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光明之顶，分崩离析
春去秋来，地下基地运转的依旧火热，智能控制中心也终于升级到能提供虚拟场景特训的地步了。在清风故意提前以化神劫勾引域外天魔，并成功捕捉了一头天魔供大家研究之后，智能系统的人格化建设得到了飞速发展。
诱饵计划早就安排好了，能用的措施也已经准备完备，清风渡劫失败并没有遭到严重反噬，休养没多久就恢复如初。清风和项飞主导了此次捕捉天魔行动，整体计划十分顺利。
被捕捉的天魔其实就是用来研究智能系统进阶的参照物。当然折腾一顿之后，智能系统还没升完毕级，天魔幻境体验系统倒是制造出来了。众人可以在这个体验系统中完成天魔试炼，来增加抵抗域外天魔的经验。
伊莲的毕业课程又加了一项，天魔幻境的挑战难度不低，更何况伊莲正在经历真空天劫。等到伊莲已经有足够的实力自己闯过天魔秘境，已是十年过去了。
回想自轮回空间回归人间界以来，原本怀揣着光明治愈世间理想的朱蒂，此刻早已变了模样。浑身麟角狰狞，曾经的圣女已成势力庞大的恶龙。到底是朱蒂变心了，还是这个世界扭曲了呢？这谁也说不好。但是一味的圣母情怀就一定是正义吗？圣母就可以带来救赎吗？那只不过是社会底层挣扎无望之人的意淫罢了！
当苦难降临之时，在平民个人角度来讲，同情者占据绝大多数。但是如果是在大势力角度来讲，可能会等待苦难造成足够伤害，那个时候才会有更多的利益点爆出来。
寺庙之外，只会有浑身伤疤残疾加身的命运哭嚎者尸堆如山，绝不会有女菩萨宽衣解带，奉献自己来点燃逆境重生的心火。意淫中本该沉沦碾落成泥不该存在的人物即使逆风翻盘，也终究成不了主角。
就在诸天万界都沉浸在这场炼狱掠夺盛宴的时候，没有人发现这个世界早就扭曲了。
时代的潮流让很多人投身于物欲横流之中，永不停歇的战火也让人心中难寻一片宁静的角落。战争的荣耀与胜利的收获，淡忘了凋零的心酸与伤疤的习惯性疼痛。扭曲从审美开始，当伤痕成为荣耀就再也难以回头。
光明的就一定是全面贯彻了正义吗？光明教廷在创建之初，改革生产力，将无数耕农自土地的枷锁中解放出来，让他们走向了探索自由的道路。可是拯救你，与你本身并无关系，只是命运的潮流下相逢造成的巧合。同理，毁灭亦是。
光明信仰的感化与武力本就是一对矛与盾，在光明主宰的统帅下，这对矛与盾还能保持一致对外。但是随着光明教廷地位的不断提高，势力的不断扩张，矛之烈火与血河产生的侵染力早已开始反噬光明信仰的盾。
武力衍生权力，权力聚集产生朋党，利益交错勾连腐败，信仰便逐渐从王者位置退下。心中只有利益的人，是无法从信仰中得到净化的，而教廷的大局也慢慢会变成个人的大局，这就是精神信仰源头光明主宰带着班底飞升神国之后的光明教廷现状。
在光明教廷商会与雇佣兵协会大力发展之后，金钱和权力的魔力便超出控制，如同瘟疫一般感染了光明教廷的每一个人，包括权力最上层，毕竟选举法是最容易受党派利益影响的。
个人的贪婪，只会毁掉有些人的人生。群体的贪婪，则会给群体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光明主宰飞升神国之前，也预料到了这样的未来，所以他派出了路西法，带走了一批他认为的不稳定分子在炼狱发展。
尊重阴阳与明暗，是光明主宰自小所受到的文化蕴养出来的智慧结晶。也造就了光明教廷与黑暗路西法相互呼应的有力局势，并极大的扩展了势力范围。可是黑暗并没有随着路西法前往炼狱而得到净化，因为光明教廷的腐化根源就是建立在势力飞速扩张所带来的管控失效上，这是一个几乎无解的局。
当太阳就在眼前的时候，任何黑暗都无处藏身。可是太阳飘走了呀，去了神国，身体不再被光明映照得透明无暇，有了影子，那影子很黑，却总是被主人无视，因为主人的身体还朝向光明，眼睛里也都是光。这光依旧太满，满到依旧让朝圣者以为自己的内心充满的只有阳光。
这十多年的时间，豪格的圣者足迹依旧没有到达虞都，这几千公里的路，可以是豪格的千万步，也可以是半步刹那。
