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决斗的目标
像冬天的气温。
外面快要下雪了吧，阴天已经看不到蓝天了。
“你看，苹果都削好了。”
“谢谢你，师琪小姐。”
师琪小姐从今天早上就来了，这间除了我以外没人使用的简陋房间。
今天负责监视的好像是魅影团校长。
为什么呢
“今天有一场大决斗，魅影团那帮家伙要去参观。”
就是这样的事。
谁来战斗还不知道。
只是，其中一个确实干了。
而另一个人是真爱。
如果问师琪小姐，她大概会告诉我吧。
但我不想听。
没有理由。纯粹是没有兴趣。
熟人之间的决斗。
我不想知道这些东西的详情。
如果是林艳说的话，大概林艳会一直战斗到受重伤吧。
所以祈祷不要受伤什么的都没有意义。
“师琪小姐不去看吗”
“要是连我都去了，就没人监视你了。”
说着，师琪小姐用叉子把苹果拿到我嘴边。
就像看护病人的她一样，虽然心里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地咬了那个苹果。
仔细咀嚼。
“丁豪，你不担心会变成什么样吗”
“·····以林艳受重伤为前提的打架，就算身体动了也不会去看的。”
比起看到的、知道的、询问事情的始末，我还有稍后要做的事。
“师琪小姐也和我有同样的理由吧”
师琪小姐听了我的话，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没什么，林艳和那个人都和魅影团无关。我只是对那些家伙打架不感兴趣而已。”
他还是那么不擅长说谎。
“我很喜欢这种傲娇的师琪小姐。”
“别这么傲娇。”
“哦哦，不良少年的数量真多啊。”
“看来是师琪这个笨蛋把湘南的不良少年叫来了。正因为如此，冬天只有这里闷热难耐。”
小艾和林艳在前几天约定的打架地点——福江岛的海边碰面了。
但是，那里已经被听到打架的不良少年们，一般人不能进去了。
因为事先让师琪把这次打架的消息传遍了湘南。
因此，虽然是打架前的事，两个人还是商量着找了别的地方。
他们找到的地方，就是前几天林艳和宫茹商量过的地方。
在通往福江岛的桥的中央。
中间几十米处只有两个人的身影。
但从这里开始，就像隔着一座桥一样，数量惊人的不良分子挤在一起。
焦急地等待着两人打起来。
“这里面光有林艳还好，但也有很多傻瓜想对丁豪前辈下手。”
“应该是吧。”
林艳恶狠狠地瞪着超过一千名的不良少年。
“嗯……”
林艳自言自语道。
“呜呜呜，呜呜呜，你们这群家伙!”
慢慢地提高音量，最后带着让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杀意吐了出来。
然后用枪杀般的眼神环视四周。
“全都是小杂鱼。不是一个人赢不了，所以拉帮结伙来拜谢，这还可以原谅。我对你们也采取了相应的态度，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对谁说的
除了当事人以外，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众多不良少年的群体中，有一百多人被这句话吓到了。
“但是也不能因为赢不了林艳就像瞄准自己的家人一样，做出这种荒唐的行为!尽是些质与数都无法取胜的小杂鱼，这样的卡斯最后采取的手段就是对林艳的亲人出手。你吐得真厉害。”
大概是想对自己和那些一直觊觎丁豪的家伙说的话吧。
那句话充满了愤怒。
“下次你再这么做，不管做什么，我一定会把你查个水落石出。”
说出来的话确实很有分量。
实际上，如果今后对丁豪出手，刚才说的话就会实行吧。
这句话让我不得不这么想。
害怕的不良少年一个接一个地回到队伍后方。
她是想离开现在的林艳吧。
林艳看到她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什么，不相干的人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失礼了~”
他想要缓和气氛。
听了林艳那戏剧般的举动，小艾开心地笑了。
“真是个好肉饼，我还以为他是个更轻的粗野家伙呢。”
“不好意思，我觉得你是那种自己做决定的人。”
血腥的争吵即将开始，两人却像日常生活一样交谈。
这种紧张感淡薄的景象让不良少年们不知所措。
不过，小艾似乎也厌倦了这种重复，突然露出认真的表情。
“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师琪”
直到这时，小艾都对这个问题抱有疑问。
如果只是单纯地想打架的话，选择师琪对林艳来说是一张便宜的牌。
如果是她的话，就不会对林艳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就算失败了，也可以借此机会回到魅影团。
更何况是林艳也很有可能赢的对手。
只有师琪在三大天王中也有独特的位置，他的强势不是在打架，而是在组织构成中特别具有领袖魅力。
正因为如此，小艾才认为林艳会选择师琪。
然而现实并非如此，林艳不知为何选择了风险过高的爱情。
“师琪舔过头了，小艾前辈。师琪的那种坚韧，对于没有耐力又经不起打击的自己来说，反而是天敌。”
