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光明向左也向右
事件上报之后，着实狠狠震惊了光明教廷高层。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在这末劫时代，本土儒道佛以及龙脉王庭尽皆被废，光明教廷实际地位达到顶峰，竟然还会在本土遇袭，并打出如此荒谬的战果。最终高层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能归咎于豪格的严重失职。
光明教廷之前从不敢在人间界太过嚣张，主营业务也是跨位面贸易，一直奉行谦卑隐忍的处事政策。毕竟当初光明主宰建教时期，可是被儒家和道家轮流上门欺负，封神之后的光明主宰亲自以晚辈礼接待龙象山掌教清虚，付出极大代价才让道门对血祭虞都的事情暂缓追究。紧接着又被御林书院院长开着大招仁者无敌上门为黎民百姓讨说法，浩然书院院长也陪同而来，浩然气封天禁地与仁者无敌一同镇压了整个光明教廷。逼得光明主宰做出不再人间界所以扩张信仰的承诺以及互不侵犯知识产权五条约定，导致光明教廷必须放弃九州转往域外位面拓荒。
光明教廷的黑暗时代，伴随着王厚仁携浩然长龙覆灭王庭龙脉而结束，同时龙象山等道门陆续封山逼末劫，才让光明教廷一步跨到人间界巅峰。这些年来，身为无冕之王的光明教廷各方面发展百花齐放，早已忘记了当初的卑微。
光明教廷总部的枢机主教联合敕令终于姗姗来迟。不出意料，一堆陈词滥调和毫无诚意的慰问之后，在教廷总部没有足够关系的豪格遭到了驱逐，一同被驱逐的还有伊莲。好在教廷未将事情做绝，没有派人来将伊莲净化，按照以往惯例，被魔物玷污的神职人员向来都是需要被绑在圣台上接受圣火焚烧来净化灵魂的。
在驱逐仪式被抽空神力之后，一切荣耀回归光明主宰，只留下残破之躯。
清晨本是一天之中的美好时刻，一老一小身影相互搀扶，迎着晨光门外的朝阳，走向远方。虚弱至极的身体，挽留不住想要离开伤心地的决心。
时至中午原本该是晴空万里的城外树林此刻却是阴云密布，一直暗中跟随的朱蒂立马现身，因为这是魔云！
魔云涌动激烈，气息又非常熟悉，来者必定是魔域君王—阴魂千幡。
阴魂千幡之前感受到强横魔种出世前来接应，结果探知到魔种被杀，而且又是被同一人破坏了好事。于是发动就近分身，顺着气息指引找到了豪格和伊莲这里。之前豪格和伊莲都有光明神力在身并且一直呆在光明教廷，现在离开教堂，自然也就不再受光明神力庇护，失去主场地利，方才现身发难。
豪格面对压顶的魔云，佝偻的身躯逐渐挺直，苍老的脸上毫无惧色，仿佛生与死在他眼里只是一种平凡的事物状态变化，这一刻他超脱了然，六欲七情不染。对抗魔族本就是光明战士的使命，即使此时他已失去神力。
这些天伊莲内心也十分阴沉，全靠着豪格在这里硬撑着，虽然身体的痛觉早已褪去，可灵魂的痛苦经历时不时就要折磨她一下。过目不忘，灵魂坚韧是她从小就被夸的品质，而现在她宁愿自己是个健忘的傻子。
“伊莲，你要记住，真正信仰不会随着身份的变化而有所改变，能改变的就不是信仰而是欲望。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光明的信仰，光明早已在我们的心中扎根，所以不要放弃，只要内心虔诚，终究还是能回归光明的怀抱的。我老了，已经感应到光明主宰对我的引导了。”
“爷爷，为什么光明主宰不宽恕我们，明明我们没有什么错，我们凭什么就该承受这些呢？”伊莲还是吐露出来了心中的不甘。
“你能说出内心的痛苦和怨恨，我很欣慰，因为我知道这些黑暗无法永远遮蔽你心中的光明，只要你肯面对。仔细感受一下，你的内心深处被这痛苦所遮掩的地方，就是光明的源头。”
“无论何时，都要接受现状并安于当下！”
豪格伸出干枯的手指，朱蒂也伸出手指与豪格指尖相触，就像孩童时期都弄伊莲玩乐那样，成年、少年、幼年、童年、孩童、婴孩，各个时期的伊莲纯净的笑脸在此刻重叠，内心之中有股暖流被重新唤醒，再一睁眼的时候，伊莲眼眸之中已经扫去阴霾，蕴含着充足的神采和光明。指尖相连处，光明被点燃，虽然微弱，却是真实存在，光明真的可以不依托信仰和宗教而存在！