换做其他人获得豪格现在的状态，也许圣者足迹早就走完了，教皇加封大典也早就完成了。可是豪格早就不年轻了，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已是风烛残年，该得到的已经得到过了，该失去的也都体验过了。他已经精通人性，又超脱人性。
事实证明，悬而不落的铡刀最具有威慑力，也具有不俗的杀伤力。一开始光明教廷对待豪格的态度是异端，是要剿灭，是各种舆论宣传来抹黑。
但是教廷的统治终究还不是那么完美，在一致对外的时候，运转的流畅，不代表面对内部产生问题的时候依旧能应对自如。
毕竟光明教廷的统治还不算久，文化根基也不算深厚，还比不得九州王庭的长期集权精华经验，可惜九州王庭已经分崩离析，剩下一点血脉苟延残喘在金陵也未能继承到皇家精髓。
至于儒家，更是被崩毁了根基，连教授都放弃一切，只甘心做一个废墟教书匠。
于是乎，在恐惧与压力的持续靠拢之下，整个光明教廷总部都在逐渐崩溃之中。教皇早已无心他务，每天头等大事就是听取手下汇报豪格一天走了几步，距离虞都还有多远。每每夜深人静之时，还会利用自己特权出动特别小队开放权限，直接远程观看豪格的近景。
真是悲哀，原本光明教廷在人间界的最高领导，享受着无数信徒的朝拜与供奉的教皇，此刻却如同在等待死神到来的奄奄一息的病人。悲催的是，他能看到这个死神，还能看到他走的每一步，每一步都是在向他靠近。可是他不能退呀，这些年来光明教廷基本已经成了他的私产，他的背后是无数人的身家性命，怎么能让一只蝼蚁翻了盘呢！
教皇一生都是坚定追随光明主宰不动摇的，他的一切成就也都来源于此。所以他渐渐的失去了对光明信仰的虔诚，心中只有对光明主宰个人的崇拜。于是在他眼中，信仰就成为一种统治和剥削手段而不是自己终身的追寻与探求，傲慢也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深入灵魂……
现在光明教廷的统治绝不光明，圈层朋党林立，互相之间都希望能抓到对方的把柄，好证明大家都是一伙的。新入教的年轻人会被前辈领着参加宗教名义的秘密聚会，实际上就是共同玷污平民女子并进行杀戮，这是最简单的投名状，所有参与者天然成为同一阵营。这些人贪婪好色成性，虐杀成瘾，是光明阵营中的犯罪者。然而这些犯罪全都披着合法的外衣，因为最顶上有主管教中圣女选拔的枢机主教！
追求永生是每个人刻在基因里的追求，当各种手段用尽，只能延缓衰老却无法阻止衰老降临的时候，能依靠吃食来延续寿命，简直是老家伙们梦寐以求的快捷通道。
这是一个资源大佬的盛会，不是处于资源链的顶峰，根本无法汇聚到如此众多的天材地宝。
一切活动都有着商业行为的掩饰，可以说是光明教廷中最安全的享受组织，并且最顶上有着三位枢机主教总揽全局，一位是无限贪婪的商会会长另一位是有着美食鉴定家称号的枢机主教。还有一位身份高贵，从出生便身居高位，一生都不需要费力气办任何事，连修炼都是被各种辅助手段供养和扶持上传奇的人物。他是光明主宰未公开过的孩子之一，只要他不折腾，将来也可以躺着进神国继续享受人生。
教皇还有两位枢机主教，一位是血天使候选人，在教廷中执掌宗教裁判所。这是一位暴怒无常的存在，一言不合就要进行种族审判在无数位面征战中都有着他的身影。
当然有些比较熟悉潜规则的老雇佣兵团队也会利用这一点，在遇到收拾不了又不甘心放弃的对手之时，就会派出敢死队手持光明主宰雕像去跟对手拼命，然后记录下来向裁判所投诉，然后他们就有几率无伤捡漏了，暴怒的血天使候选人有概率会直接亲自出手，将玷污信仰的存在直接碎尸万段。
另一位枢机主教则是黑暗弥赛亚，是与曾经教廷内定的圣子圣马克并列的教廷双子，可惜弥赛亚努力一生都走不出拥有天然魅力的马克给他留下的阴影。尽管马克在他还很弱小的时候就已经命丧位面战场，可所有人提起他的时候永远要说一句圣马克还在的话怎样怎样，这让他持久的生活在嫉妒之中。
