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就是臭鱼烂虾
时韫望着下方的男人,嘴角抽了抽,见过实诚的,没见过没脑子的。
这男人是傻还是
单纯呢。
“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骗你的。”
谢怀玉挥了挥手中墨绿色的印,声音清醇:“ 来追我啊,宋大头。”
“ 擎天!谢怀玉!”
男人瞬间抬脚追了上去,时韫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听到了谢怀玉的声音:“ 小豆子,这次是我不好,下次请你喝酒。”
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时韫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给她找麻烦。
不过这个擎天是什么?
方才那个墨绿色的玉又是什么东西?
“ 凤止,你有听说过擎天么?”
“ 擎天?没有 ,是什么灵兽么?”
时韫摩挲着下巴,抱着小白从树上跳了下去,朝着神意门的方向走去。
-神意门
时韫回到金华殿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尧柏在门口等了许久,看见小徒弟的身影,眉眼瞬间温柔了起来。
“ 小韫儿。”
“ 师父。”
“ 今天出去玩的开心么?”
时韫点点头 ,她摸着小白的尾巴,唇瓣微动,想要问一问师父知不知道擎天是什么。
但是又不敢开口。
尧柏揉了揉时韫的发顶,凑近的一瞬间,他鼻尖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酒香,鼻子动了动,眸子瞬间一暗。
“ 走吧,跟为师进去。”
时韫坐在了尧柏对面,怔怔 地看着前方:“ 师父”
“ 今天出去遇见什么好玩的了?”
尧柏提起茶壶,淡淡的雾气的萦绕在两人的面前,遮住了时韫的表情。
时韫挠了挠头,呲着白牙笑道:“ 师父猜猜。”
“ 喝酒了?”
“ 师父是狗鼻子吗?”
时韫看着尧柏的神情,瞬间改口道:“ 师父,鼻子可真灵。”
“ 哼,你这个小机灵鬼,你喝的是妖界最著名的五宝梨花酿,这酒是用上百种的灵宝所制成的,对于修仙的人来说,有想不到的效果,并且,酒香持续有一个月之久。”
时韫红唇微张,她闻了闻手腕还有身上,似乎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那个谢怀玉居然是妖界的人?
“你遇见了妖界的谁?”
“ 他的名字好像叫做谢怀玉师父,知道吗?”
尧柏唇瓣细念着这个名字:“ 没有,不过能酿制出五宝梨花酿的人,定然也不是寻常人。”
“ 师父,你知道擎天么?”
时韫思索了半天,试探性的问出了。
“碰!”
尧柏手中的茶杯瞬间砸落在地上,神色变得诡异,如玉的面容阴暗起来。
“ 小韫儿,谁告诉你的?”
“ 师父”
“ 告诉师父,谁告诉你的?”
时韫心中愈发的诧异起来,师父从未这样疾言厉色,只是因为一个所谓的名字?
“ 是有一个人来找谢怀玉,说要他交出擎天。”
“ 啪!”
尧柏身上的威压瞬间爆裂,殿中的壁灯啪啪啪接连碎了五盏。
昏暗下来的金华殿,时韫只觉得对面坐着的人, 有些陌生,不像是师父
她握着自己冰凉的手,这感觉,从重生回来还是头一次呢。
一炷香后。
殿内的灯重新点燃。
尧柏的脸有些苍白,他眉心拢着浓雾:“ 小韫儿,今天所接触的,听到的,见到的,你要全部忘记,忘记擎天。”
“ 知道吗?”
“ 我知道了,师父。”
看着时韫低着头,尧柏以为是方才自己吓到她了,声音缓和了下来:“ 是师父方才凶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时韫没有说话,她看着脚尖,唇瓣勾的诡异,师父的话她肯定会听
不过,这样的事情牵扯到妖界
那神界和仙界说不准也会掺了一腿
她定然不会去找麻烦,但是麻烦会不会来找她。
那就不在她的考虑之中了。
-瑶池殿
时韫朝着瑶池殿走去,忽然,在殿门口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眯了眯眼睛,走上前道:“ 哟,阮师姐,什么风将您吹到我这瑶池殿了?”
“ 时韫 阮家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阮瑀宁想了一阵子,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是时韫从中作梗。
阮家?阮家怎么了?
时韫眉心一动,眸中划过一抹邪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你们阮家破产了? ”
“ 哼,你不用狡辩,若不是你,我阮家也不会”
阮瑀宁气急败坏,说道半路忽然顿住了,一脸妒意的盯着时韫。
“ 你不要以为师尊对你好,是真的好吧,你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你知道以前这天山峰唯一的一个女弟子是谁么?”
阮瑀宁步步紧逼,玉容上满是得意:“ 是我,你知道吗?”
“ 而且,这天山峰有许多的秘密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拿着他们对我的喜欢,在这天山峰苟延残喘的活着。”
“ 你知道大师兄等人的身份么?你知道师兄们是什么人么?”
阮瑀宁看着时韫面无表情的脸,愈发的放纵:“ 怎么,被我说的你不知道说什么了吗?也是,你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看来那谢宁烟说的,也不全是假的,说不准你真是魔界 出来的小废物呢。”
时韫太阳穴的青筋动了动,前面说的,她都不在乎,什么叫做魔界的小废物?她做魔界老祖的时候,这阮家的祖宗还没出生呢。
真是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 时韫, 你在我眼里”
“嗬嗬嗬嗬!”
阮瑀宁还没说完,直接被时韫掐住了脖子,那皓腕清晰可见碧绿色的血管,天空逐渐阴了下来,脖颈的压力愈发的重,她紧紧地扒着时韫的手,张嘴呼吸。
时韫黑眸逐渐化为血雾,她的瞳仁清澈透亮,红光飘在眼底。
声音粗哑而诡异。
“ 阮瑀宁,你知道为何我不对你动手吗?因为像你这样的臭鱼烂虾,我见多了。”
阮瑀宁满脸惊恐,脚尖离地面越来越远,她在空中蹬着腿,不断地拍打着时韫的手背。
“ 他们是谁与我何干?我时韫,就只是时韫,纵横世间千年,本尊亦是时韫!”
话音一落,时韫猛地松手,阮瑀宁被扔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 粗气,她满头大汗,喉中的挤压让她说不出话。