伊莲心中的光明被接连而至的打击浇灭，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爷爷那里，还有一份火种。
身处光明之中自然吸引光明，朱蒂的隐身术就这样被光明引动而破掉，这也是令朱蒂十分意外的事情。
豪格看了眼朱蒂，“果然如此。伊莲，从今以后你就跟着这位神官大人修行吧，这位神官会指引你光明所在，就如同当年光明主宰指引我的前路一样！”
“这样子交代后事，经过我的同意了吗？难道这个小女娃就不能是我带走吗？”阴恻恻的声音仿佛自地缝中吹出，仿佛冬天漏风的窗户，寒气逼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现任魔域之主，阴魂千幡。”
这番介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震惊，但是这可是阴魂千幡在人间界第一次以魔君之名自报家门呀。
可惜他今天遇到的人都有自己的底蕴，一直都清楚这只长期隐藏在魔域的小老鼠，毕竟血魔陨落瞒得了世人却没能瞒得了任何一位大佬。
在场的人们都是知道阴魂千幡的存在的，就连朱蒂，也是可以在轮回空间内看直播的，毕竟她用的是王厚仁的权限，人间界发生什么大事，定期也会有一份分析报告给王厚仁，朱蒂也可以看。
“任何邪恶都该得到净化！”豪格丝毫没在意自己已经丧失了神力，立场和信念从来没有动摇。
而阴魂千幡也算是彻底怒了，因为他完全没有享受过任何一任魔君该享受到的威慑与恐惧。历代魔君出世，都会搅起天下风云，让人间正道心惊胆战，小心提防。而他第一次正面出世，却是根本没受到该有的重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没表现出来应有的恐惧。
“不好意思，您踩到我的阵上了。”清风自隐身中主动出来，周边的阴魂太多，隐身迟早会被发现。
阴魂千幡第一次听到敬称，可话语内容却是如此的大不敬。
八荒火龙齐出，朱蒂和清风一出手就是全力一击。正常情况下，清风全力一击只能是一条火龙，而朱蒂有着八龙齐出的权限，只不过那样就会一次性消耗完八荒离火鉴储存的能量，事后需要剑灵宝宝带着回昆仑充能去。
“不要害怕，眼前的魔君属于魔魂殿传承，本体不敢出魔域，那边有蜀山剑派证道双剑神兵镇守，能出来的是阴魂千幡的分魂化身之术，实力相当于化神期，并且是魂体，不至于逃不了。”清风看着豪格主教有些呆愣，出声提醒道。这些有信仰的家伙思维总是有点不一样，像牺牲自我来证道的思维在宗教中是十分普遍的。
八龙齐出，化作朵朵红莲业火爆炸不断，连环爆炸却都被阴魂千幡身边的阴魂阵给挡了下来。虽然可以肯定阴魂千幡的损失不小，但是现在这个形势还是阴魂千幡占优的。八荒离火鉴最快的充能速度也是需要半天，这还不算剑灵宝宝极速飞行的时间。
朱蒂和清风也没想到大禁咒级别的八荒火龙竟然无法直接灭的阴魂千幡，这可是八荒离火鉴出世以来第一次吃瘪，不过朱蒂手里还有底牌，她还有心理审判卷轴，用出来之后，起码逃跑是没问题的。
“这就是你们的底牌的话，现在就束手就擒吧。” 阴魂千幡好像不怎么习惯以胜利者的姿态示人。
“本尊也要承认，你们这阵法威力确实能够稳压一众化神期，并且离火属性也能克制我的阴魂。可惜你们不明白现如今天下的形势，这天下很快就是我的乐园。”
胜券在握，阴魂千幡突然嚣张了起来。朱蒂也感知到阴魂千幡周围的阴魂护身阵正以极快的速度恢复。
“现在的人间，表面上都是些所谓追求独立自由的战士们在引领潮流。殊不知，跪久了的人，连站起来都是有恐高的。一谈钱财，立刻放大瞳孔。一说男女性事，马上就兴奋。本性难移！说到道德、民生、人性、良知，各个噤若寒蝉，事不关己，避而远之。每个人都看似精到骨子里，实际上却更加一盘散沙，现如今天灾人祸，怨气丛生。只要身在此间，我便能获得无限能量支持！你们凭什么打败我！”
朱蒂也有些震惊，她知道人间需要救赎，却认识清楚，人间界的情况已经烂到了如此地步。也就是说，现在阴魂千幡的怨灵之力可以是无限续航的，除非能直接暴力破防，否者想要打消耗战，注定会处于下风。
旋即朱蒂发现阴魂千幡这话里有着唬人的成分，人间界的凡人和超凡修炼者就算有着很强的劣根性，但是也需要他一个个去突破的，就像当初指挥天魔攻击熔炉铁锤一样，所以说，阴魂千幡的能量不是可以随意挥霍的，他也是一点一点积累的，刚才的八荒火龙一定让他很心疼。
