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败俱伤，无悔！
经过九耀纯阳经的加持，李清正勉强可以使用片刻南明离火，高阶的火诀而已，也不是什么独门功法，倒也不怕被人发现身份。
赤红色的火焰直直扑向郑阳面门。高温炙烤其面部，郑阳大惊，慌忙撤剑后退，虽然功法不错，但是李清正此时的境界还是太低，根本伤不了郑阳。
“南明离火？怎么可能！”
李清正亦是后退两步，差距还是太大。他大口喘着气，说道：“呵，凝神境？不过如此。”
“你找死！”
郑阳闻言大怒，再次提剑准备向李清正刺去。
一旁的赵清凝和众多弟子见状，纷纷上前拉住了郑阳。刚才他们可是看的真真的，哪里会有魔修用南明离火的？
赵清凝拉着郑阳的胳膊，焦急劝阻道：“郑师兄别打了，那人肯定不是魔修啊！”
“师妹你放手！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过他！”
郑阳一把甩开赵清凝，再次朝李清正杀来，而赵清凝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李清正见状眉眼冷了几分，嘲讽道：“不分青红皂白，袭杀我一介散修。你又与魔道何异！”
李清正战意升腾，当即运转九耀纯阳经，丹田内的莲花自行运转，萦绕在其花瓣上的神魔二气大盛！
全身的真炁汇聚汇聚于锈剑，李清正紧紧握住剑柄，如闪电般飞掠而出。
“以身化剑，人剑合一！”
一道白芒闪过，李清正自身剑意与锈剑重合，迎上了郑阳。
李清正的根骨一般，但天赋极佳，对“道”的理解却远超常人。无论是锈剑，还是法剑灵剑。他皆可做到人剑合一，并不是与剑合一，而是剑意！
郑阳见一个聚灵境蝼蚁胆敢冒犯他的威严，当时就绷不住了。他愤怒咆哮道：“啊！你这厮当真狂妄！”
玄岳作为修真大派，剑诀自然是不弱。再加上郑阳凝神境的修为，李清正倒是危险了。
李清正周身剑气萦绕，锈剑鸣颤，直直撞向郑阳。
“郑师兄不要！”
“道友不可！”
其余的玄岳弟子倒是明事理，从始至终没有插手两人的战斗，现在也还在劝阻。不过，也没什么用。
二者相撞，真炁急泄。李清正那凌厉的剑意在郑阳身上留下丝丝血痕，郑阳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郑阳不可置信地咆哮道：“啊！不可能。你不可以有如此强大的剑意！不可能！”
郑阳再次发力，来自凝神的全力一击，李清正又怎能挡住。
李清正心中毫无惧意，调动全是真炁抵挡。以二人为中心，散发出一阵阵的真炁波动。
“砰”的一声闷响，李清正当即倒飞数丈，全身的筋骨也在玄岳剑诀的摧残下断裂。
李清正吐出一口鲜血，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他还是太弱。
“宁问天！你弟弟我快让人打死啦！”
……
……
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但神奇的是，李清正的面具和那青色道袍竟然完好无损，而且筋骨也在九耀纯阳经的运作下，开始恢复起来。这倒是让李清正大为震惊。
心中闪过一丝欣喜，放空了杂念，任由那一股真炁修复筋骨。
不远处的郑阳仗剑而立，虽然略处上风，但身上的道袍已经千疮百孔，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哈哈哈！自不量力！今日我便替……”他看着倒在地上的李清正，大笑嘲讽道。
“咚！”
突然！一声闷响，郑阳一头栽倒在地，痛苦地扭动着身躯。
李清正望着郑阳那狼狈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卯足了力气，费力起身，捡起锈剑慢步向郑阳走去。
玄岳一众弟子见状，当即跑上前，在郑阳的面前组成了一道人墙，拔剑指向李清正。
赵清凝也没认出李清正，只是朝李清正地方向喊道：“道友，此事是我们不对。我玄岳剑宗会给你一个交代。还请道友莫要一错再错。”
李清正凝视着赵清凝和他以前的那些师弟们，双眼迷惘，内心极度悲痛。
明明是郑阳不分青红皂白袭杀自己，还在宗门长老面前搬弄是非，以至于自己被逐出宗门。
当时为什么没有人像今天一样，站出来保护他呢？为什么没有人可以替他说一句公道话呢！
此时，宁问天也从沉睡中苏醒。他睁开朦胧的双眼，扫视着在场众人。
宁问天甩了个头，将头发向后一撩，慵懒道：“啧啧～报仇你得慢慢报复。你一剑把他废掉，有啥意思？”
宁问天顿了一下，眼眸深邃的看着李清正，继续道：“不过嘛，给点教训也行啊～”
当然，其他人是看不见宁问天的。也只有李清正自己可以看到。
“各位道友，我本欲前往玄岳拜山。可你们却不分青红皂白重伤于吾。天理何在？”李清正亦是觉得宁问天说的很对，便收起锈剑，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玄岳的一群弟子亦是羞愧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赵清凝身为掌门的小徒弟依旧站了出来。
赵清凝带着一股傲气说道：“就算是我们的错，阁下也无权处置我玄岳的门人！”
看着赵清凝维护郑阳的样子，李清正内心犹如被一根钢针贯穿，那朵魔莲发出剧烈的颤动。
李清正望着曾经的同门，心中再无犹豫，只有无尽的悲凉。
他自知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所以李清正选择另辟蹊径。右手持剑，左手剑指指天，灵台神念放空，念出口诀。
“生阴阳，转乾坤。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刹那间，天地灵气汇聚于李清正周身大穴，炼神境巅峰修为一览无余。
只不过向天地借法，是要还的。凡人嘛，那只能用寿命还债咯。
宁问天当时就急了，“你！你竟然向天地借法，你不怕折寿吗！”
“呵，怕什么。你给我兜底就是了。”
李清正不再搭茬，任由天地灵力涌入身躯。李清正从聚灵境直接杀入炼神巅峰，但是能保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炼神境！”
“此人竟然是炼神境！他看起来如此年轻，就算借法也不该是炼神啊！”
玄岳众人纷纷惊呼出声，仰视着李清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