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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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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少爷,小少爷,你就将手令交出来吧。”

    福伯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弟子给拉了出去,他看着一脸倔强的徐长清,心痛不已。

    “不可能,死也不可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等我的手令才不是为了遣散剑宗弟子,是为了后山的那一块墓地,只有手令才能打开。”

    中年男人一愣,随后阴森森道:“哦,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不过,手令在哪,我迟早会找到的,徐长清,你跟你那个老爹一样,都是个短命鬼。”

    “关门。”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阳光也被阻断在外,徐长清失力的坐在了地上,小鹿眸子哭的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没有爹爹了。

    爹爹死了,

    剑宗是爹爹的心血,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将手令拿出来。

    黑夜,空中的月亮明亮如星盘。

    时韫看着地图上的红点,这谢怀玉属乌龟的?

    本来今日就能到花城,怎么还在外面停留。

    “我说你这地图准不准?”

    小七连眼皮都没抬,扭着尾巴舒服的睡去。

    时韫翻了个白眼,还真是跟你那个主人,一模一样。

    想到这,她有点想念小黑了,不知道小黑如今过得好吗?

    没有被吃掉吧。

    -灵山

    “你今日已经休息了一整天了, 到底在磨蹭什么?”

    谢怀玉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这女人还真是麻烦。

    “我说了,我来葵水了,身子虚弱的很,要不然你就背着我走进这花城,如不然,你就等我身子好了。”

    洛紫涵一副我就是难受,你拿我怎么办的样子,让谢怀玉噤了声。

    “好,葵水是吧,明天能好吗?”

    话音一落,洛紫涵的脸红的像是猪肝,她颤抖着手指着手谢怀玉:“你们家葵水是走亲戚啊,今天来,明日就能好?”

    “那不然呢?”

    “ 谢怀玉,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砰。”

    树上的暗卫一个没忍住掉了下来,谢怀玉杀人般的目光看向暗卫,暗卫垂头,随后消失在树丛中。

    快说啊。

    难不成,爷真是个雏?

    “我是不是与你何干?”

    “呵呵,你若是不是雏,你的女人没告诉你,女人来了葵水至少要好几天吗?你以为这玩意我们能憋回去吗?”

    什么沙雕男人。

    洛紫涵翻了个白眼, 谢怀玉面色如常,只是耳尖有些微红。

    “好,那度过你最难受的一天,明日可以启程了吧?”

    “不能。”

    “后日?”

    “不能。”

    “洛紫涵”

    听着咬牙切齿的声音,洛紫涵偷笑,眉眼弯弯的像是只小狐狸:“好,明日就明日。”

    说完,将自己蜷缩在地上,苍白的小脸上碎发有些湿润,双手环着肚子,那副脆弱的样子让谢怀玉眉心皱了皱。

    “谢一。”

    “爷。”

    “去看看有没有有没有吃了就让肚子不疼的药。”

    谢一一愣:“爷,你肚子疼?”

    “不是,你赶快去,莫要多话。”

    “是。”

    洛紫涵醒过来的时候,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她刚坐定,面前就出现了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这是什么?谢怀玉,你要害死我?”

    “这是吃了,让你肚子不疼的药。炼丹师是这么说的,你试试。”

    洛紫涵看着别扭的谢怀玉,眉眼璀璨:“哦,能得妖王殿下真心待我,便是死,我也甘之如饴了。”

    她端起药放在鼻尖闻了闻,忽而面色古怪:“谢怀玉,你让谁去买的药?”

    “谢一。”

    “他是怎么描述的?”

    谢怀玉眉心一拧,却还是叫谢一下来:“你是怎么跟炼丹师说的?”

    “我按照爷您说的,说肚子疼”

    洛紫涵抽了抽嘴角,眼尾上挑:“我是肚子疼,但我不是动了胎气,给我配了一碗安胎药作甚?”

    安胎药?

