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莫名的转变
什么叫王国已经注意到了？
莫央非常疑惑，但安多哈尔已经离开了，并且确实是有紧急事件要去处理的，他也不可能追上去问个清楚，看来只能自己去福音院解决了。
不过想起布兰卡主教，莫央就有些头疼，随着这段时间和几位强者的熟悉，他也渐渐了解到了教会和王国之间的矛盾。
就如同中世纪欧洲的基督教一般，这个世界的教会在整个大陆上也是起到了主导作用的，几个主要国家基本都皈依了教会，甚至有的国家实际上已经被教会渗透的差不多了，基本就沦为了被教会的傀儡。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曾经在二十年前与雷恩王国爆发战争的雷亚帝国，由于那场战争的战败，雷亚帝国的皇帝于那之后没几年就因病去世了，而继位的是一个当时年仅2岁的女孩，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加上战争导致的国力虚弱，很快，教会便趁虚而入，并在这些年几乎彻底控制了雷亚帝国的方方面面。
而莫央所在的雷恩王国，几乎成为了唯一幸免的地方，由于地理位置易守难攻，加之战胜后王权强盛，教会在雷恩的发展并不好。
但王国和教会也在明里暗里做着斗争，具体到莫央身上来说就是，如果没有被诺兰收为学生，被吸纳进禁卫军的话，他大概率后来会加入教会的十字军，成为教会的力量。
之前莫央的实力很弱，所以布兰卡也没怎么在乎他，但是想想艾莉维亚的遭遇，她和莫央一样，都是相当于从教会的势力被吸收进了禁卫军，也就是王国的势力。
如果在萨温节的活动上让布兰卡发现什么端倪的话，恐怕自己也会陷入和艾莉维亚的妹妹那般的尴尬中去。
回忆起上次布兰卡对自己和艾利维亚踢皮球的经历，这也是莫央纠结着不想回去见他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答应过安妮了，并且时间紧急，眼看着距离萨温节好像也就没多少天的时间了，莫央也不想拖下去
布兰卡是福音院的代理院长，但它同时也是临渊城大教堂的主教，所以平时他是不在福音院的，只有当中午或者晚上的时候，他才会回到福音院，为孩子们宣读教义或者处理一些其他事情。
因此，莫央是等到傍晚临近天黑的时候才来到了福音院的。
凑巧的是，刚来到福音院的大门口，莫央就远远的看到了布兰卡主教，他正准备打招呼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布兰卡身边跟着一个着灰袍头戴兜帽的人。
那人的打扮和之前看到的宫廷法师克罗奇很像，这让莫央瞬间也想起了之前在司令部的时候，也听说了一位叫做凯斯的宫廷法师，只不过他好像已经离奇死亡了。
一天之内连续遇到了三位宫廷法师，让莫央也不免好奇起王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布兰卡似乎是在送那人离开的样子，二人很快来到了一辆马车前，并交谈着什么。
见此情形，莫央并没有上前打扰，而是留在了原地观察了起来，只有初阶的他感知能力并不是那么强，无法隔着这十几米远的距离听到二人正在说什么，但从肢体动动作来判断，肯定是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之前卫兵曾经提到过，那位宫廷法师死去的现场留有一定的暗影元素的痕迹，在联想到布兰卡作为圣光教会主教的身份，想必应该就是和这件事情有关。
就在莫央远远的观察的时候，突然，那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缓缓转头看向了莫央。
尽管有暮色和兜帽的隐藏，莫央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是一股仿佛被蛇蝎般盯住了的压迫感却瞬间迎面扑来。
这种感觉虽然不似之前被科罗奇死死盯住的那股杀意般剧烈，但却更为阴柔狠毒。
在这种感觉中，莫央又渐渐觉得身体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
怎么宫廷法师一个个都是这般凌冽吗？
莫央赶紧摇了摇头，并且活动了一下身体，驱除了这份感觉。
也就是在这时，由于那人长时间的盯着莫央的方向，布兰卡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顺着那人的目光望了过来。
看到莫央，布兰卡先是一愣，随后眉头微微一皱，直勾勾地盯着他，嘴上却在和那人说着什么。
