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择强而噬
远离人间界进行跨位面作战作战一般是初次成为冒险者的炮灰们经不起各种热血宣传而进行的选择，对于高级佣兵来说，只会是走投无路的搏命之举。
朱蒂突然改变行进路线，对于年轻人们可能并不明白背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寻求现有模式之外的其他晋升途径，避免被卷入大势力斗争旋涡之中，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突变的豪格让朱蒂意识到光明主宰的目光始终还注视着他的大本营。那一刻的豪格仅仅是短暂的顿悟超脱，紧接着就被光明主宰挟持，成为一个棋子。
确定好了作战目的地，接下来就是怎么去的问题了。一般光明教廷的位面作战时用的是神恩传送的方式，这种方式最大的优点就是安全性有保障，相当于借助了光明主宰之手办事，在一定程度上享有了主神级别位面穿梭的安全特权，全面降低了事故发生的机率。
当然这个方案对于朱蒂等人来说绝对不可行，因为这会留下传送记录。如果搭建跨位面传送阵，那就需要大量资源，并且返回时对面的传送阵必须完好，这就需要保障对面传送阵的安全性，耗资巨大，通常冒险者会搭建前进基地来保护传送阵。
直接进行跨位面法术传送也可以，虽然常识是需要传奇以上法师才有的能力，但是朱蒂现在以她的光明积累以及法则破解度再借助神器减耗增效也可以做到，只不过消耗太大，即使过去了也没有太多战斗力了。
最后还是综合数据分析以及高等位面数学解决了大家的选择困难症，给出了现有条件下最合适高效的方法。所有的位面，在宇宙的空间分布以及运动轨迹上是有一定坐标规律的，在长期的探索过程中，发展出来有着成熟的知识体系高等位面数学。
精灵探索的位面，不会太远离文明中心，这一特点给了朱蒂他们钻空子的可能。也就是说，很可能还有另一个通道直达这个位面，而这个通道就隐藏在无底洞之中，现在需要的就是根据已有数据，计算这个中转站的数据再转换成无底洞中的空间旋涡代码。无底洞的数据朱蒂再清楚不过，只要找到大致范围，她就能锁定漩涡区域。即使在朱蒂离开光明教廷后，又有继任者重新打乱了旋涡位置，朱蒂也能根据频率发生器来重新锁定目标。
根据精灵位面大本营可能进行的跃迁方向，以及目标坐标，就可以推算出这个能量频率所对应的无底洞范围，接着只需要去无底洞相应分支处现场对比能量频率，如果对应上了，那就是相应的位面传送阵呢。原理并不复杂，制作也很简单，所以执行起来就很快速。
说话间，伯格就已经安排机械飞灵制作出了感应器，并输入相应能量频率，这就是高级智能科技时代的效率，从想法到产品只不过需要一杯咖啡的时间。
准备就绪，大家也不磨叽，直接就朝向无底洞进发。进洞凭证就是朱蒂和清风之前办理的佣兵证明，由于等级太低，被门口的机械师守卫狠狠嘲笑了一番。机械师可以说是一种纯土豪职业，没钱的人会被称作赛博，有钱的人的装备起来之后，就是高贵的机械师。
无底洞虽然是向所有势力和自由平民团队开放的，但是却是大势力轮流值守来维护秩序。毕竟里面会时不时的出现从其他位面的误打误撞进来的土著，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就地消灭。这样维护秩序之类的事情，散乱无组织的冒险者们是不会做的，也承担不起来，即使做也是需要工会任务之类的方式去引导。而大势力们却是明白，只有稳定的秩序才能带来长久的和谐，才会减少突发事件对贸易的伤害。所以这部分责任会被他们主动揽过去。
顺利进入无底洞之后，经过多轮检查，朱蒂一行终于是来到了疑似频率波段的范围，可是即使大幅度缩减了范围，这一片的传送点还是多的有点过分，无奈之下大家只能分头行动，手持感应器寻找目标传送点。
大家都在通道里穿梭，半天时间项飞已经找了负责区域内上百个传送点了，一直没有找到目标传送点。
无聊之下，就玩起了踢石子的游戏，将这些石子踢到各个传送点去，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一颗流星打到哪个倒霉蛋头上呢，也许是另一个心脏的玩心未泯，项飞就这样边走边踢石子。直到脚上踢出一道清脆的铃铛声音，才发现自己竟然有意外收获。这是一个质地很坚硬却没有任何法力波动的铃铛，项飞打量了一下觉得还挺不错的，以后可以找机会送给伊莲，就收到了怀里。