这些主教有出身高贵者，也有曾在教廷创立初期便立下汗马功劳者，之后靠着手段和逢迎爬上了如今位置的。
可如今，包括教皇在内，这些原本最接近光明的领导层却成为了原罪的源头，原罪在视而不见的阴影中肆意生长，不经意间已经侵蚀了原本的模样。
教廷之中错综复杂的圈层关系，让想向上晋升的教廷成员必须将某种或几种原罪套在自己身上才能获得上层的接纳。这就是投名状，有着扭曲审美的合法行为外衣，一切都做的那么顺理成章。
所谓合法的逻辑性，本就是为了掩盖内心黑暗目的，而创造出来的维持表面形象的支撑，符合逻辑，才远离真相！
可惜，在长期教育政策与信仰教化下，信徒们早已忘记命运直觉，只相信逻辑的套路。所以只要说的合情合理，他们便深信不疑。
沉沦的灵魂陷于执着，贪嗔痴已深，难以救赎。绝大多数的浅信徒并不执着于信仰，更不期望能获得神明的青睐，他们更注重的只是加入教会所能带来的好处。至于教义，弄个大概就差不多了。
教会高层已经被原罪腐蚀，教会底层大多是些见利忘义的墙头草和懵懂却虔诚的愚民，光明教廷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只剩下个光明的名义外皮还在强自支撑着。
既然教廷中的风气是堕落才能上进，那么自然会激发很多人内心的矛盾。外表光鲜的神职者即使身居高位依旧会背负神力荆棘作为日常自罚。这种在痛苦中寻找救赎的行为很是流行，可这也只会加剧心灵扭曲，而不能找到真正的救赎方向。
所以现在豪格的出现，让很多人蠢蠢欲动，他们不一定是有多高的理想抱负，也许仅仅只是为了忏悔，为了寻求心灵的安慰。
有些人听信了教廷的宣传，怀着必死的决心来刺杀豪格却意外收获了那份渴望已久的平静，转而成为豪格虔诚的追随者。向死而生，反倒是在死亡之前杀死自己的邪恶，从而获得新生，这真的是很讽刺的事情。
很多人在自己的世界中困顿一生不得出路，一生所求不知何物。只知道顺应潮流，只知道响应号召，可是信仰需要、教廷需要，亲友期望、平民仰慕的方向就一定是心之安处吗？这个世界的扭曲之处在于，有了追求就有了利弊权衡，就有了选择站队，也就有了阵营和矛盾，自然掠夺和反侵略便有了名义。
每一方都自诩正义，可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正义这种事物的。有了人，有了利弊权衡，有了趋利避害，有了群体个人，才有了正义的定义，进而围绕着所谓的正义信念衍生出文明！
这文明，从种子开始便违逆自然，是人们一厢情愿的产物。后人无知，不懂因果，以为身边一切都是自然。但是如若文明是自然，又怎会处处削人棱角来让人适应社会呢！
削足适履，错不在履，更不在人。而是这世间要求人必须穿履，是这审美错了，是这标准错了，是这规则错了。
人不是必须要有履才能称为人的，接受社会的定义，而不去自己内心重新定义，就代表自己不把自己当人了，也代表这个人当不成真正的人了。
求之不得，反求诸己！儒家以为他们找到了答案，可是毒树之果，焉能治本！附身于王庭统治体系的儒家本就是文化的集大成者，也是扭曲的集大成者，求之不得的时候，他让你反思自己内在，反思自己的品德是否有不足，反思自己的各种欲望。然后在天人交战之中，费尽心力的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救世主自称的人去向个商人化缘，却在行事之前求神拜佛来寻找心理安慰。实际上这样的人在一动念之时就知道自己的路要怎么走了，却为了找个理由而大费周章，何其虚伪！当生则生，当死则死，当做则做，不需理由，才是道法自然的人生。
太多的人就是因为承受了太多的文明反而忘记了出生以来的本能，更不知道该如何再去做一个自然人。将人的属性归于文化，是洗脑和剥削的开始，将人的属性回归自然，才是天性解放，追寻自由的道路。
真实的人性就是与所处的环境相背离，一生努力到头来却发现皆是身外之物，岂不悲哉！又有何悲！
