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浩然正气
“既然小兄弟看起来胸有成竹,在下便提议第一题就以天上的明月为主题,写一首诗吧。”
柳咏看到苏鸣脸上没有一丝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打算先以最难的明月为题,杀一杀苏鸣的锐气。
好让这小子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作诗的,尤其是一个武夫。
这种题目对于柳咏来说,早年他还在考取功名的时候,就已经十分拿手了。
如今想要写出一首诗,也不过是手到擒来。
于是柳咏便不再分心看苏鸣了,而是自顾自地研墨,打算以明月为主题,作诗一首了。
在柳咏的想法中,苏鸣这种武夫就算是会写几个大字,也不可能作出一首诗来。
看到苏鸣同样开始研墨,柳咏见状也觉得是东施效颦。
很快,两人就让墨水散开。
然后同时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各自开始作诗。
苏鸣一开始听到柳咏提议以明月为主题,便想好了写哪一首诗词。
这首词应该算明月中最有名的。
苏鸣没有多想就开始提笔动手了。
只是当苏鸣写下标题之后,原本月明风清的南敬城上空却是出现了一丝异样。
作为陆地神仙境的李寒衣同样察觉到了这一丝异样。
同样是天道散发出来的气息。
只是在李寒衣的感知中,这股天道气息,和自己以往感悟的气息并不相同。
甚至可以说,这一丝天道气息和武者感悟到的天道气息完全不一样啊。
在场的众人之中,除了苏鸣,能感受到这股天道气息的只有李寒衣了。
“莫非南敬城今日还有别的陆地神仙前来?”
感觉到疑惑的李寒衣想要展开自己的气息探查一下,但是在南敬城内这么做,是十分危险的。
因为五大皇朝都有龙脉庇护,而这些各大皇朝的城池都是修筑在龙脉的穴位上!
要是在城内施展天道气息,容易引起皇朝龙脉反噬,轻则受伤,重则走火入魔。
这也是各大皇朝有底气面对陆地神仙的原因之一。
不然随便一个陆地神仙,想要屠城,那除了同境界的武者可以压制,剩下的几种办法之中有一个就是皇朝龙脉了。
可是随着苏鸣一字一句地将这首词慢慢地写出来时。
这股异样的天道气息就越发的强烈。
不仅如此,此时的南敬城上,已经开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了。
好在城内大多数百姓早就入睡,不知道这个情况。
除了少部分还在外面活动的人注意到了天空中的异象。
还注意到这异象的就是南敬城的兵部尚书,杨书鸣。
虽然已经年老,但是身为大宗师的他脸上根本不显一点衰败的气色。
此时的他刚刚推开自家的窗户,看着发生在他眼前的异象。
这杨书鸣早年乃是在大明皇朝的担任内阁大学士,后面老了便被赏赐回南敬城牧守一方。
现在整个南敬城,最大的官员便是杨书鸣了。
这杨书鸣虽是皇朝官员,但却不是儒生,但他却在早年游学的时候听过大唐书院的夫子讲过课。
当时的他也很想拜夫子为师,但是在最后一节课上,他隐约地听到过夫子在那节课上喃喃自语过。
“不是夫子不收你们,而是文道已经没落,天道气息已经不再眷恋文道。若是收你们为徒,那也是浪费了毕生的时间。”
虽然至此之后,杨书鸣就收到家族的命令,要求离开书院回到大明皇朝效力。
但是他还能感觉到当时夫子身上的那股气息。
那是一种如同武者内力的存在。
只不过他时至今日也只在夫子身上感受过。
但是如今,又过了四五十年的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夫子身上的那股气!
“究竟是何人引发的,我一定要派人查明!”
杨书鸣没有多想,很快就唤来了府上的管事。
随着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已是入夜的南敬城,不知道多少探子开始出动,开始打探今晚异象的原因了。
不仅是杨书鸣,整个南敬城内的大大小小的势力,纷纷开始调查这股异象的由来。
而雷家堡的商会中,除了李寒衣和苏鸣外,都没有察觉到这一丝异样。
他们都还在好奇,究竟柳咏会写出什么样的佳作出来。
因为此时的柳咏,早就已经将自己腹稿中的诗写了出来,只是静待墨迹晾干。
但是苏鸣却还在奋笔疾书,根本没有察觉到周边人的动作。
不过好在苏鸣也快要写完了。
他只差最后一句,也就是这首词点睛之句。
当苏鸣开始写下这最后一句的过程中。
整个南敬城的上空已经完全被这股不一样的天道气息占据。
寻常的武者是没感受到什么,但是一些正直善良,刚正不阿的儒生们,在睡梦中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附上了一丝气息。
等到苏鸣将最后一句写完,彻底放下了笔的时候。
南敬城的上空一道惊天的巨雷响起。
延绵不断的雷云开始低鸣。
然后苏鸣眼前的这张桌子就直接碎成了粉末。
而苏鸣写下整首词的那张纸,像是有千斤之重,重重地压到了地上。
哪怕宣纸轻如鸿毛,但是同样将这处地面压出了一道深坑。
旋即,苏鸣感觉到不对劲!
“难道写首词也要渡雷劫?”
苏鸣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而且想要展开天道气息护住整个院落。
但是还没等苏鸣开始展开气息。
他就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接受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的洗礼。
那是一种不同于灵力的力量。
而且这股力量一进入苏鸣的体内,就让他原本的海量灵力气旋,更加快速的转变成了液态灵力。
同时这些液态灵力凝聚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唐书院。
一个老者忽然睁开了双眼,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然后这个老者站起身来,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再次出现时,却站在了整个大唐书院的最高点。
他的目光绵远悠长,似乎穿过了千里的山河,看向了南敬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