就在这时候，有人发起了集结信号，项飞赶紧停止遐想，朝目标地点集合过去，看看是哪个幸运儿中奖了。
现场平淡冷清的气氛显得有些过于平静，仿佛理所当然。随即项飞便反应过来，找到传送点的是清风，道门修士是有着很多玄妙的小手段的，比如占卜预测之类。现场众人只有清风中奖之后才会这么平淡，毕竟心境本就是修道人的本课之一。冷清的气氛让项飞没能趁着热闹送出铃铛，只能先行直接跟着部队开始传送了。
“这种传送真的安全吗？不是说传送需要传送阵之类的吗？”项飞第一次进行位面旅行，难免有些好奇。
“理论上跨位面传送是一种极其复杂且精密的大型工程。但是无底洞这里的传送点位却是一反常态，这些传送点始终处于混沌状态，在踏入之前，通道就是关闭的，踏入的那一刻，就好像是让这个混沌不可测状态进入了一个稳定状态，通道自然形成，完成传送后又回归到混沌状态。这无底洞的成因无人知晓，但是这种传送模式，却是对资源最为节省的。当然这么多年来，连光明教廷都没能模仿成功，仿佛这些传送点的理论与光明教廷下的科研理论完全不同。”作出解释的是伯格，这个解释是光明教廷面向大众的通用常识介绍，没人会蠢到自曝家底。
通过无底洞传送的地点一般都是比较安全的，不会立马就进入战场，当然如果这个位面大部分地方都已经遍地狼烟，一进入就是战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伯格将所有人的星图系统升级完毕，并标记好队友信息，大家就一起进入传送，可能传送完毕后，队伍会被打散，所以可能需要大家在传送完毕之后自行集结。
战斗姿态，开始传送，进军位面战场。
结果不出所料，传送结束后，大家很少有能够聚在一起的人。所有人落地后就查看环境，探索周边，微型信号中枢升空充当临时范围卫星，智能臂铠会将所有人信息共享，引导大家进行集结。
随着卫星的陆续升起，地图之中阴影开始大幅的快速消失，附近的地形和情况在被快速侦查，没过一会地图中心的方位就被标记了集结信号，所有人都朝着标记处前进。
奔跑途中，空中号箭响起，这是精灵族的敌袭警报，看来精灵族将他们当做了入侵者。想想也对，这个位面的背景是基本被炼狱入侵完毕的，能有这一片丛林本就是很奇怪，更别说树林中还有很多一看就是灵性充足的植物，这只能是精灵族的森林领域，原来大家一落地就暴露了。
项飞在路上碰到了伊莲还有清风，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借助清风的隐身符以及御剑飞行，未碰触任何植物，才绕开了那一棵强壮的战争古树。
集结地的位置也很有意思，竟然是在一块地地裂悬崖之上的一个山洞里，地裂两边，森林与熔岩分割清晰，这也是两大势力的前线。
过了一刻钟，三名守护骑士到达地裂上方被清风发现接了下来。
目前还有朱蒂、伯格以及三名守护骑士还未到达，查看地图发现朱蒂应该是在炼狱阵营一方，但是那边的地图并没有更新多少，所以具体位置并不清楚。信号正常并且朱蒂一直没有请求支援，所以大家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朱蒂将集结点设立在地裂悬崖，她却带着队伍不断深入，一直深入了大约十里的地方，才最终安稳下来。
半天之后，朱蒂带队来到集结地点，大家才明白原来是遭遇了炼狱的统领，无法摆脱纠缠只能反杀到对方巢穴，最后朱蒂施展光刃雨将对方打到近乎团灭。这个位置足够远，施展大范围技能也不会被精灵族侦测到。
伯格看着朱蒂拿出来的火魂晶，无奈的表示这玩意爆率太低，靠自己打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达到足够的储备呢。伯格肥胖的身躯上遍布焦痕，这是被治愈之后留下的痕迹。其他守护骑士也都浑身焦血，看来这场战斗的烈度不低。
“不好的消息，这个位面的承载上限达到了传奇线的，所以说我们可能遇到大恶魔统领这一级别的对手，而精灵也可以出动森林之子。圣域级别的火焰统领就已经具备了摄魂凝晶的能力，某些森林之子天赋是具备攻击灵魂的手段，尤其是月之精灵中掌握了冥炎月力的，更是可以灼烧对手灵魂。这一点与精灵自身等级无关，只与月力等级有关。所以精灵一系的我们应该更加小心。还有一件事，光明主宰与月神是有生死仇的，虽然表面上双方并没有撕破脸，但是私下遇到了，会发生什么谁也不好说，所以大家要特别注意一下。”
没几个人对朱蒂的好心提醒重视，因为大部分的守护骑士都只能使用简单神术，大家反而对月力攻击体系更有兴趣，饶有趣味的看着各种精灵及月力相关信息。