想明白了这点，朱蒂也就知道，自己手里的心灵审判卷轴不能直接使用，只能抽取里面的神力使用神圣双子进行加持，如此才有一搏之力。
调整完策略方向，朱蒂也开始着手正面硬刚的准备，清风则开始准备带着大家跑路的后手。
“伊莲，我感知到了主的召唤！光明教廷早已被黑暗侵染腐蚀，主命令我前去进行净化！这是我的使命，而你不同，你有自己的道路，记住我说的，永远不要失去心中的光明，追随这位朱蒂殿下，将光明的力量传承下去。”豪格终于从呆滞的状态下清醒了过来，一张嘴就说出令人震惊的话语。
“愚蠢的阴魔，人间的凡人能够滋养你们这些邪魔，可人内心中的光明照样也可以灼烧你的灵魂！”这是直接宣战，豪格的行为令朱蒂意外，这打断了她和阴魂千幡暗中蓄力的状态。
“光明净化邪恶！你将被禁锢在圣十字架上接受圣火净化！”
随着豪格话语落下，周围的天地法则突然发生变化，一股股神圣之力凭空出现。这是言出法随，当然在光明教廷中，这个现象有另一种称呼—大预言术！
诸多神圣之力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圣十字架，爆发出强大吞噬能力将阴魂千幡控制在圣十字架中心，即使阴魂千幡手段尽出，也无法短时间内摆脱纠缠。
接着就是圣炎在圣十字架四处燃起，浓烈的神圣火焰不断的灼烧着阴魂千幡的浑护身阴魂阵。
朱蒂眼中圣光涌动，六欲感知同时发动，锁定了阴魂千幡护身阴魂阵中一个阵眼处的阴魂，六欲引动让这个阴魂产生短暂的自我意识以及对解脱的渴求。
一道被圣神法杖强化过的祝福术打在了这个阴魂所在的位置，阴魂千幡的护身阵出现了短暂的破绽，然后就被无处不在的圣炎趁虚而入。
护身法阵加速溶解，眼看就要不支了。
“真是混蛋，怎么这么倒霉遇见一个会大预言术的老家伙！”
阴魂千幡也是干脆的很，直接自爆争取将几丝阴魂逃逸出去，然而圣炎凶猛，整个圣十字架也在同时爆燃开来，最大程度的扑杀想要逃逸的阴魂。
虽然最后还是有几丝阴魂逃逸，但是阴魂千幡无疑是受到重创的。当然最主要的是，这次战斗有惊无险，也是意外之喜了。
老主教豪格的身躯并没有因为神力的灌注而变得更加年轻挺拔，也没有因为施展了大威力法术而有消耗过度的情况。仿佛他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实际上他也确实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并没有再做其他的事情。
朱蒂却是看出来异常来了，豪格现在处于一种很神奇的状态，整个人在零和无穷大两者中反复横跳。可以说他没有神力，也可以说他神力无穷。
当然这种情况也让朱蒂有点奇怪，因为这种状态变化，其实更像是六欲魔君的虚空印的能力，能使本体、物体、法术等在虚实之间不断变化，诡异莫测。现在豪格的状态就像是被加持了低配版的虚空印一样，这不得不让朱蒂怀疑六欲魔君与光明主宰之间的关系，当然也不排除光明主宰见过这招，一眼就能看会一些规则层面的东西，然后就能进行模仿。
在神国担任光天使的那些年里，光明教廷可没听说过哪位主教会大预言术的，豪格是朱蒂见到的第一个，这也注定了豪格的特殊性，也许未来腐朽堕落的光明教廷转折点就会在豪格身上。
没有人能平白无故的获得神眷，豪格必然是付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与光明主宰进行了交易。
“爷爷，刚才那个魔头是来搞笑的吗？还是主宰显灵了，庇护我们？”
“不是的伊莲，刚才那个人应该是这人间能力最强的魔头的分身了。这也并不是光明主宰在庇护我们，而是相当于我使用了光明教廷这些年来积累的神力。”
“呀！那光明主宰会不会把您当小偷？”伊莲有些惊慌。
“不过就算被当作小偷也就这样了，我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了。”虽然刚将伊莲从绝望中拉了出来，但是负面情绪仍旧时不时的侵染着伊莲的心灵。身体的完整无法掩盖受过玷污的心灵，心中的光明需要时刻擦拭心镜上的雾气，否则黑暗和阴影就会时不时的降临。