明明说师琪是自己的天敌，却能说出师琪的名字，林艳很自豪。
“反正和他对抗，自己体力不支的窘境是显而易见的。既然如此，还不如选择一个可以一击必杀的高风险高回报的对手。”
“啊，你一击就把我干掉，太夸张了。”
面对林艳的挑衅，小艾微微一笑。
空气中渐渐弥漫着要开始打架的气息。
“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面对师琪小姐了。”
她小声嘀咕着，不让小艾察觉。
小艾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林艳的左臂。
“还治不好吗”
林艳以意味深长的态度回答了这个问题。
2天就能治好骨折，自己怎么样呢还打着石膏，完全看不出来。”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呢
右手啪嗒啪嗒地敲着与她极不相称的粗糙石膏。
小艾似乎被他舔舐的态度触动了，扬起了一边的眉毛。
“你带着那种东西想赢我吗”
“那是当然，不然他就不在这里了。”
林艳慢慢摆好架势。
对小艾依然只是怅然而立。
她的反应让林艳很惊讶。
“没有准备吗”
林艳总是抱着进攻的态度前去拜访。
“对轻视的人会给予相应的待遇。”
“以后再找借口也听不进去。”
林艳拖着像蛇一样的脚，一步一步地拉近距离。
小艾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双手插在口袋里，等待她的动作。
林艳看穿了小艾是想抢别人的先机。
恐怕就算自己主动进攻，也能轻易取得反击，这是显而易见的。
为此，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要缩短距离，让对方来不及反应。
但即便如此，也只能填满一定的距离。
一句话也没说小艾是不主动的。
因此，如果粗心大意地把距离压缩得太紧，反而会让人无法应对突如其来的小艾。
林艳最终和小艾之间的距离是三米。
有了这些，在互相眨眼的时候就能从容地一击。
“怎么了，间隔就这么长吗”
这番试探着小艾的话语，让林艳咂了咂嘴。
“以反击为目标，作为打架的狼，这种打架方式不是很消极吗”
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内心。
“谁说要反击”
“什——————啊 !”
小艾喃喃自语的瞬间，将距离拉近了三米，手插在口袋里踢了起来。
这动作实在是太假了，林艳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用半个身子躲开了她的踢腿。
姿势也很随意，只是不顾一切地踢了一脚，给林艳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就在她闪躲的瞬间，耳边响起了钝钝的风声。
没错，这一脚踢得比林艳想象的还要快，也比想象的要重。
可以想象，如果当时没有避开，而是接住了，就会被吹飞。
这幅画面让林艳冷汗直冒。
“我都忘了，他比亚兰前辈还要愚蠢。”
如果正儿八经地打起来，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聚会。
只能用一只手的林艳从一开始就没有保护这个选项。
单手只要停止攻击，两只胳膊就会被堵住，无法应对对方的第二击。
林艳前所未有地凝神注视着，仔细地感受着小艾的动态。
一脚踢空的小艾一下子肉搏起来，将右拳打向空肚子。
手的形状是容易打出去的抽出手。
直接攻击的话，即使是小艾，也免不了痛苦。
这样的想法一下子冒了出来。
“哇!”
林艳惊讶地叫了起来。
不经意间，从本该漏洞百出的爱情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向旁边迈了一步。
就在这一瞬间，林艳的怀抱里再次响起了风声。
小艾在空中停了下来，用那只脚换成了侧踢。
“哈哈，反应不错。”
“傻瓜!”林艳咒骂道。
这不是开玩笑。
我突破了对方的攻击，打出了反击。
与此相对，小艾虽然踢了一脚空打，但还是顺势打出了第二杆，比林艳的反击速度还要快。
也就是说，现在林艳每攻击一次，小艾最少能攻击两次。
在速度上也输了。
“对了，以前看过的漫画里说过。把刺得像踢一样厉害。或者把踢腿练得像突刺一样灵巧是成为最强的捷径。”
小艾和刚才一样微笑着调整了姿势。
“那我来试试能踢到什么程度”
踏出一步，落地的瞬间，小艾的身姿摇晃。
林艳并没有错过她的身影，而是用同样的距离来应对小艾。
初段是平淡无奇的低踢。
配合那个踢以修剪轴脚的目标去。
林艳尽量避开了小艾的攻击范围。
然而，这一脚却突然刺向林艳的侧腹，而不是林艳的脚。
他也能着急地后退。
从低踢到中踢，像写v字一样改变了踢的轨道的小艾。
“要避开刚才的吗”
看着身手敏捷的林艳，她开心地说。
可是，林艳根本无暇顾及小艾的这番话。
“那我再去一次。”
再来。
这次是突飞猛进的一脚。
这就是俗话说的踢流氓。
这个只要单纯地侧身就能避开。
但是，这样躲避真的没问题吗
小艾肯定是想打组合拳。
既然如此
“哇!”