“精灵这个种族的个体在同等级中几乎是能够碾压其他种族的，也是少有的能与同等级魔族相抗衡的。大家现在所使用的克隆体就有很多能力参考了精灵的基因，所以生命树果实对克隆体的融合效果才是最好的。这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之一。”伯格又补充了一些。
“炼狱的队伍基本上统领都是火魔，所以才能造就连绵的岩浆领域。这也是很让人头疼的，大家身上的科技武备攻击力就会大打折扣，这群家伙防御奇高，弱点基本上就只有心核以及魂火，火焰领域又是无差别攻防一体，收拾他们的难度不小。低级兵种就是正常的炼狱各种恶魔，不过好像没见到魅魔指挥官，这也是个好事，毕竟魅魔的灵魂攻击也是大家现阶段很难扛住的。奇怪的是，这些炼狱队伍感觉比其他位面遇到的不大一样，更加具有组织纪律性，阵容搭配也更加合理。我们能灭掉对方一个大队，也有很多运气的成分。”伯格的补充到此结束。
“我们落地在森林中，很快就发现周边森林气息不对，处处都有种被窥探的感觉，就意识到这是精灵族催发生命树产生的森林领域。这种情况下，如果发生战斗的话，精灵会占据绝对优势。只能直接御空高空高速飞行将地图完善并确定集结点，然后集结队伍，隐身遁走，这样子才能在惊扰了精灵的情况下，从他们眼皮底下逃脱。”原来集结点是清风定的呀，项飞一开始还想骂谁这么莽撞直接大范围探测地图呢，现在一想，这竟然是最明智的方案。要是猥琐探索，早就被丛林之子的精灵们给包圆了，相比于清风和朱蒂，项飞等人还是太嫩了。
队伍中的三位资深大佬都已经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让大家对现在的处境了解的更加深入了一些。项飞刚想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但是他的知识储备并不支持他想要在伊莲面前表现一下。
“那这个位面的原住民哪里去了？该不会都已经被灭绝了吧？”项飞最终还是憋出了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以现在的信息量来说，很难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沉默了片刻，最后接下话题的还是伯格。“精灵商会最近向光明教廷和机械神教网购了一套组合卫星套装，你的这个问题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队伍里有光明教廷高级权限和顶级技术流黑客，如果战场上出现高级科技武备，那么相应信息也相当于向朱蒂和伯格开放了。
不过伯格能够从军需这类大家最容易忽视的信息中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足以证明其能力素养之强悍。这一点即使是有着占卜预知能力的清风也无法匹敌，毕竟清风的能力属于普适性强的，而伯格则是专业性强的，科研和谋略都很专业。
“那接下来我们是继续等待吗？毕竟这里感觉还是很安全的。”伊莲也确实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说话间也有抛砖引玉的意思。
项飞有站出来说“放心不管咋样我都会保护你”这句话的冲动，但是却发现气氛不对，也不合时宜，于是反憋了个满脸红。不知道为什么项飞总是对伊莲有一种特殊的感觉，不是简单的情欲，更像是一种对悲惨遭遇的共鸣，也可能这种能力是来自囡囡的心脏，让项飞能够看到伊莲表面阳光下的另一面，那是阴影中的一抹无助身影。
“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看着这里的排兵布阵，精灵族必然是要进行大举扩张的。否则仅仅是打秋风的话，不可能费大力气孕育堡垒型的战争古树等超大型战斗单位。炼狱也将血岩浆池大面积铺到前线，无外乎就是要阻拦精灵族森林领域的扩张。双方对峙久了，肯定就会爆发大规模战斗，以现有情况进行分析，精灵族能够在前进基地的基础上拓展到现在这么大范围的森林领域，战斗力方面恐怕是能够碾压炼狱一方的。所以咱们下一步要提前向炼狱推进，虽然战斗获得的火魂晶爆率不是太高，但是也不能轻易放弃。”朱蒂最终盖棺定论，拍板了行动方向。年轻的生命就是情感丰富呀，朱蒂眼中六欲光芒沉寂下去，察觉到大家并没有被复杂局势震慑住，就开始安排新的行动计划。
