看了几眼我就成你丫鬟了,还要陪你卖身。
安云瑶抬头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门被关的死死的,门外还有两个看门的。地上没有杂物,只有一些红褐色的印记。
只能从那个小窗户爬出去了。
幸好空间里有镰刀和锄头,要不然小命得搁在这儿。
她拿出镰刀,握住刀身后用劲割。
期间时不时踢地上人一脚:“喂,快醒来。你在妓院,你被卖了。”
镰刀锋利,几分钟后就割断了捆绑手脚的绳索。
安云瑶把镰刀收到空间里,站起来轻步快速走到窗边。望着那个比她差不多高一米的窗户,估量着冲刺也许可以爬上去。
只是地上的人是带不出去了。
她回头见姑娘的眼皮动了几下,心里一喜,看来是要醒了。
连忙冲过去后,人也睁开眼睛,安云瑶声音急切:“等会儿就要来人了,我们要赶快出去。”
她走到人身后,在小姑娘看不到的角落拿出镰刀用力割着,此时也不管伤不伤得到人了。
“妈妈好。”
“人醒来没?”
人马上就要进来了,安云瑶着急的割着,手心出汗拿不稳,反而放慢了速度。
躺着的小姑娘此时也不配合了,翻过身焦急看着人摇摇头,张着满口血腥的嘴说着:“找袁家救我。”
“什么?”安云瑶在人转身那一刻迅速把镰刀收入空间,听不懂这吐字不清的话。
小姑娘的舌头被人弄伤,也知道如今自己说不清话,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圆?找圆家?”安云瑶见人点头后,立马起身冲刺几米,脚在墙上使劲蹬几下成功爬到了窗户上。
“嘭!”
“把她给我抓下来!”一个三十左右满脸风尘,穿着艳丽扭着腰进来的女人发出尖锐的声音命令道。
安云瑶攀在窗户上,用尽全力推开窗户,可是怎么也推不开。
门口两个龟公飞快走进来,伸出碗口大的粗臂一把把她薅了下来。
她摔了个屁股蹲,屁股瞬间麻了。
“搜身!”老鸨坐在龟公拿进来的椅子上,绷着脸,眼中泄出戾气怒喝。
“是,妈妈。”龟公恭敬的回完话,抓起坐在地上的人,恶狠狠的在安云瑶身上搜索。
明明在买完人后,身上是没东西的。如今人能自己解绑,就是他们的失职,那他们也要会没半条命。
可是浑身搜了个遍没搜到任何东西。
不相信的他又搜一遍,还是没搜到。在屋里看一圈,也没看到什么利器。
他颤着双腿走到老鸨面前,磕磕绊绊的说道:“妈妈,没有东西。”
“不可能!不得力的东西。”老鸨上前用带着珠宝的右手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回身怒目横眉指着另一个人:“你去。”
另一个龟公也没搜出来,他赶紧跪下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声音缥缈:“妈妈,没,没有。”
老鸨起身走到安云瑶身边,用诱惑平静的语气问道:“东西在哪儿?你乖乖交出来,我放你走。”
十二岁的身体里是个成年人的灵魂,安云瑶自然是不信:“我丢在窗户外了。”
“胡说!那窗子就是个摆设,外面封死的。”老鸨立马驳回她的说辞,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出真相。
几分钟过去后,没有得到答案的老鸨恨恨道:“把她给我按在凳子上使力打。今晚还要接客不能有痕迹,用毛巾裹着棍子。”
两个龟公把人架在长凳上,轮流挥动着木棍打在安云瑶的背上。
“啊!”
第一棍落在身上,安云瑶就痛的叫出声。
早知道这么痛,就拿出来了。
只是镰刀现在凭空拿出来,会惹人起疑。毕竟这个东西不小,要是藏在身上肯定会搜出来。
安云瑶只能硬生生的忍受,看着地上那个姑娘满脸关切,也不枉她冒险留下来救她了。
挨了几棍也差不多了,安云瑶意识进入空间假装晕倒。
“妈妈,人晕了。”龟公停手,弯腰对着门口的老鸨说道。
“是个硬茬子。”老鸨嫌恶地看着那晕倒的人,有几丝皱纹的嘴角扯出冷笑:“把她的两只手臂卸了。”
呻吟声从安云瑶嘴里发出,她在空间里直接疼出来。浑身冒出大豆一般的汗,在长凳上像水里的鱼到了陆地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带下去给她们洗澡,洗完后抬到床上等客人来。”老鸨看到人很痛苦后,满心舒畅,她对着地上另一个姑娘说道:“别想自尽,否则你家的这个丫鬟也不能活了。”
老鸨走到安云瑶身边,笑得如春天一般:“给你安排个老头子,他特别喜欢年龄小的。”
她摸了摸抹了桂花油的头发,扭着腰肢出去了。
两人解绑后被扛到另一个房间,安云瑶被甩在地上痛的动弹不得。
没挨打的小姑娘走到安云瑶身边,小心的把人扶起来。
一个满脸煞白、一个满脸泪水靠着木桶坐着。
水放满后,进来一个十五六岁圆脸姑娘。
她进来把两人的衣服脱掉,把人扶进木桶里。
“我叫小团。”小团动作轻轻地,不把人伤口碰疼:“我也是才来,我们做姐妹吧。这儿其他姐姐不理我。”
安云瑶在热水里痛苦减轻了些,也能说几句话:“小,小团姐姐,这儿叫什么?”
“熙春楼。”
“我如今两只手也动不了,也歇了出去的心思。”安云瑶一副想开的摸样,喘口气继续问道:“刚才那两个男人分别叫什么啊?今后需要他们帮忙的地方肯定不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们。”
“妈妈不会用他们了,这儿正在挨打呢。妹妹不用记得他们。”小团知道人安心留下来,不避讳这些事说给她们听。
“这儿很大吧?有几层楼?”安云瑶也不纠结,问些别的。
“有四层。”
小团脸上虽然笑着,但却深深地看人一眼:“每层都有不少人。”
安云瑶明白她的提醒,又聊了些无关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