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江澄出现
时韫在境主府转了一圈,便回到了客栈中。
看着床上还熟睡着的平安,时韫指尖轻轻地敲打在桌子上,眸中满是暗色。
“主子,怎么样?”
“嗯,防守不是一般的严,所以若是进去,还是要想一些其他的办法啊。”
时韫眉心抽痛,如今江澄的下落不明, 若是有他在的话,对府中的布局还会熟悉一点。
-深夜
时韫身着夜行衣藏在境主府对面的房顶上,外面的士兵比白日里多了一倍。
她眸中划过一道暗光,不能惊动这些士兵,若不然太麻烦了。
就在她在想办法如何引开这些人的时候,忽然境主府前出现了一道光亮,刹那间,无数的火把从天而降。
落在地上,瞬间点燃了不知道哪里流出来的油。
火势瞬间大了。
“灭火,灭火。”
“有人偷袭。”
围在府外的士兵手中的灵力纷飞,将府外的火势浇灭。
“去查,到底是谁放的火?”
“是,队长。”
光头男人看着地上那一滩漆黑的燃烧痕迹,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是江澄和江月如动的手。”
“马上去府中搜查,一只苍蝇也别放过。”
“是,队长。”
-境主府
“藏好。”
时韫听着耳边的声音,心下微动,狭窄的空间中,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江澄?”
时韫小声道,她听着外面掠过的脚步声,红眸闪过一丝精光。
江澄望着黑暗中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嗤笑一声:“小美人,你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啊。”
“若不是铃铛感受到你的不对,估计你死了我都不知道。”
时韫翻了个白眼,弯腰从洞中走了出来。
江澄爬出来,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那眉眼中还是带着股傲气,看来境主府的事情也没有太过打击到他。
“你来做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到底是谁?怎么回事?”
江澄眸子暗了一瞬,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我从仙界回去的时候,境主府已经出事了,我带着月如还有一些暗卫逃了出来,剩下的那些人还在境主府。”
“被那人关在水牢中。”
“所以,到底是谁?”
江澄摇摇头:“我不知道,月如说她瞧见了那人的长相,不过,我们也没印象。”
时韫点点头,眼中划过一道冷光:“你们府中可有与世隔绝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们境主府后,有一座山,山后有一处禁地,那里从来没有人能进去,听父亲说过,那是我们老祖宗曾经修炼的地方。”
时韫眼睛一亮,那想必那个大叔就在那个地方。
“我找人,那你今日准备做什么?”
江澄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幽光:“想救我父亲出去。”
“江大少,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若是你现在贸贸然跑出去,到时候说不准连自己都会被抓。”
时韫抱着双臂,看着垂头的江澄,神色不明:“我知道你想就你父亲,不过,现在我们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自然也没有办法找到他的弱点。”
“所以,今夜还是先走吧。“
-院子
时韫跟着江澄来到了他藏身的院子,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满地的画像散落在地上。
只见一名女子趴在桌前,满脸泪痕,她握着笔不停地写写画画,随后扔在地上。
“阿姐,你又做什么呢?”
“阿澄,我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他是我们的仇人,我想不起来了啊。”
“阿姐”
江月如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时韫有些手足无措,她半蹲下来,将地上的画像捡起,随意扫了一眼,只是,男人那张脸让她瞳孔一缩。
“这是”
“你认识?”
江澄声音低沉,眸中的光芒如寒冰,大步走了过去。
“不能说认识,应该说是是老朋友了。”
只见画像上的男人阴柔俊秀的面容,长发披散在肩上,那银白色的左臂格外明显。
这人分明就是当时被时韫和封玄奕打个半死的谢流云。
不过,比谢流云多了几分狠厉,还有那双眸子,似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时韫看着江澄,将谢流云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一边的江月如都忘记哭了,呆呆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谢流云?扶桑?原来如此。”
江澄坐在椅子上,眉心紧皱,川字纹能夹死一只苍蝇。
而时韫握着画像的手紧了紧,扶桑为何要屠了境主府?
是为了那所谓的七件宝物?
还是?
翌日。
-境主府
“昨日捣鬼的人,可找到了?”
“启禀尊主,还没有。”
中年男人双拳紧握,桌前的男人不耐烦的敲打着桌子:“江澄和江月如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仙界的消息传来了吗?天光月夜盘可找到了?”
男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启禀主子,那个王座已经被人拆了。”
“拆了?呵,贺天信,你莫不是糊弄本尊?”
“属下不敢。”
贺天信跪在地上,后脊绷的直直的,额头上的汗珠落在地上。
扶桑嗤笑一声:“行了,起来吧,可有时韫和相瑜的下落了?那个男人的身份你可有知道了?”
“是,神罚殿传来的消息,是神殿龙族的神尊,封玄奕。”
“封玄奕?”
扶桑轻吐出这两个字,剑眉拧着,这名字到是耳熟的很?
想到那双金眸。
他眸子亮了:“我说那男人眼熟的很,当时寒心不就是下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时间过得太久了,我都快忘了。”
扶桑轻声嘀咕了两声,随后支着头看着贺天信:“我等不及了,太久了。”
“尊主”
“神罚殿该动手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登上那位置了,万莫桦留下的七大宝物,也不可能聚集在一个人的手中,嗤,他就是这样,以为自己为了天下苍生,只是死了的不还是他?”
“而我呢,身为他的一部分,却能替他登上那位置。”
“老贺,你说,是不是天道注定的啊?”
贺天信低下头,没有说话。
-贺家
贺煜章抱着小匕首坐在府门口的台阶上,眼神呆呆的望着外面。
“小少爷,天气冷了,您还是赶快进去吧。”
一旁的贺伯满脸无奈,将大氅披在了他的身上。
贺煜章没有说话,爱抚着手中的匕首,小嘴撇着,眼神中也蕴满了失落。
“阿煜,怎么在外面坐着?”
贺天信骑着马刚到府门,便瞧见了台阶上的贺煜章,他眼睛一亮:“可是在等舅舅?”
贺煜章没有动作,仿佛没听见一般。
“贺伯,怎么回事?”
“咳咳,回禀老爷 ,小少爷是在等他的朋友”
贺天信眉心一皱:“朋友?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人?”
“是,小少爷很喜欢那个姑娘。”
倏地,贺煜章猛地抬起头,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他眼睛一亮,蹬蹬蹬的跑下了楼梯。
马车上,时韫看着远处的小萝卜头跑过来,眉心微动,停稳后,她掀开帘子起身下去,怀中的平安也兴奋的招着手。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