位面战争的本质，说到底还是多方零和博弈。比拼的是势力资源，精灵背后是几个精灵位面在支持，炼狱后面大概率是一个大恶魔领主，毕竟恶魔领主之间合作的概率不会太大，位面战争是大恶魔领主们收割灵魂以及提升手下灵魂质量的主要途径。这个位面前期最大的资源已经被收割完毕，此时出现的精灵一族，就是天然的小恶魔进阶踏脚石，而且中低阶恶魔们带回炼狱只会增加成本，与精灵来一场血战说不定还会有一些意外之喜，能够进阶几个小恶魔领主就已经很是大赚了。借助战斗将队伍精英化，这绝不是一般恶魔领主能做出来的精打细算。
纯粹的精灵位面是极少的，而精灵势力想要在某一个地方扎根就需要配套复杂的生态辅助系统，所以这样一个刚刚被炼狱占领的位面确实是理想的精灵种族开拓地。精灵商会发布的信息其实更多的意思是宣告主权的嗑要说辞，而不是请求其他势力合作，他们有信心自己吃掉这样一个位面。
“我们要加速进攻，要在精灵下次开战前打倒一位足够分量的统领。”朱蒂简单的说明了行动目的。
“炼狱魔族中的空中力量并不多么强大，我觉得我们可以硬闯，闹到一定程度就会有足够分量的统领主动来找我们了。”清风很直接的建议道，之前他就已经试探过双方空中力量了，精灵远程打击手段较多，相比之下火焰魔的火球却没有多高的防控极限，炼狱之中的阴魂类魔族可以飞翔，但是他们对拥有大神官的队伍是无可奈何的。
说干就干，休整完毕之后，所有人将机甲切换到飞行模式，要在炼狱一方的头顶嚣张的呼啸而过。
朱蒂和清风一起御剑飞行，他的飞剑特别设计了更加理想的飞行模版，可以轻松承载多人，并且不会拥挤。
飞行编队呈翼状在高空极速突进，项飞作为剑锋，朱蒂清风在两翼连线的中间，能够全面照顾到整个队伍。
队伍飞行并不低调，朱蒂要求大家轮流对地面进行攻击，也不浪费高级弹药，就是一直用高速加特林对地面进行点射，每人一轮。如此优沃的射击训练环境，绝对不是5d全息训练场能够媲美的。
高速加特林的子弹即使是加上高空势能的加持打到绝大多数的炼狱魔族也很难致命，偶尔有几只食尸鬼被爆掉脑袋，也引不起什么关注，但是这连绵不断的攻击，侮辱性是极强的。
被激怒的恶魔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对着高空进攻，没有对空手段他们甚至会抓起地上的石头朝空中抛去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当然这些石头反而会砸死地上自己阵营的倒霉小恶魔。
攻击方式最多的是火球，有的火球是为了发泄，爆炸的火焰格外灿烂。但是有的火球却是烟雾弹，瞬间制造大量战争迷雾在空中笼罩住地面部队，这就是高智商的火魔统领了，当然这么优秀的火魔也值得重点照顾一下。
地面上偶尔也有被激怒的统领朝着飞行编队前进的方向奋力奔跑，在地面掀起滚滚烟尘，撞飞无数小恶魔们。但是他们只能在领地边界无奈咆哮，却无法真的威胁到队伍。恶魔的统领实力对标圣域，但是由于环境因素的影响，他们一般不会升级飞行能力，反而朝着力量型强化。飞行一般是低密度的类人族才有的梦想能力，在恶魔看来，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是威严所在，到了传奇之上能够撕裂空间裂缝自由穿梭空间的时候，哪个大恶魔还在意能不能飞呀！
位面战争打到这个阶段，大恶魔领主们早已经返回炼狱了，只扔下一堆领主们收拾残局，至于中低阶恶魔们，如果没有特殊提升，这辈子别想离开这片战场了，只能自相残杀提升到有资格离开位面或者将这个位面改造成炼狱。炼狱向来更加残酷，很多旅行都是单向的。
机枪仍在不停点射，地面上空的火球如同烟花般绽放，却够不到队伍所在的高度。
突然一块巨石极速飞来，朱蒂眼疾手快，给项飞套上远程打击防护和缓慢治愈之后，就任由项飞被巨石打飞出队伍。大家会心一笑，在空中飞了半天，一直想要找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守护骑士在伯格的指挥下开启领袖之证，加持上神圣守护和战争壁垒，呈六芒星站位包围住如小山一般高大的恶魔领主。
恶魔领主看到这些在空中飞的烦人家伙主动来找他，兴奋之情让双眼赤红，他已经幻想着能将他们撕成碎条烧成灰烬的模样了，这个家伙也是个火焰领主，主修力量和火焰领域，武器是斩首巨剑。
