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报道
一小时二十分。
当莫央再次来到首都城门外时，距离他出发仅仅只过去了一小时二十分。
相较于去时的速度，提升了大约50，短时间内这么大的提升，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精灵给的药水了。
这大大超出了他的认知，看来以后药水恐怕是很重要的物资。
进城的过程简单了许多，卫兵已经和中午出城时不是同一批了，但根据艾莉维亚的提醒，他只是展示了一下匕首，卫兵就让开了道路。
终于，伴随着激动的心情，莫央回到了学院，来到了之前与诺兰会面的办公室的门外。
与中午来时的心态不同，此时莫央更加自信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前进的一大步。
之前很多只能通过书籍的描述想象的东西，通过这次外出都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
比如精灵、树人，还有尼诺庄园里面没时间认真接触的各种物种。
还有新认识的人，经历的战斗等等，都让他对以后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带着这样的期待，莫央用力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等待他的只有桌子上的一封信。
“明早8点来禁卫军团找我。”
行吧，甚至连落款都没写，很符合他对诺兰的想象。
等等，那这只鸟怎么办？
莫央突然想起来还有只鸟在自己的肩膀上，转头看向了它。那只鸟仿佛也读懂了莫央的眼神，跳上了桌子，向莫央挥了挥翅膀。
“再见吗？”莫央也迟疑着朝它挥了挥手。
随后，它便在莫央惊奇的眼神中飞走了。
这结虽然局有些潦草，可不管怎么说，这一天的忙碌算是告一段落了，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这一放松，一股巨大的饥饿感伴随着疲劳立马向莫央袭来。
他这才想起来已经一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这一来一回加上一场战斗的消耗可是非常巨大的。
回到福音院，这个时间点已经是小孩们陆续开始休息的时间了。莫央顶着痛骂，在食堂要了些吃的，又强撑着洗了个澡后，倒头就睡下了。
第二天，莫央早早地就来到了禁卫军团，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昨天的各种不适都去了七七八八，准备以一个完美的状态去迎接今天的见面。
近卫军团总部位于市中心和皇宫接壤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方形堡垒式的建筑，根据昨天的经验，莫央用匕首做信物，再向卫兵说明来意后，很容易就进入了内部，并且在二层的一角找到了诺兰所在的军情处。
与其他部门忙碌、紧张的氛围相比，军情处就如同莫央对诺兰的印象一般，突出一个悠然。
莫央到时，偌大的军情处一共就他一个人，而他也只是在用手抚摸着昨天那只黑色的鸟。
这懒散的样子让莫央忍不住就想吐槽，不过看到那只鸟安全抵达，莫央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放下了。
莫央在门口站了几秒钟，看诺兰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来了，由于昨天已经领教过他的性格，当即也不再纠结，直接走向了他。
“诺兰先生，我按照您的指示来了。”
诺兰挑了挑眉毛，缓缓将手中的鸟放在了桌子上。
“跟我来。”没有更多的废话，诺兰起身就向外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莫央跟着诺兰来到后院一片训练场中，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就开始了他身为导师的职责。
“说说你对中低阶区别的理解吧。”
莫央有些惊讶于诺兰这超快的节奏，但他也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
“能量从初阶到中阶，最重要的不同便是，中阶可以将能量附在贴身的武器或者盔甲上，而不是只局限于肉体，这样能大大提高攻击和防御。”