之后那人便不再盯着莫央，而是快速地和布兰卡沟通了几句后，飞速上马车准备离开了。
只是在临近上车时，那人又扫了莫央一眼。
……
“莫央！”
当莫央回过神时，发现不远处的布兰卡主教正喊着自己的名字，而刚才那位灰袍地老者早已乘坐马车远去了。
恍惚间，莫央只觉得自己刚才好像失神了一会儿，但不管怎么回忆，却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随后，一股精神上的疲劳感顿时袭来，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进行思考。
想必是今天承受的压力有些过多了吧，莫央如此想着，伴随着他的想法，莫央再次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看着远处仍然注视着自己的布兰卡主教，快步迎上去。
“布兰卡主教，您好。”
“呵呵，看来你还没忘了我这老头子。”不知为何，刚才看到莫央还在皱眉头的布兰卡，这会儿心情似乎非常好，突然变得对他非常友善，甚至连说话都带上了些许调侃。
在莫央印象中，他和布兰卡从来没有关系这么好过，不由得又愣了一下，但并没有细想，而是很快反应过来了，不如趁他心情不错，赶紧说出自己的诉求，这样他同意的几率也能大一些。
“主教大人，我想参加萨温节的历练，希望您能批准。”莫央尝试地说道，他并没有说任何细节，只是想先探探布兰卡的口风。
“好的，没问题，年轻人参加这种活动是好事，只是以你的实力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布兰卡听闻莫央的来意，似乎松了口气，不仅很快地就同意了，而且还像一个真正的长辈一般嘱咐着他。
这大大出乎了莫央的意料，一时间有些愣住，他真的很难相信一向难缠的布兰卡会这样简单的同意他的要求，但仔细想想，自己表现出来的实力好像也并不值得布兰卡的刁难。
就在他愣神间，布兰卡接着说道:“只不过，今晚我有事，书面许可的话，明天早上再来吧。”
听到这熟悉的说辞，莫央突然有些明白了，难怪他答应的这么干脆，原来又是在拖延时间
“主教大人，能不能现在就……”莫央一脸迟疑地看着布兰卡，支支吾吾地组织着语言。
而看到莫央那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布兰卡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阴狠，但很快便演示过去了，笑着说到:
“唉，你们一个两个都对我这么不信任，我说过今晚我有事，让你们明天早上来。”说罢，似乎想把莫央打发走，又补充道:
“行了，我还有事，明天早上来吧。”
“可是……”
见莫央还想纠缠，布兰卡打断了他的话，随后用不耐烦的口吻说道：
“刚才艾莉维亚为了她妹妹的事情也来过，我也同意了，不信我的话，你们明天早上一起来吧。”为了让莫央信服，布兰卡甚至搬出了艾莉维亚的事情佐证。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莫央，向着福音院内走去了。
艾莉维亚？
看着布兰卡主教地背影，莫央很是奇怪，他的说法虽然让莫央确实相信了不少。
但是却又引出了更多疑问，难道艾莉维亚的申请通过了？
自己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只能大概分析出是布兰卡同意了艾莉维亚明天接走她的妹妹。
这让莫央突然回想到之前安多哈尔说的话：“王国已经注意到这里其中的事情了。”
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再结合布兰卡态度的转变，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出现：难道王国要对教会做些什么了？
想到这里，莫央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本来在刚才的失神之后，他就有些疲劳，再加上这么多蹊跷的事件，让他有些无力应对。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已知的信息太少，想不通不如先不想。
看了眼福音院内的钟楼，现在傍晚六点多，这个时间点刚好是他平时经常去学院图书馆查阅资料的时间，当即，莫央决定，既然想不通，不如去图书馆了解一下教会和王国的历史，这样即使之后发生什么事，自己也好提前有些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