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 章小插曲2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沈锦钰得知自家宝贝小夫郎有了身孕后,做什么事情都特别积极,就连煎药这种十分枯燥的活计干的也十分卖力
晌午在屋子里小憩片刻的景阳刚起身,就见自家妻主蹲在在院子里忙活:“妻主,这火太大了再烧下去恐怕药就快要被烧干了”
“我不太懂该如何控制火候,熟能生巧嘛,以后就有经验了”
沈锦钰闻声后立刻熄了小火,改小火慢煎:“阿阳,你还没告诉我,你这喝的到底是什么药呐”
“这是安胎药,说来我整日都要喝这安胎药还是拜你所赐呢”景阳不满的哼哼
“原本我一直吃的是安神药,自从四方镇回来后我一直便觉得心慌得紧,于是便去药铺随意要了些安神药煎来喝”
来福蹭了蹭景阳的衣角,景阳下意识的拍了拍来福的背:“妻主你可还记得我与少辞在镇上碰到咱爹一起回来那日?”
沈锦钰点了点头示意景阳继续往下说
景阳的手掌抚上小腹部面露柔情:“那日去镇上不知是吃的太杂的缘故还是怎的,总觉得像什么在胃里烧一般,难受得紧,我干呕了一会儿也没能缓解这种不适感”
“在少辞的陪同下,大夫给我把了脉说我这是有喜了,但月份太小脉象不太明显,于是便给我开了些补气血的药,那些日子我一直思索着是否要同妻主你讲这件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不想让妻主空欢喜一场,便想着待到这孩子月份大了些在告知与你”
“奈何天不遂人愿,那日谁知你发什么疯,被你一折腾我险些动了胎气,所以连续一个月都要吃这又苦又涩的安胎药”
沈锦钰自责不已:“你若是早些告知与我,便不会发生这些荒唐事”
景阳突然想到了什么:“妻主不是在意冷晴那日送我的檀木盒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吗?不知那日后你有没有偷看呐?”
沈锦钰小声嘀咕:“谁稀得看呐,没经过某人的允许,我才不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勾当”
沈锦钰这句话自然一字不落的听在了景阳的耳朵里,他也懒得与她计较便直奔主题:“里面装的是灵芝与几根野山参,冷晴说这些是有补气血的良药,算是赔你那压箱底的四百两银子了”
沈锦钰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冷晴家大业大,应当不差这几百两银子吧,用几根野山参和一个破灵芝就想打发我?说好的她替沈凌红还四百两银子,最后还是我做了赔本买卖”
景阳掐着腰嘿了一声:“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来劲了,你哪儿来的四百两银子?快如实招来”
沈锦钰见景阳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上来了,自己不想与他透露过多,急忙转移话题:“阿阳知道冷晴来的目的吗?”
景阳的目光四处飘,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目的,无非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到小地方游玩,凑巧遇到了咱们而已”
“别替她打掩护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那你还问,哼”
沈锦钰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现在是九月初九秋分,阿阳你说这孩子如今已有四月有余,也就是说这孩子是五月左右时候怀上的”
细算下来五月到现在,他们去四方镇一路车马劳顿不提,他俩在那方面也可没少折腾,在马车上也温存了几日,甚至就在半月前自己还要了景阳四次,如今一一细想下来,仍心有余悸
“妻主别光着愣神呐,药快漾出来了,快熄火啊”景阳看着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忙的手忙脚乱的沈锦钰一阵失笑
“若是我爹知道我有喜了咱们还这般折腾,他定会不眠不休站在门口骂上咱俩三天三夜不带重样”
景阳继续道:“幸好我祖母去的早,听我爹说啊,我祖母也是个爱絮叨的性子,我爹就是随了祖母的性子,要是两个人都站在咱家门口指着鼻子骂咱俩,咱俩可有的受的了”
提到祖母二字,沈锦钰失了神
她突然想起前世,八月十五那日自己为祖母庆寿,她随便在库房里挑选了一对上品的玉如意
她本以为老太太并不会领自己的情,毕竟老太太讨厌自己这件事,在京城人尽皆知
只因沈凌红再朝堂上一直与老太太作对,几番对峙都险些将老太太气的晕厥过去
偏偏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与沈凌红是圣上赐婚,若是不愿便是抗旨那是杀头之罪,不得已含泪将儿子送入虎口
过了几年也不知沈凌红给宝贝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还为了沈凌红与老太太撕破了脸皮,老太太又如何能容得下他俩的孩子?
所以沈锦钰便觉得她送的礼,指定会从一个库房吃灰换到另一个更大些的库房吃灰
谁知除夕那晚自己竟在将军府的堂厅,看见了摆在桌子旁的玉如意……
还有有一回,自己迷上了做果脯,奈何做的太多自己吃不完又从不出去,自己便差人送去将军府十斤果脯
本以为老太太会差人丢出去,谁知她得知是这果脯是自己亲手做的后,在短短三日内吃了五斤果脯,堂堂大将军却因吃了太多果脯而吃到积食
这一传闻也是当年京城的几大笑点之一
细想起来,祖母也是疼爱自己的,如果前世自己也像其他孩子一样懂得变通,懂得讨祖母欢心,至少自己不会像前世一般带着怨恨死去
沈锦钰思虑再三,最终还是说出口:“阿阳中秋快到了,八月十五那日可否陪我一同去柳府告知祖母祖父和爹爹这件喜事?”
景阳想都没想一口应下:“也好,新婚到现在我还未曾见过祖母与祖父呢,不知他们二老是否会喜欢我这个孙女婿呢?会喜欢这个孩子吗?”
“会的一定会的,阿阳是个很好的人,他们一定会喜欢你和孩子的,祖母她啊……别看她面上不苟言笑,实际上她只是个不善言辞,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她的子女的普通母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