朱蒂开启临在感知，分享自己的光明，驱除周围的阴郁气息。清风见状也施展风法将空中阴云驱散，随着阳光重新照射大地，所有人的心情也都开始明朗起来了。
豪格看了一眼朱蒂，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人，是呀，刚才朱蒂也没有用神术呀。
“伊莲，爷爷要走了，我感觉到了使命在召唤，时间不多了。”
“爷爷，你要去哪，伊莲陪着你。”
“不，伊莲，爷爷说过了，你的命运并不与我同步，你有自己的道路去走。以后你就追随这位女神官，学习光明的奥义。每个人对光明的理解都不同，但光明无差别的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今后你也要将自己理解的光明散播出去。”
豪格此刻给伊莲的感觉很是超脱，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与爷爷的亲情关联在不断淡化。毕竟刚刚经历高峰低谷、生死离别，伊莲对于这亲疏的感觉很敏锐。可是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豪格仿佛在逐渐淡化任何痕迹，伊莲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好像要失去爷爷了，尽管爷爷依旧健在并活生生的在她眼前。
伊莲线上前去拉着豪格的袍子，再依偎在爷爷身旁，但是刚要靠近，豪格身上就绽放出无限光明，这光明含而不发，却是能让大家清楚蕴含的光明神力之深厚，如同光明主宰降临，虽然伊莲没有亲眼见过光明主宰真身。
“豪格主教现在正在光明神国内，他的命运轨迹已经有了神明干预，今生的道路只能自己前行。你的光明不在此处，我们走吧。”
伊莲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本质，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是也只能接受现实。
果然豪格主教恢复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向北走去，也许这一路到虞都城光明教廷总部，都将落下这位老者的足迹。
豪格的一身都烙印满了光明教廷的印记，即使他自我明悟了光明，也不会放下光明教廷的事业。而伊莲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的光明之路不必去模仿学习他人。
朱蒂陪着伊莲目送豪格消失在视野之中，然后就带着伊莲返回地下基地。刚刚重新觉醒了光明的祖孙两人，一人向左一人向右。就像光源处发出的光都是朝着远离光源的方向，再次相遇就不知道会是在什么时空了。
继续休整了几天后的伊莲与朱蒂和追随者们慢慢熟络起来，伊莲的心情也慢慢走出消极，毕竟交朋友是打开社交屏蔽的重要方式。平时沉默寡言的清风也就对这个笑起来就有几分阳光灿烂感觉的女孩有些许好感，也许伊莲的笑会让他想起来另一位笑起来如月光柔美入心的女子。出身卑微，在尘世泥沼中艰难爬起的项飞则有着活泼开朗的外表和无尽的精力，永远能安排不重样的活动来拉动伊莲与大家互动的氛围。高原猎手们憨厚朴实，热情好客，对于新战友的加入十分欢迎。
伊莲骨子里其实是一位贵族小姐，但是却没有贵族圈子里那种傲慢与偏见，言行举止散发着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相对而言，朱蒂则显得更加高冷了，即使有着继承自马克的天赋—绝对魅力，能让跟她接触的人无条件的敞开心扉，下意识的无法产生敌意。
多年的牧师传道工作将阳光温柔的印象刻画入伊莲的骨子里，如果命运没有开这样的玩笑，伊莲将来最次的成就也会是一名神眷者。光明教廷的神眷着是有着诸多特权的，比如可以用贡献直接换取相应神恩，开启各种天赋等等。
这原本也是伊莲给自己规划的晋升道路，所以这些年来她并没有盲目换取牧师等级和相应神术，毕竟靠贡献换取神术还是比较吃亏的。之前伊莲在教堂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主持神恩礼赞，这样的仪式最方便增加自己的积累。