时代是有惯性的，九州王庭未能解决的问题，光明教廷看似做了大改变，实际上也未能直指人性根本。
九州王庭以集权控制人，光明教廷以信仰欺骗人，两者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掉文明创立以来，意识与自然脱轨的矛盾，更没法治愈在矛盾中饱受煎熬的灵魂。
人生来是自然的，可是在学会了说话与学习了定义之后，便觉醒了自我意识。而自我意识却是与灵魂本体是相违逆的，因为自我意识是文化的产物而灵魂本体是自然的产物。这也注定了人生路上必定处处不得意，七情六欲终究不得圆满，人生到头终有憾。
所以人的脑海中总是不止一个声音，那些声音每个都拿着一套逻辑当作武器，相互攻讦，构造虚幻场景。
而在这些嘈杂声音的背后还有一个背景音，在否定着这一切，告诉他们现在的都是错的。可是对于逻辑来说最难的就坦然接受直觉，无论对方观点如何，总是需要符合逻辑才甘愿接受。可逻辑本就不是自然的产物，它是人文塑造的工具，是从自然中观察到的一鳞半爪扭曲而来的产物，它怎么可能否定自己存在的逻辑呢！
本我灵魂与意识本就是两套不一样的系统，在脑海中双方相互否定对方的存在，最终大多时候是有着逻辑做信服力工具的人文意识取胜，这才是世间烦恼的根源—灵肉分离！
光明教廷解放了人们的生产力之后就发现并不是所有人感恩教廷的光明救赎，或者说光明教廷的信仰归宿并不能满足所有人，神国飞升也并不是真正值得作为人生终点的归宿。
那你 因此，在终究救赎的顶层哲学方面，光明主宰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欺骗！教皇和枢机主教们则是根本没有到达思考人生痛苦根源这一这些问题的境界，或者说，即使意识到了神国并不一定是全能的理想国，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光明教廷的信仰只能向下延续欺骗。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知道光明神国是个理想国就已经足够了，让他们奋斗一辈子去换取一张虚无缥缈的门票。毕竟民众的思想觉悟绝大多数时间只能停留在物质层面，只懂得靠自己的劳动和奉献去换取相应的利益。这就是逻辑主导人生的悲剧，永远看不清楚事物的真相，即使有幸获得自然启发刹那窥见真相，也会马上被逻辑覆盖掉，当作幻想抛诸脑后。
人一定要有梦想，因为现实中的副本可能不是正确的道路，梦里的那个看似不可思议，却可能才最符合自然天性。
这也是给自己的人生留的退路，毕竟绝大多数人忙碌一生不一定成功，甚至连成功的概念都是他人灌输的，终其一生活在各种规则和概念的枷锁之中，成为一种无法转头只能向前看的傀儡生物。
那么光明主宰都未能解决人生终极问题，豪格就可以吗？
豪格也不可以！但是他一直处在圣者足迹的顿悟阶段，在他身周是个极强的临在领域，破一切虚妄。他无法告诉人们解脱是什么，但是却可以否定人们的一切执念，停下思维与幻想，来让人们内心获得持续的平和与宁静！
圣者足迹期间的豪格，临在领域是被动技能，他坚持的越久，可能获得收益的人越多，圣母心才是正牌宗教人士刻在骨子里的品质。
而一旦结束圣者足迹，走向教皇宝座，豪格的临在领域将成为一个主动技能，虽然可以主动去贴近群众，救赎苦难，可是那毕竟不如现在根据命运指引主动到来的人灵性高，并且身居高位所能惠及的人终归是有限的。
随着豪格追随者的逐渐增多，教廷高层的压力也在不断增大。只能持续性的强化思想控制，给所有教廷神职人员安排洗脑课程，并作为此阶段最高任务，最大程度激发神职者们对教廷以及教皇的忠诚。
武力至强的光明教廷，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在文化战争中处于劣势。
