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试验的工具
面对系统的责怪，主系统淡定回复。
“f00，私自隐瞒试验运行情况也是违反系统空间规定的。”
“叶星瑶的意识游丝已经无法控制，这个情况你为什么没有上报？”
“意识游丝一旦不可控就应该立刻收回。”
“f00，叶星瑶的意识游丝已经不能控制，把她留在小说世界会引起多大的混乱你不会不明白。”
对主系统的斥责，系统沉默了一瞬。
主系统问它：“f00，你到底是想收集试验数据还是同情叶星瑶，所以不愿收回她的意识游丝。”
系统：“……收集试验数据。”
主系统：“f00，记住你的职责和使命。你应该在叶星瑶失控时就抽出她的意识游丝，而不是让她继续留在小说世界。”
系统：“可是一旦抽离叶星瑶的意识游丝，我们就没有办法和小说世界建立联系。而且小说世界失去叶星瑶的意识游丝的话，很容易变得暗淡，到时候……”
“在抽出意识游丝的同时销毁小说世界，或者停滞小说世界就可以了。”主系统已经厌烦了叶星瑶的小说世界。
系统：“但我们还没有找到救回崩坏的小说世界的办法，如果现在就放弃的话，那么我们之前那么多次的试验就没有意义了。”
主系统：“这本来就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想法，没有任何一个小说世界崩坏后是可以救回的。”
系统还是不肯放弃：“但其他世界崩坏后就会变得彻底灰暗，而叶星瑶的世界却没有。这说明它依旧可以挽回。”
主系统一开始还对叶星瑶的小说世界抱有希望，可是经历过这么多次的失败，它已经没有耐心。
“只是一个小说世界而已，崩坏了就销毁。”
系统：“最近的运行季度数据显示，崩坏的小说世界数增长幅度不断上升，我们需要及早找到拯救的办法，否则到时候会面临能量不足的危险。”
提到这个问题，主系统缄默了。
它所主管的七号主空间是狗血虐恋小说世界，也是众多主空间里小说世界崩坏最严重的一个。
在监督小说世界运行的时候，发现了叶星瑶的小说世界运行轨迹发生改变，原因是叶星瑶觉醒了自我意识，并且改变了很多小说剧情。
为了防止叶星瑶继续破坏剧情，主系统抽出了叶星瑶的自我意识。
可是叶星瑶的自我意识非常顽固，抽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
最后他们只能切开小说世界的一个缝隙，选择剥除自我意识的方式将叶星瑶的自我意识取出。
抽离自我意识，会让小说人物变回没有觉醒自我之前的样子，是系统管理比较常用的办法。
但有一个弊端就是，有些顽固的小说人物即使抽离了也会再一次觉醒出自我意识。
而剥除自我是一个比较彻底的方法，弊端就是，太彻底了。
被剥除自我的小说人物，完全就是按照文字描写的言行而生活，面对异样的情况视而不见。
他们不会记得小说剧情之外的事情，也不会拥有剧情之外的形象，非常单调刻板。
就像曾经的叶星瑶，她的自我意识被剥除后，留在小说世界里的叶星瑶就是一个恶毒女配的傀儡。
无论多少次重新运行，她永远不会有自我。
成功剥除叶星瑶的自我意识后，他们发现，叶星瑶的小说世界竟然崩坏了。
看着光芒不断闪烁，预示着即将崩毁的小说世界，他们立刻重新运行。
然而还是崩坏了。
不仅崩坏了，还开始变得有些灰暗了。
他们又开始重新运行，并且把清除了记忆的叶星瑶意识游丝通过缝隙送回叶星瑶的身体。
同时也发现了，因为小说世界被切开缝隙的缘故，有其他意识游丝进入过了叶星瑶的身体。
剥除意识后的身体确实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但通常这种意识游丝基本会在重新运行后被清除掉。
叶星瑶的意识游丝回到她身体上，小说世界重新恢复色彩，但……叶星瑶又觉醒了……
因为已经剥除过的关系，再抽出叶星瑶的自我意识变得不那么困难。
可抽出后又和之前一样，小说世界崩坏，开始变得有些灰暗。
历经几次崩坏，小说世界竟然没彻底灰暗，主系统把这个情况向中央空间站汇报。
于是有了这个找出拯救崩坏小说世界方法的试验。
叶星瑶是他们一次又一次试验的工具。
主系统难得地沉默了，他们确实为了这个试验花了很多时间。
现在立刻销毁和再让小说世界继续运行，直到小说世界真的到了无法救回的那一步，好像也没什么等不得的。
主系统只好妥协了，“继续监督叶星瑶的小说世界，一旦她觉醒自我就立刻抽出她的意识游丝。”
系统：“是。”
系统回到小说世界继续监督。
但，三秒后又出现在主系统空间。
主系统：“又怎么了？”
系统：“系统与叶星瑶的小说世界断开了联系。”
因为主系统的突然干预，导致它们被小说世界排斥了。
主系统有些心虚：“……那就先隔端监督吧，维修系统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隔端监督就是只能看，无法进行任何干预，也无法与叶星瑶联系。
叶星瑶在问过系统之后没有发现与它失去了联系。
一来，她习惯了系统心虚后不敢跟她说话的状态。
二来，她越来越不信任系统。
没办法，谁让它总是画饼后还出尔反尔。
只是现在程径也发现了异常，叶星瑶觉得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诡异。
程径是不是和其他人太不一样了些？
程径见叶星瑶像是出神发呆的样子，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叶星瑶？”
叶星瑶回神，认真打量程径。
如果程径身上也有什么秘密呢？
“程径，你觉得刚才是怎么回事？”
她试探地问他。
程径认真思索了一瞬，看着她说道：“好像，我们刚刚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