豪格已经帮助伊莲觉醒了内心的光明之源，朱蒂这几天利用伯格丰富的个人资源库，也调配出了专用的光明觉醒装置，由她主持光明启蒙，可以让追随者们开启各种光明能力。
纯粹依靠信仰，朱蒂见过最强的恐怕就是觉醒了大预言术的豪格了。可这样子的机遇不是每个人都有，并且朱蒂本身都没有到达那个高度。纯粹依靠科技，最终走向就会是机械师流派，虽然战斗力破坏力惊人，但是灵魂注定是他们的短板。
所以朱蒂这一套光明启蒙装置，收集了各种珍稀材料以及光棱晶，配合完善的人体维护设施，可以给参与光明启蒙的人提供一个更好的光明觉醒的环境，运气好的话是可以获得特殊天赋的。
朱蒂完成了前奏仪式，将大家都送入了觉醒舱内，包括伯格与清风，然后朱蒂就在前置大厅内休息等待大家完成觉醒。
按照朱蒂的预计，一般能在里面待的时间越长的人，获得的能力也会越好。
然而不到一刻钟，清风就已经出来了，这让朱蒂有点懵，搞不清楚状况。
“这个觉醒舱的设计有点类似道门的明光心生淬体法门，算是筑基期的一种进一步伐毛洗髓淬炼元神的道法。在山上的时候，这门法术一般没有人修炼，因为修炼到化神巅峰进行羽化的时候，仙界灵气淬神的效果也比这门法术强上百倍不止。但是我现在却明白了，这心生明光淬炼元神，恰恰是末法纪元最该修炼的法门，如此才能抵抗红尘侵袭。”
清风手指尖凝聚出一个光球，光球离体悬浮，然后疯狂吸收周围的能量膨胀，最后重重坠地，爆发出强大的光明和净化之力。这是清风向朱蒂展示他觉醒出来的能力，物理伤害为辅，灵魂净化为主的圣光坠。
恭喜清风的同时，朱蒂也将充能完毕的八荒离火鉴还给清风，作为辅助手段最多的道士，强力攻击神器补足了清风的短板，只是充能比较耗剑灵宝宝，这家伙回来之后就一直跟朱蒂抱怨跑腿的差事不适合他，并且还希望朱蒂去劝熔炉铁锤在熔岩城地下建造一个聚能法阵，这样他就可以少跑路了。
接下来出来的是六位高原猎手守护骑士，他们觉醒的能力总算是比较正常了，光明防护、治愈、集聚光束、群体祝福、圣光镜、灵魂守护。
接下来是项飞，他觉醒的能力是神化武装，可以将自身武器神圣化，这也是个不错的能力。
令人意外的是伊莲排在最后，然而她觉醒的能力却是更让人意外—圣光切割。这是光明教廷神术体系中都少有的强力攻击能力。
朱蒂眉头一皱，果然还是有一股仇恨的阴影隐藏在伊莲的心中，否则以她的性格很难觉醒出这么具有攻击性的能力，毕竟连光明神国主要战斗力血天使都很少掌握这项能力。
襄城的教堂没有迎来新的主教，原本的副主教耶拉继任主教，开始重用药剂师们，准备开辟自己的抗击瘟疫事业，并利用信仰打击迫害城内的其他医疗机构。
为了短时间内平息前段时间教堂受攻击带来的负面影响，耶拉竟然组织了一场焚魔仪式，将那头白猪战将的尸体绑在十字架上拉到襄城广场的中央举行仪式。
这么热闹的事情肯定十分吸引人，在宣扬教廷方面，智计百出的耶拉要比老主教豪格的沉稳敦厚更受群众欢迎。
然而在仪式举行的高潮时刻，一颗硕大的光球从天而降，将现场的十字架吞噬然后飞到城外山头爆炸开来。
现场只留下空荡荡的祭坛，显得格外尴尬。
主教耶拉正要发作，又是一道圣光笼罩了在场众人，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耶拉以及身边几名亲信牧师和神官的面部发生了变化，掺杂了各种动物的形象，比如耶拉此时像一头狐狸，身边围满了猫狗等。
这一幕可把整个襄城的民众给乐坏了，再联想到最近耶拉收益垄断医药的事情，彻底让光明教廷颜面扫地，并且耶拉也得到了一个伴随余生的外号—狐狸耶拉，这可要比直接杀死他要更解气的多。
这是光之幻化，属于心灵审判的低级技能，虽然等级是低级，但掌握需要的位阶却很高，主要施法者需要掌握相对应的光明法则。同样的解除这个效果所需要的能力要求也很高并且很偏门，所以说留在耶拉身上的屈辱还要持续更长一段时间。
这是伊莲觉醒的另一个能力，圣光切割在外，心灵审判在内！
从心灵审判这个能力来说，伊莲心中对于自己的遭遇还是存在不平的，她认为别人没有资格对她的人生下定义，不该就这样把她钉在光明教廷耻辱柱上，所以，她要自己掌握审判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