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如果不是你，小说世界不会崩坏
“叶星瑶的小说世界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产生磁场暴动？”
主系统问话。
系统：“磁场没有暴动，已经实施控制，小说磁场开始恢复正常。”
主系统对于磁场没有暴动感到有些意外，难道这一次提前这么早觉醒，试验还有成功的可能？
主系统：“小说人物的记忆磁场都已经恢复正常了吗？”
系统：“……没有。还有程径的记忆磁场依旧保持在被叶星瑶影响过的状态。”
主系统听到“程径”这个名字，就跟听到叶星瑶的名字一样，头疼。
“这个程径是不是要觉醒了？怎么每次都是他有异常。”
系统：“目前来看，还没有。”
主系统不想再提程径了，转而问起叶星瑶，“叶星瑶的意识游丝清除记忆了吗？”
系统：“……还没有。”
主系统不满：“为什么还不清除？”
系统：“叶星瑶的意识游丝已经非常脆弱，如果再进行清除的话，她很有可能就要消失了。”
主系统知道系统这是又犯了心软的毛病，忍不住训起话来。
“叶星瑶的自我意识游丝本就是不应该产生的东西，她消失才是正常状态，你没必要关心她是不是消失。”
“f00，记住你的职责与身份。你需要维护小说世界的运行，而不是维护叶星瑶的自我意识，她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系统：“可是不保住叶星瑶的意识游丝，小说里的叶星瑶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傀儡，她的磁场永远不会有变化，这也是有风险的。”
主系统叹气，叶星瑶简直就是病毒。
“叶星瑶这一次觉醒有没有闹腾？”
系统：“没有，她很平静。”
主系统：“哦？她服软了，终于不再固执了？”
系统：“没有。”
主系统真是要被叶星瑶气得主脑疼，“把她放出来。”
系统照做。
一颗悬浮的黑色珠子里投射出一道身影，正是被收拢在识海珠里的叶星瑶，她的意识游丝。
叶星瑶感觉自己之前一直被困在黑海之下，突然间黑海消失，叶星瑶看到了浩渺虚空。
“叶星瑶。”
叶星瑶听到一道电子音在叫她，但明显不像是f00。
叶星瑶抬头问道：“你是谁？”
主系统：“我是你所在的小说世界空间主系统。”
叶星瑶：“主系统？f00的上级？”
主系统：“对。”
“叶星瑶，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导致小说世界多次面临崩坏的局面，你就没有过愧疚和后悔吗？”
叶星瑶：“因为我？”
叶星瑶终于知道系统每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都把过错推到她不遵守人设上这一招是跟谁学的了。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因为我不愿意当一个傀儡，所以我错了？因为我没有认命，所以我错了？还是，因为我没有按照你们的预料去走剧情，所以我错了。”
主系统：“如果不是你非要觉醒，这个小说世界不会产生这么大的变数，也就不会被销毁。难道你都不会觉得自己连累了一个世界而不安愧疚吗？”
叶星瑶冷笑。
“怪不得是主系统的职阶呢，脸皮和心肝都比拐弯的城墙还厚。”
“小说世界销不销毁，选择权不是在你们手里吗？定义一个小说世界是否崩坏不也是你们决定的吗？”
“况且，我在我的世界里，不偷不抢遵纪守法，而且还不像小说里那样伤害女主。即便称不上好人但也绝不是坏人吧？怎么到了你这我就是那个要毁灭世界的恶人了？”
“因为我？你怎么能确定是因为我改变了剧情才影响小说结局的？故事的发展本就受很多因素影响。”
“你怎么不说是你们系统有问题？”
“一个小说世界不停运行，那些惨死或者下场凄惨的要在一次又一次运行中重复厄运，谁会甘心？谁会愿意？”
“所以有人觉醒，有人抗争，有人想改变剧情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剧情和你们预设的不一样就是崩坏的话，那崩坏的情况一定不会停止。”
主系统：……
叶星瑶说中了，崩坏的情况一直存在，而且一直无法挽回。
主系统一时语塞，叶星瑶完全就是说她一句她回顶十句。
惯于发号施令的主系统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堵她。
默了半晌，主系统说道：“遵守剧情发展才能让小说世界安稳运行，而你却破坏了剧情，你觉得自己没错？”
叶星瑶：“你所说的遵照剧情发展就是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害人，见死不救的话，我不知道这么做正确在什么地方。”
主系统觉得它跟叶星瑶完全说说不通，对牛弹琴不过如此了。
它叹气：“可是只要你不执着于觉醒，不执着于改变剧情，你们的小说世界就可以运行下去，不会被销毁。”
叶星瑶：“只要不觉醒？只要不改变剧情？”
叶星瑶笑了，“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定的是多少人的生死和命运，无论是我，还是在剧情前期背景里死去的祁子然宋照阳何曼，我们的生死对于你们而言是不是根本不值一提？”
“对我来说，那是我生活的世界，不是什么小说世界里的纸片人，我们是有血有肉的人。”
主系统：“你这是为了保住几个人的性命而牺牲一个世界。”
叶星瑶：“要牺牲一个世界的是你。是你们非要为了本就不合理的规定而销毁一个世界。”
“每个人物都该有自己决定命运的权利，而你们却剥夺了他们的权利，强制他们按照剧情走，这样的规定怎么会没人反抗，怎么会没人觉醒？”
“产生了反抗后还要来怪罪觉醒的人。物不平则鸣，这个道理你们会不明白？”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就像你们无论多少次都想挽回剧情一样，我无论多少次也都想挽回自己的命运和他们的命运。”
“如果你们也像我一样，无论多少次都无法挽回，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努力都只是徒劳，你们会甘心吗？”
“如果你们进行无数次的试验，最后得知这是一场无法成功的试验，因为失败是你们注定的结局，灭亡是你们预定的命运，你们会甘心吗？”
系统久久没有听到主系统的声音，就知道它是说不过叶星瑶了。
它经历过这么多次，早就对叶星瑶的能耐不再怀疑了。
主系统被叶星瑶的话噎住，它依旧觉得这是叶星瑶的问题，如果不是她非要改剧情，小说世界怎么会崩坏？
正想再扯回这个话题的时候系统忽然出声提醒。
“主系统，程径……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