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噬气
宫装女子做了自我介绍,她叫周妃萱,是坤字殿轮值长老。严栋向其问了一些殿里的情况,周妃萱也半点不耐的给他做了介绍。
魔石殿魔力强大,长期修炼会有一种能够吸食灵魂的气息盘附于神识之中,这种气息被称为噬气。噬气积叠到一定的体量,会对神魂造成不可逆的影响,轻则修为废弛,重则走火入魔成为失去理智的怪物。
所以殿中规定,炼气期修士修炼一次的时间最多不能超过一个月,超过一个月会被强制传导出房间。只有彻底消磨掉之前积攒的噬气,才能重新进去魔石殿修炼,这也是为了保护宗门弟子。
殿内房间经过空间法阵的加持,通过对应的令牌才可以加入。进去修炼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每个层次对应的价格也不相同。
最下面的三层,从外到里依次是两颗四颗六颗灵石的收费标准,这个标准对应五天。最外面一层对应摄魂决一到五层,中间一层对应六到十层,十层以上的才有资格进去最内的一层,这是参考炼气修士的神魂强弱设置分界线,也是因为修士身家的考量。如果身家丰厚,摄魂诀五层和九层经过一定的测试,通过之后也能进去前面一层。上面的几层则不是炼气修士该考虑的。
因为魔石对灵魂的侵蚀与修炼费用的昂贵,殿中大厅的值守弟子,只招收摄魂诀十层以上的内门弟子或者长老弟子担任,每过一月轮换一批。
听了周妃萱的介绍,严栋总算明白大厅那些修士的态度了,都是些受人追捧,眼高于顶的家伙。
严栋谢过周妃萱,缴纳了十二颗灵石,在一个测试噬气的房间接受了检查,就来到了一个长宽足有三丈的房子里看到了传送阵。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传送阵,九个漆黑的圆石台子,并列成三排,每一排的墙上分别写着“内中外”三个大字。
黑色圆石台坐落于单独的八卦图形的阵法中,长约三尺,周身八个方位各有一个石槽,每个石槽里放着一颗低阶灵石。
严栋站在墙上写着外字的一个石台上,施展灵气催动了令牌。令牌蓝光闪了几闪,严栋的脑袋恍惚了一阵,身影出现在一个高不过六尺,长宽不过三尺的封闭空间。
看到此景,严栋苦笑了一下,魔玉宗还真是够节俭的,按这样的空间大小,分割上万个出来也不是难事。
严栋收拾了一下心情,闭上眼睛按照玉简中的方法开始打坐修炼起来。不一会儿,一道道暗红色的神魂之力从魔石的方向传导过来。
这股神魂之力汹涌澎湃霸道至极,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刚一接触严栋的灵魂,灵魂就被撞的晃动起来,直接撞的他头昏脑胀,神情恍惚。
严栋赶忙掐诀念咒,好几个呼吸的功夫,才渐渐克服神魂的不适。这时,严栋才切身体会到魔石的可怕,魔石所提供的神魂之内可比他在洞府吸收的三四倍都不止,而且是从一个方向一股劲儿的冲过来,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一天一夜后,严栋总算适应了魔石的冲击。
在之后的修炼过程中,一丝隐隐地兴奋时有时无,严栋花了莫大的精力,也无法追索到那股兴奋的源头。不过他也并不担心,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噬气。
一天一夜后,还在兴奋中的严栋周身蓝光一闪,出现在传送大殿里。严栋摇了摇恍惚的脑袋,缓缓走出了大殿。
回到洞府,严栋按照摄魂诀里面记载的方法开始消磨噬气。可他讶异地发现,这个方法并不能消磨噬气,反而把噬气引导入丹田之中,与法力相互融合。这个现象把严栋吓得魂飞魄散,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你看看这是什么情况?”王若熙一脸紧张地向一个满脸冰霜的少妇问道。
出现不可预知的情况,严栋第一时间想到王若熙,王若熙一头雾水,只能厚着脸皮找到吴倩。
“严师弟,你还是去陈师叔那问一下吧。”吴倩听完严栋的介绍,也是没有任何头绪。
严栋谢过了王若熙师徒,只能忐忑不安的向着陈海山的洞府走去。拜师都快一年了,严栋只在最初的那天见过陈海山,这还是第一次去陈海山的洞府,对于这个师父,他心里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严师弟,可是有事?”见到一脸心事的严栋,赵至极来了兴趣,一脸和煦地问道。
严栋把噬气的情况和赵至极说了一遍,赵至极面色古怪,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让严栋演示了一遍,终究看不出个由来。
“严栋,你进来!”就在这时,陈海山浑厚的男低音传了出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师父”走进房间,严栋战战兢兢地给陈海山行了一礼,陈海山面无表情地看着严栋,一股毗益天下的气势传了出来。
“运转轮回功我看看。”看着受惊的小狗一样得严栋,陈海山改换了一副温和的口吻说道。
严栋依言开始运转三转轮回功,血红色的火焰里出现了一些暗黑色的虚影,如同地狱的恶鬼一样翩翩起舞。
陈海山双眉皱起,双眼中蓦然爆射出两道精光,融入严栋的功法中。一块巴掌大的血红色气团,夹带着暗红色的虚影不受控制一般剥离了出来,飞向陈海山的手中。
陈海山看着在手中跳动的两团气息,时而疑惑时而兴奋时而恐惧不已。一炷香的时间,沉默不语的陈海山似乎下定了决心,单指轻轻一抬,五道传音符飞了出去。
“赵小子,陈海山那个老不死怎么有时间找老夫。”一个满面红光,衣着邋遢的白胡子老头站在葫芦上大大咧咧的说道。
“熊师伯,师侄并不知道发生何事,家师与其他四位师伯都在里面。”赵至极已经彻底麻木了,这都第五个来问了,他倒是想知道,可谁能告诉他。
“那老小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老夫正在炼丹,就被叫了过来。”白胡子老头一脸不满的说道。赵至极可不敢再接话,只得一脸恭敬的请他入内。
待客大厅里,白胡子老头大大咧咧坐在一个座位上。旁边已经坐下了三男两女,其他四位都在悠闲地喝着茶,只有陈海山一脸凝重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