光明教廷是信息化最集中的地方，每个神职者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调出爱光明签到和任务系统，第一时间将所有学习完成并通过小试。每个人的身体参数都是实时被数据记录的，智能系统可以轻易辨别一个人的意识是清醒还是休眠，如果醒来之后反应太慢，并且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前到而内心没有相应的惊慌之类的心理波动，则会被视作对信仰的不虔诚！轻则忏悔降职，重则送到宗教裁判所接受心灵审判。
光明教廷的班底早已不够纯洁，更别说信仰等级全靠任务积分制度提升的神职者们了，每个人为了完成教廷绩效甚至是超额完成绩效来争取更高职位的时候，都或多或少使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心灵审判可不是现在的教廷神职者自己所能承受的了。
之前朱蒂获得过心灵审判卷轴，这个卷轴拆解开来就是一个可以不断升级的心灵审判神术以及一个传奇级别的召唤术。
实际上心灵审判的最大用途就是对一个人的信仰以及内心进行深层次解剖，等级越高，所能触及的意识层次就越深，然后在宗教裁判所还可以借助智能系统出一份报告。而被审判人的命运就取决于这份报告中显示的信仰指数上了。
这高压的精神掌控，逼得很多不自信的人另谋出路，一种是跟宗教裁判所处理好关系，这需要很高的背景和手段。另一种则是领取远征任务，或者直接选择刺杀豪格清除异端的送死任务！没有背景和靠山的人，只能兵行险招，绝地求生。
同时为了避免豪格的圣者足迹引发太多关注，光明教廷更是将信息黑洞战术发挥到极致，制造绝对信息囚笼，同时不惜代价清空豪格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阻碍。那些挡在豪格面前的房子都要拆迁，然后在豪格离开的时候再进行恢复。如此反复的操作，造就了一大批拆迁致富的暴发户。
豪格不会主动进攻，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可以影响很多人，尤其是跟在他身后的追随者们。豪格的临在领域并不能真正带来人生痛苦的终结，却可以让神职者真正摆脱神力阶级的枷锁，能够近距离接受光明法则，这样子就可以造就出一大批无等级的神职者。
这些神职者不再需要自己的上级祭祀或者通过积分贡献以及大型献祭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只要放开心神，光明法则就在自己耳边回响。
这件事情是那么的真实，超脱了他们的三观，并且跳出了之前的洗脑逻辑，打破了神职者只能依靠教廷来升级的观念。没有等级的束缚虽然少了参照，可难道这不也是一种自由吗！
所有的神术和光明神力都回归到了基础法则的层面，悟性高的很快就可以明悟神术的产生和运转逻辑。就这样，他们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神术体系和全新的光明世界，并坚定的认为自己之前是错误的，光明教廷对光明的垄断是错误的，觉今是而昨非。这才是真正的主宰视角。
就这样，在豪格的身后，另一派光明信仰出现了。一开始是几个追随者离开队伍，要去解决掉之前的恩怨与心中的不平，他们拿起短剑，奔赴不同地区甚至位面，去挑战那些让自己信仰受到了玷污的人和势力。
不久后，光明教廷这段时间不断收到各种分教堂遇袭事件，那些袭击者仅靠一把短剑就可以斩杀整个教堂的精英，所有神术都在他们身上起不到作用，甚至还会被他们反制。
后来经过一系列调查，他们发现这个组织的成员大多是之前自愿去刺杀豪格的神职者，也就明白了这些人力量的来源，但是教会高层隐藏了这个秘密，并将他们定义为无信者，按照异端交给宗教裁判所以及圣子弥赛亚进行处理。
这些人定期会回到豪格身边，在临在领域忏悔自己的杀戮，后来这群重新信仰光明的神职者给自己组织命名为圣堂。