就在六芒星阵降落到一定高度的时候，一颗火球极速出现，迅速追踪飞到阵型中央然后爆炸开来，浓烈火焰迅速笼罩了队伍，蘑菇状的黑云铺散开来。
火焰领主也是感知到队伍中有圣域以上的存在，所以先声夺人，消灭几个喽啰顺便彰显一下自己的声势。
然而穿透蘑菇云而出的并不是光杆司令，而是一座大山！极速而降的大山并没有给火焰领主多少反应时间，直接就在守护骑士的引导下精准落到火焰领主身上，将其砸在山下。
伊莲接过已经虚脱的清风，边加持神力涌动加速清风法力恢复，一边控制机甲缓慢下降。这一照面的功夫，基本上其他人没出什么力，全靠过度透支清风的法术。先是用八荒离火鉴的火免疫能力保护大家吸收伤害，又在朱蒂的偏门神术沸腾冷光的加持下跨阶催动化神神通级别的移山符篆，自然是将自己一身法力透支过度了。道门流传在人间界的高级符篆种类并不多，以单一五行的标准神通为主，土系的就是移山。
大山在守护骑士领袖之证的加持下，能够分担火魔领主的攻击，并且巨大的压力也让山下的火魔领主施展不开，没一会就将其能量耗尽，压成一条只会吐舌头的死狗了。
诸人落地，守护骑士将火魔巨大身躯拉出来，放在一边看守着，等候朱蒂发落。远处被打飞的项飞也落地了，恢复一下眩晕就手持双手巨剑加持神化武装朝朱蒂方向杀了过来，别说，项飞的嘲讽能力还是不错的，四面八方的小恶魔都朝着项飞涌去，毕竟恶魔只是冲动脾气爆不是傻子，能用大山将统领压倒的对手肯定不好对付，相比而言，那个拿着巨光剑横冲直撞的家伙就顺眼多了。
泼了几桶水上去，火魔领主开始虚弱的骂骂咧咧起来。朱蒂确认了火魔领主所属的炼狱体系，也就搞明白了其语言种系，以光明神力调整语言精通卷轴，施展在了伯格身上，自己则是直接施法，迅速精通语言。
炼狱种族是出了名的难以沟通，但是他们只是脾气爆而不是真蠢，他们从骨子里只尊重绝对强者，势均力敌甚至是能接过几招的都会让他们觉得不过如此。
但是眼前这个说着恶魔语言，浑身冒着圣光的女人，竟然就是将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恶魔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渎神之语能力不够精通，竟然不能激怒对方给自己来个痛快，更别说攻击对方灵魂了。
只要将恶魔打服，他们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你说的话，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比自己强大的人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强者对弱者天生具有管辖权，即便种族不同。
就在恶魔领主心灰意冷等待着朱蒂发落的时候，却没有等来意料中的圣光裁决。反而是伯格的通商交易请求，让他怀疑自己的的恶魔语是不是出了问题，自己怎么一直都没转过弯来。
一直到伯格反复提醒，火魔领主才慢慢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些从天而降的强者，不是来向他宣扬正义的，而是来跟他做生意的！
他们想要用巨型武器来换取火魂晶，这可难不倒火魔领主，他不会朝自己手下下手，但是周边领地的恶魔们却是很好的火魂晶来源。大恶魔之间是有着领地限制的，这个限制不绝对，但是在没开启全面混战之前，谁也不愿意先触顶头上司的霉头，毕竟被发配到这里的领主们都是不怎么受待见的非核心领主。
军事资源换取火魂晶，对于火魔领主来说，这就是诱惑他开启内战呀！领主之间不能轻易踏足其他领主地盘，但是中低阶恶魔们却没有这个限制，他们随时可以到处混战，即使同一领主麾下的的恶魔们也经常混战吞噬。并且这笔交易对他来说是十分有利的，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的手下就将会出现一批小恶魔领主，而其他领主手下会损失一大批精英恶魔，此消彼长之下，回归炼狱之时他阿拉克的地位就会跃升一大截，甚至可能直接进入大统领的核心圈内！
“能不能让您那位战士先停下杀戮，他已经让我损失好几个可能晋升小领主的手下了。”
“合作愉快，统领先生。”
“叫我阿拉克就好，身材苗条的伯格先生。”与小山一样的阿拉克相比，伯格确实显得苗条了。
“光明指引你我同行。”
“爆炸的焰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