他很清楚，如果不打乱对方的节奏，就只能防守一方。
林艳一边用半个身子躲开，一边用右臂抱住小艾的脚。
与此同时，他还用左脚踢出了一记任意球。
对，确实放进去了。
但是，原本应该被踢开的小艾的轴心丝毫没有动摇。
林艳觉得很笨拙，慌忙想要追击，但姿势很难看。
立刻放弃追击，放开了小艾的脚步。
“踢腿踢得不错，只是有点不够重。”
哪里踢得好
完全没有效果。
“……你的状态真是糟透了。”
头饰以上的怪力，不自然的身体的稳定性。
而且速度远远超过现在一只手不能使用的自己。
强度的维度明显不同。
好不容易看到了小艾的攻击。
但是只是看见了，不知道今后能处理到什么程度。
对方的手还插在口袋里。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情况。
没有取胜的要素。
“怎么了，从那边开始进攻吧。”
“说得太简单了……”
确实决定了的反击没有伤害，瞄准要害的攻击用组合容易被防御。
怎么办才好呢
不，现在不是思考的时候。
应该停止防御战。
不知道自己能应付到什么时候。
林艳一下子把右拳甩在了小艾的脸上。
没有任何虚实的坦率的右直拳。
小艾若无其事地用脑袋避开。
当然，林艳也不认为这样的事情会中奖。
彼此都是明摆着的假动作。
立刻缩回伸出的手，踢了个后旋。
“哦，是真正的回旋踢，你在学什么武术吗”
“没什么，只是以前用防身术轻轻咬了一下而已!”
从容地连那个都躲开了。
这就是所谓的“暖帘推腕”。
不管怎么混进假动作，再怎么使出大招，都感觉不中。
从这场争吵开始到现在，只攻击过四次。
但是，有一件事我已经隐约明白了。
“哈哈，你就是这么厉害吗太厉害了。”
被没有学过任何武术却比自己更厉害的小艾这么一说，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同样的情节一直重复着。
面对从容压倒的小艾，林艳一味地反复防御。
如果这只是单纯的不良少年打架，观众早就厌倦了吧。
“……好厉害。”
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听了他的话，周围的人都无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点了点头。
小艾完全没有动真格。
尽管如此，对于习惯了打架的不良少年来说，她的一举一动都是远远超越自己的超凡举止。
明明是大幅度的踢腿动作，却有超出规格的速度和纠正姿势的速度。
而且如果直接命中的话，可以想象一击就能把受击部位的骨头打碎的威力。
她的第一脚踢就让大部分不良少年毫无反应，简直就是一击必杀。
林艳一直闪避着他的踢腿，但同时也有轻松凌驾于一般不良少年之上的实力。
用异常的视力和步法持续躲开观众完全看不见的踢腿动作，躲开的时候继续稳健地进行反击。
当然，那还没有一击命中。
但是，能够对小艾进行反击本来就是异常的。
但是，那也差不多开始看到极限了。
以超乎寻常的集中力不断躲开小艾的一击必杀的踢腿。
精神方面已经开始磨损，对踢腿的反应开始变得迟缓。
相对的，小艾还完好无损，体力也完全没有消耗。
林艳感到自己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体力有些焦躁。
持久战也不行吗
在打架的所有重要地位上都输了。
这样下去，再怎么挣扎也赢不了。
不，本来这场争吵自己就没有获胜的必要。
单纯的自己现在战斗是为了向观众展示自己的强大。
让他们看到小艾的压倒性优势，告诉他们出手太大的风险。
既然如此，也差不多该输了吧
一瞬间这样的疑问。不，是撒娇在林艳的脑海里闪过。
“别开玩笑了。”
立刻摧毁这种撒娇。
不是胜负。
这架架关系到自己的自尊心。
如果没有前几天的回答，也许就会在某种程度上遭到小艾的攻击而被打倒。
但是自己昨天决定了自己的人生。
自己已经戒不掉不良少年了。
蔑视他人的心情，坚持自己想做的事情。我选择了那样的生活方式。
一心爱丁豪。
其结果，蒙受麻烦的是小艾和丁豪吧。但这些都是不知道的事。
不可能因为在意别人而压抑自己的心情。
这种回顾的行为，结果只能是放弃自己的爱情，忍受空虚。
讨厌，讨厌这样的结局。
任何形式都可以。扭曲的关系也没关系。
不诚实的爱也可以。
不管这种想法会让自己多么悲惨，
只是一味地想被丁豪爱。
这次打架也是一样。
这场决斗的目标是自己被打倒。
而且其结果是无论自己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的。
那么在达到那个结果之前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