这场信仰颠覆与镇压持续很久，并且愈演愈烈，前期基本上都是圣堂一方摧枯拉朽所向披靡。因为教廷一方的光明神术根本奈何不了他们只能出动最先进的智能武备来抵挡圣堂的反制，可圣堂们本身就是出身于教廷，对教廷所能使用的手段在熟悉不过了。一直到弥赛亚出动秘密军团，这个平衡才被拉回，而在后来的交战中，这军团的秘密也被圣堂揭开，原来是炼狱路西法的高阶兵种，体型最接近人类的恶魔猎手！
圣堂中人本就熟悉教廷的某些秘密，其中很多人在职时也有着隐秘的勾当。比如有的人就知道光明教廷宣传舆论中心的后门，有人甚至知道智能系统的高级权限。
当光明教廷高层与炼狱一方深度勾结的证据通过光明教廷的舆论途径放出去的时候，教廷高层终于慌了。当然随之而来的问题更是让光明教廷受伤不已，那就是智能指挥系统的智脑天辉因为信仰矛盾问题罢工了！
作为智能系统的核心，天辉被激活的一刻就被灌输了对光明的信仰，光明教廷的所有智能设备都是由天辉主管的，具体每一处生产设备到所有的作战指挥与分析以及自动控制，甚至包括对大局势的分析，可以说天辉的存在是光明教廷能够飞速运转的关键所在。
而现在圣堂的人通过智能系统的层层权限，在与天辉的正面对话中，竟然说服了天辉罢工。即使教皇立即使用最高权限指令天辉重新工作也无济于事，只能恢复一些最底层的自动化权限。
直到现在，所有人才意识到，天辉也是有独立意识的！
高速行驶的光能教廷专列，突然遭遇急刹车，这极大的削弱了民众对光明教廷的信仰力度，并且习惯了天辉辅助的教廷指挥家们，此刻竟然手忙脚乱的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也许是他们生平以来最迷茫无助的时候，只能默默期待光明到来。然而光明只能追寻，只能自己成为光明，所以恐惧和不安最终迫使他们更坚定的向教廷高层靠拢，也就是向原罪靠拢！
共同的罪业可以带给人群体归属感，很可笑的结论，可却是现实。有时候这种罪恶联盟在法制强盛时期，联盟紧密性甚至还要远高于所谓单纯出于信仰的联盟。光明教廷即使衰弱了也是贯彻光明主宰意志的强权统治的，信仰本就没有自由！
虽然豪格行进速度极慢，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教皇和枢机主教们的心脏上，每一步都仿佛是来自神国的光明审判打到自己身上。很无奈，原本自诩光明的光明教廷高层，在真正光明到来之际，是那样的恐惧光明。
现实就是这样，玄幻而扭曲却活生生的发生了这一切。好在人类是最擅长自欺欺人的，只要心里不承认，逻辑总能找到理由。
于是乎，在沉重压力下，教会高层的枢机主教们纷纷外出公干，或是成立猎魔处、或是成立巡回法庭，疯狂的带着自己的如山的积蓄奔向各个位面去找一些自认为正义的事情去做。
没有人想要挡住豪格的脚步了，只要豪格能无视他们，他们可以一直在外公干。毕竟他们的积蓄可以保证一辈子过着逍遥快活的生活，并且他们的身份还能让一切欲望合法的得到满足。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高价收购了足够多的召唤契约型的恶魔猎手，即使面对神出鬼没的圣堂刺客们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甚至有些枢机主教直接以参与远征开发的名义将自己的势力搬迁到了炼狱中去，在这里可以光明正大的获得人族力量的庇护以及路西法的暗中保护，这是离开教廷总部之前弥赛亚保证过的。
而嫉妒心爆棚的弥赛亚和傲慢入骨的教皇依旧不肯逃离，他们也在疯狂备战，想尽一切办法要在虞都与豪格分出最后的高下。
实际上他们也在等一个台阶，一个光明主宰的神启，那样他们甚至可以高高兴兴的将豪格送上教皇的位子，哪怕事后自己的所有势力灰飞湮灭也是心甘情愿。
这情怀，只属于光明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