诺兰听完莫央的答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回应道：
“你肯定尝试过把能量向武器上输送吧，怎么样？”
不仅尝试过，还很多次。
“能感觉手与武器之间有一层壳一样的边界，越是用力想要冲破这层边界，反馈的力就越大，最严重时会导致整个手臂的能量紊乱，更严重的情况没尝试过。”
“想法不错，可惜方向错了。那层壳就是你能量控制范围的边界，用蛮力冲破它是斗气的做法，而能量需要的是精细的控制，跟着我步骤来。”
说到这里，诺兰拔出了腰间的剑，握在手上。
莫央也赶紧握住了匕首。
“闭上眼睛，用最轻微的能量尝试向匕首中灌注，感受这层边界。”
“感受到了。”
“描述一下感受到的形状。”
这个要求让莫央愣了一下，缓缓答到:
“在手心处，没有形状，只有一个小点。”
“沿着这个点慢慢向四周探索。”
片刻之后，已经满头大汗的莫央睁开眼睛，有些失落的答到:
“最多只能感觉到这么一小块。”
他亮出右手，在掌心画了一个很小的圈。
似乎是看出了莫央的失落，诺兰略带安慰地回应道:
“这很正常，甚至超出我的预期了，越复杂的边界也代表着你体内的能量越稳固，你要在不断地尝试中找到边界，用能量去感受它，渗透它。能量的修炼主要也就是围绕着边界的修炼。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还需要加强对能量地细微操作。就像昨天你接住匕首地那一下，你只是一股脑地把能量聚集在手上就不管了，这其实是斗气地做法。
你需要更精细地控制，来，尝试一下。”
说罢，诺兰来到了一个木制假人前，在他的要求下，莫央先用平常的状态，将一团能量汇聚在手上后，用力将匕首刺了出去。
匕首尖没入了假人。
随后重新跟随诺兰的指挥，只不过这一次是在手臂挥出的同时，以刚才手心上感受到的边界为锚点，用能量推动着它前进。
这一次，在匕首接触假人的瞬间，只听砰的一声，巨大的阻力让莫央一时失去了对能量的控制，本来对边界的轻轻推动变成了用力撞击，就和之前自己用力尝试突破边界时的感受一样，整个手臂突然一阵麻痹，各种仿佛针扎一般的尖锐刺痛瞬间布满了整个手心。
能量紊乱，这就是越级尝试的后果之一，好在只是刺痛和麻痹，属于不那么危险的后果，静静休息几个小时就能恢复过来。
若是更进一步的反噬，那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就在莫央咬牙强忍着刺痛之时，诺兰的手缓缓按在了他的手上，紧接着一股陌生的能量渗透进入了他的体内，这股能量并不是他那种雾状的，而是凝结为交错的枝干一般，迅速地捋顺了他体内紊乱的能量，随后退了出去。
恢复了的莫央震惊地看向诺兰。
诺兰也有些意外，一方面是能量进出的太容易了，虽然他的水平在莫央之上很多，能量也不会像这样毫无阻拦的进出，这显然和刚才莫央的描述不同。
另一方面是莫央明明对能量的精细控制一塌糊涂，但是对体内能量的感知却极其准确。
“能感受到我的能量吗？”
这孩子身上的疑点太多了，但自己今天也没有时间来研究了，只能等之后再慢慢来帮他想办法了。
见莫央点了点头，诺兰继续说道：
“很好，这就是对能量控制更高阶地表现，可以将能量塑型成需要地样子，可以像柱子一样支撑起你的边界，抵御伤害，也可以变成利刃，附着在剑锋之上。
现阶段地你还早，雾状的能量是很正常的，而且，听说你仅靠自学，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雾状的能量，已经是非常不错地成就了，不过，不要随意尝试更高阶的技巧，否则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说罢，诺兰总结了两点训练目标：
第一是感受边界，就是用现在找到边界为起点，慢慢向外扩展。
第二是精细操控能量，方法是在刺出匕首瞬间尝试用体内的能量推动边界。
这二者相辅相成，最终当他能将感受到的边界扩充至武器或护甲上时，也就算正式进入中阶了。
说到这第二点，莫央突然想起来，刚才只顾着疼了，还忘了看第二次攻击的成果，连忙转头望向了假人。
结果着实让他又震惊了一回，只见匕首大部分已然刺入其中。
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眼诺兰，这就是导师的作用吗！
“别看了，走，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