    谢一挠了挠脸,他也不知道啊,什么肚子疼,安胎药的。

    “这,那我再让他去买。”

    看着谢怀玉有些尴尬的神色,洛紫涵的心情好多了:“不必了,我觉得今天肚子好多了,我们晚上便启程吧。”

    “好。”

    看着喜怒无常的洛紫涵,谢怀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客栈

    时韫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她坐起身打了个哈欠,忽然,一个圆滚滚的小黑球从腰间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

    小七好奇的趴在地面上,用尾巴卷着小球晃来晃去。

    时韫将东西捡起来,扒开上面的那一层黑色的纸,上方是被划乱的剑宗两个大字,赫然是昨日那个小少年给她的东西。

    “怎么在这?”

    这个圆球看上去像是一种法器,她用力扭了扭,但是没有打开,时韫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开关,上面的花纹是交替排列的,她摩挲着上方的纹路,很快,拇指下方摸到了一个小凸起。

    她用力一按,一块玉质的牌子出现在圆球内部。

    原来这里面是空心的,就是为了方便放东西。

    “这块玉牌是什么东西啊?”

    小白从空间中跳出来,一脸高傲的望着地上的小七。

    小七嗤笑,垂眸继续睡觉。

    什么灵兽。

    猫不像猫。

    狐狸不像是狐狸的。

    时韫将玉牌握是在手中,这玉牌通体雪白,没有任何的字体,只有一条条凸起的花纹。

    “难不成?”

    那个小少年不是真的想要卖东西?而是想要把这个装着玉牌的东西给她?

    不应该说是给她,而是给任何一个他认为可以相信的人?

    时韫起身,黑眸中闪过一丝寒光,剑宗?

    有意思

    -剑宗

    “到底有没有找到?”

    “启禀副宗主,将小少爷房间都翻遍了,就是没有。”

    白武深吸一口气,一脸的焦躁:“既然这样,就先将剑宗的弟子全部遣散下山,剩下的我们就再说。”

    “那老宗主?”

    “啪。”

    白武一个大巴掌打在了弟子的脸上,眸子中满是杀意:“老宗主已经死了,赶紧去办。”

    “是,副宗主。”

    看着退出去的弟子,白武失力的坐在椅子上,阴险的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辉, 你就算是死也想不到剑宗会落在我的手里吧。”

    “这就是你性子太硬的下场。”

    “不过,不知道你的儿子是不是也会是一样的呢?”

    跟你死的一样惨呢?

    -剑宗

    徐长清虚弱的躺在地上,他瘦小的身上满是伤痕,脸上清晰的巴掌印已经肿的老高。

    膝盖血肉模糊,白嫩的手指间扎满了针眼。

    青紫的针眼密密麻麻的,十指连心,每动一下,钻心的疼痛。

    “爹,娘”

    萧大哥,秦姐姐。

    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艰难的抬起头,望着漆黑的窗外,风敲打在窗户上,呼啦呼啦的,屋中空荡荡,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肚子饿的咕咕叫。

    “爹,你总说,人要向前看,可是,我如今,都这样了,我如何再向前看?”

    正当徐长清已经准备好想死的时候,大门微动,传来吱呀一声。

    他消瘦的小脸满脸惊恐,想要将自己藏起来,只是膝盖的疼痛让他根本没法挪一步。

    脚步声慢慢的朝着他走来,徐长清咽了口唾沫,嗓子犹如刀划一般刺痛。

    “哟,受伤了?”

    清冽的草药香气飘过来,徐长清眯着眼睛,这才敢睁开,月光柔和,洒在面前的女孩身上,犹如给她镀了一层银光。

    那双俏丽的黑眸好似有星辰一般。

    唇瓣微勾,带着几丝不屑。

    “是你,那个姑娘?”

    “嗯,你什么时候将东西放在我身上的?我倒是没发现。”

    时韫张开手,玉牌悬在半空中,徐长清眼中划过一道亮光:“你看到了,。”

    “嗯,若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你怎么这么惨?”

    时韫半蹲下身子,从袖子中倒出一个瓶子,瓶塞打开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她将丹药塞进了徐长清的嘴中,随后指尖闪过一道白光,双手绑住绳子,瞬间掉落。

    “能站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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