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谣言
后来吗?
后来某天遇到了江景瑜。
在这之前的球赛詹晓曾见过他一面,当时和江景皑并不熟悉,所以那会并没有意识到江景瑜是他的哥哥。
不过再次见到他,便能一眼猜到他与江景皑的关系。
因为他们俩的长相与名字。
“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那些事情应该跟你们的家庭有些关系吧?”
当听到江景瑜突然想告诉自己alpha所说那些事情的真相时,詹晓意外地看着他。
“因为江景皑他太磨叽了。”江景瑜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蛋汉堡,回答道,“等得连我都急。”
“啊?”
闻言,詹晓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满脸写着疑惑。
“反正你听就是了。”
在江景瑜平淡的语气下,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也渐渐被阐述出来——
江家,作为这个国家知名的家族,其势力是不容小觑的。
如此庞大的家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也是必不可少的。
alpha必然是家族的最佳人选。
然而当年出生的孩子中,alpha竟然有两个。
江家在所谓「塔」的指引下,选择了哥哥江景瑜。
而弟弟则是扔给了家族中公认的废物beta手里抚养。
那位beta,便是他们的舅舅。
但这位年迈的舅舅也成为了江景皑在这个家中的唯一依靠。
江景瑜曾经去过他们的住处,从小就在虚伪的簇拥下长大的他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做真情实感。
所以那段时间也是他频繁跑去找江景皑玩的时候。
奈何好景不长。
在江景皑初中的时候,整个江家内部矛盾恶化,而他的舅舅,也在那个时候被不知是谁派的杀手拿刀捅死。
江景瑜永远记得当时自己弟弟的神情。
他几乎疯了似的质问所有人没有没目击到凶手。
几乎求遍所有认识的大人调查家里的监控。
奈何并没有作用。
区区一个不被家族看好的beta。
并不能掀起多大的动静。
于是这件事很快便被他们压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良心作祟还是被逼无奈,那天江景皑的亲生父母竟主动请他回家住。
可江景皑拒绝了。
并为此与他们大吵一顿。
双腿也因此差点被打断。
于是不顾江景瑜的劝说,他毅然离开这个所谓的家。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口口相传的一中校霸,从此吸烟打架逃课样样不缺他一个。
“就你之前遇到的那个alpha,从开学那会经常在你们一中传江景皑的谣言,鬼知道我那个混账弟弟惹了他哪里。”
江景瑜停顿了下咬了口汉堡,继续说道:
“本来我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那傻逼越做越过分,居然连杀人这种事情都能说出口。”
“不过信他的那些人也是傻逼。”
闻言,詹晓抬起头看向白茫茫的天:“关于他的所有谣言都是那个alpha造的吗?”
“不知道,反正他肯定是始作者。”
詹晓不说话了。
江景皑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是詹晓真正了解他后得出的结论。
所以他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了。
人总是会因为一些片面的传闻来断定对一个人的看法。
就像是一张白纸,因为别人跟你说他对那张纸的评价,从而让你无意识中向这张纸上染上自己的偏见。
即使你在这之前与这张纸毫无瓜葛。
这是詹晓早在真正接触他之后才明白的道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来澄清?”
一阵沉默后,詹晓吸了吸鼻子开口。
“不知道,这得看景皑怎么说。”江景瑜将剩下的鸡蛋汉堡吃下后回答道。
瞟了一眼詹晓见他没说话后,江景瑜又开口道:“你想去找他吗?”
“我知道有个地方他可能会去。”
詹晓立即看向他点了点头:“好。”
……
江景皑又双叒叕打架了。
这一次还是和三班的那个alpha。
当詹晓和江景瑜赶到时,那个alpha正被江景皑死死勒住脖子,他整个脸因为缺氧而充血,张着大嘴拼命地想向外呼吸新鲜空气。
“卧槽!!!!!”
见此情形,詹晓和江景瑜几乎同时冲上去将他们两个分开。
而在詹晓拉开江景皑时,低下头却发现对方的肋骨处正深深地插着一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鲨鱼刀。
江景皑面色苍白,几乎使尽最后的力气将鲨鱼刀从自己身上扯下。
随即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詹晓身上。
“江景皑!!!!”
——
万幸的是,那把刀并没有击中他的要害,所以江景皑在被送进医院后便很快脱离了危险。
从质问完alpha后回来的江景瑜口中得知,那个alpha发现用语言刺激不了江景皑后,直接拼了命地拿刀刺向他。
而这件事因为牵扯到江家,那个alpha直接被勒令退学。
再后来呢……
江景皑痊愈后,向詹晓表白了。
但詹晓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会喜欢上自己?
于是在一起后的某天,他躺在他怀里玩游戏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总不能是一见钟情吧?”
而换来的却是江景皑痞气的笑声:
“一见钟情吗……也挺好的,你就当做是这样吧。”
“啥??什么叫我当做是这样?你以前是不是认识我!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认为是就是吧。”
*
鱼汤熟了,詹晓将汤盛出后用盖子盖起。
而大门也在这时被打开。
“老婆,外面冻死了……我想贴贴……”
穿着军装的江景皑此时满脸委屈地跑到詹晓面前一把将其抱在怀里。
“等等等等!!!!你先把衣服脱了!”詹晓用尽全力将其推开一点后大喊。
“啊?不太好吧……我刚回来……”
“……滚!!!让你脱你就脱!”
……
江景皑健硕的身体上除了肋骨处已经淡化的伤疤外,肩膀处竟多了一块骇人的伤口。
“在西南部做任务的时候弄的吗?”詹晓冷下脸,拿着棉签一点一点地将药轻轻涂上去。
“嗯……那个时候情况特殊。”江景皑心虚地回答道。
詹晓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为他擦完药后将沙发上的枕头扔向江景皑。
反正……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