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监控记录
清晨，警察局内办公室——
一阵颇有规律的叩门声敲醒了趴在资料堆内小憩的苏慕云。他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与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顾宸对上视线。
顾宸：“……”
苏慕云：“……”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打开手机瞥了一眼后有些烦躁道：“这位同学，现在才七点半。警察局还没开门。”
“外面门开着。”顾宸淡淡回答。
对方顿了顿：“……”
“谢邀，这辈子最讨厌加班也从来没加过班。”苏慕云啧了一声，满脸不情愿地说：“虽然我是让系统k转告你今天过来，但是真没必要那么早。”
然而听到对方的话后顾宸肉眼可见地愣了一愣：“系统……？”
“怎么？忘给它放出小黑屋了？”苏慕云见状微微挑眉。
这句话换来的却是许久的沉默。
顾宸：“……”
苏慕云：“？”
顾宸缓缓移开视线：“……”
苏慕云：“……6”
“小孩子家家的，记性怎么比我还差。”苏慕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没有系统通知的话你怎么来了？”
“前几天我遇到他们了。”顾宸走进办公室，缓缓将门关上。
闻言，苏慕云立即直起身子，眼里已然没了刚睡醒的惺忪感：“黑卫衣那个？”
顾宸点了点头：“嗯。”
“在那里遇到的？”
“井芷街。”顾宸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苏慕云跟前的办公桌旁将上面乱七八糟的资料摆放好，“里面有个没在上次监控里看到过的。”
“他们说了什么吗？”苏慕云拿起资料起身查看，在确认井芷街在他们管辖区域内后快速地将身旁电脑打开。
“是那个人把唐浅霓的行踪卖给他们的。”
顾宸将那天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苏慕云后，对方久久没有回答。
办公室里只剩下鼠标在桌上划过的声音，顾宸索性搬了把凳子在一旁坐下，顺手拿起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报纸，上面刊登着某地被恐怖分子袭击地事情。
许久，苏慕云开口：“难办。”
“？”
顾宸抬起眼，等待着苏慕云再次开口。
“你确定是在井芷街？”对方蹙起眉毛紧盯屏幕。
“嗯。”
“那天下午五点三十七分左右？”
“嗯。”
“很难办。”苏慕云叹了口气，抱起胳膊懒散地倚靠在椅背，“监控记录被删了。”
“删除监控的权利不是只有管辖区才有吗？”顾宸闻言放下报纸站起身走到苏慕云旁边查看电脑。
“别忘了，除了管辖区还有个地方。”苏慕云看向顾宸。
顾宸抬眸与其对视后立即会意，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是塔。”
“塔？”
白炽灯光以肉眼不可见到的速度一闪一闪的跳，墙上挂钟的摆无休止且有规律地晃，屋内的二人又陷入一阵沉默。
片刻后，顾宸开口：“消毁证据？”
“也有可能是消除你在场的证据。”苏慕云说道，“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是友还好办，如果是敌……以那座塔的权利完全可以将所有转生者抓进笼里。”
“塔里有我们的人吗？”顾宸问道。
“不知道，这得问系统。但我觉得那厮可能只会告诉我们那些被盯上的转生者的行踪。”
“……”顾宸沉默了许久，“那个出卖唐浅霓行踪的家伙怎么办？”
“只能等唐浅霓自己来告诉我们了。”苏慕云起身到饮水机旁装水，“她会想开的。”
“能做的只有等吗？”顾宸道。
“是……不过或许你可以去调查她身边那个小管家。”
“……我明白了。”顾宸想了一会儿，问苏慕云：“就不能让系统q出来跟我们解释吗？”
“小q的管辖范围不在这里，只能问k。”苏慕云回答。
“哦……”
顾宸叹了口气，将大半天被关在小黑屋里的系统k放出来——
系统：“……”
顾宸：“……”
苏慕云：“……”
空气停滞了几秒后系统开口：“我现在冷静得可怕。”
“你们有什么得问的趁早。”
“咳咳……就是……「塔」那边有没有我们的人？”苏慕云咳嗽了几声，缓缓问道。
「在转生者被视为目标遭到跟踪、袭击、遇险等对其本身造成不良影响之前，我们有权替他们保护个人信息。」系统机械般地回复。
“可这关乎到被保护者唐浅霓的人身安全，你们系统不应该告诉我们吗？”苏慕云问道。
「我们不会为了一个被视作目标的转生者透露别的处于安全状态下的转生者的个人信息。这只会增添没必要的信息泄露。」系统继续毫无感情地说。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
“你就不会因为……某件事情闹脾气？”苏慕云一边试探地问，另一边看向旁边正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倒茶的顾宸。
「只要是关系到我的工作，我不会参入个人情感，公私分明，不会开玩笑。」
“……行。”
「就这吗？问完了？」系统开口。
“问完了。”
「好的，那么——」系统看向一旁在喝茶的顾宸，露出的阴险的笑容，「亲爱的宿主大人，您的系统向您发起邀约。」
「是否想听听系统在小黑屋里的奇闻趣事？」
「a:想」
「b:是」
「c:特别特别想」
顾宸:（放下茶杯）（掩住耳朵）
接下来苏慕云就看见了一只想发了疯的狗一样尖叫咆哮胡乱打滚的系统和遮住耳朵默不作声的顾宸。
“……庆幸自己的系统是q的一天。”苏慕云沉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